窗外那只黑鸟掠过之后，林深站在病房门口，眼神如刀。
“来了。”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凝重。
赵主任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来了？”
林深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看了眼床上那个中毒的病人，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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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叶灵萱已经睡下，客厅的灯还亮着，桌上摆着他没吃完的饭。
阿月和几个新人还在客厅等他回来，一看到他进门就围了上来。
“林老师，情况怎么样？”阿月急切地问。
林深摇了摇头，把外套随手一扔，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疲惫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比想象中复杂多了。”他揉了揉太阳穴，“玄阴之毒，不是普通的中毒，背后有人在操控。”
“是邪术？”另一个学员瞪大了眼睛。
“准确来说，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巫蛊之术。”林深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而且……手法非常老练，不像是新手能干出来的事。”
阿月皱眉：“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查清楚毒源。”林深睁开眼，目光坚定，“还有那个符号，我得回去翻天医门的古籍，看看有没有相关记载。”
“要不要通知其他人？”有人问。
“暂时别声张。”林深摇头，“这事儿牵扯太大，如果真有人在暗中搞这种邪门歪道，我们得谨慎行事。”
众人点头，气氛一时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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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深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开始翻阅天医门的典籍。
那些泛黄的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古老的医理、符咒、药方，还有一些晦涩难懂的注解。
他一边翻，一边做笔记，时不时用手机拍照记录关键内容。
整整一天，除了吃饭，他几乎没出过书房。
“你这是要冲刺诺贝尔医学奖啊？”叶灵萱端着热汤进来，看着满桌摊开的书，忍不住吐槽。
“比诺贝尔难多了。”林深苦笑，“这玩意儿连AI都翻译不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放下汤碗，在他身边坐下。
“再想想办法。”林深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我现在就像在玩一个没有攻略的游戏，全靠摸索。”
“你不会卡关了吧？”叶灵萱挑眉。
“差不多吧。”林深叹了口气，“之前研究的那些疑难杂症，至少还能找到点线索。这个玄阴之毒，简直像凭空冒出来的。”
叶灵萱沉默了一下，忽然说：“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不是资料不够，而是你的思路有问题？”
林深愣了一下，抬头看她。
“什么意思？”
“你一直按照传统中医的角度去理解它，但也许它根本不是中医体系里的东西。”叶灵萱缓缓道，“它来自巫蛊，或许需要用另一种思维去解读。”
林深怔住了。
他确实一直试图从中医理论中找答案，却忽略了这可能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
“你说得对。”他喃喃道，“我太执着于自己的经验了。”
叶灵萱轻笑：“老中医也有老中医的局限性嘛。”
“喂喂喂，我才三十多好不好！”林深抗议。
“三十多怎么了，老中医届你这个年纪都快退休了。”她一本正经地说。
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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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深尝试换一种方式研究玄阴之毒。
他开始查阅一些关于古代巫蛊、异术、秘术的书籍，甚至在网上搜了一些民间传说和神秘学论坛的内容。
结果越看越迷糊。
“这玩意儿到底是真的假的？”他盯着屏幕上一堆“祖传秘术”、“通灵手札”的帖子，一脸怀疑人生。
阿月凑过来一看，差点笑岔气：“林老师，你这是要转行当道士吗？”
“闭嘴。”林深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拓宽一下思路。”
然而，尽管他尝试了各种方法，依旧毫无进展。
毒源查不到，符咒破不开，病人的病情也在逐渐恶化。
医院那边不断传来消息，说病人已经开始出现幻觉，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
“这不是简单的中毒，而是一场仪式。”林深看着监控视频里病人自言自语的画面，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尝试用银针驱毒，结果银针刚刺入皮肤就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弹开。
“这玩意儿有点邪门。”他收回针，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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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林深的研究陷入了瓶颈。
他开始变得焦躁，甚至有些自我怀疑。
“难道我真的老了？”他在心里嘀咕，“以前遇到难题都能很快找到突破口，现在怎么感觉像个新手村玩家一样卡关？”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过去的经历。
当年破解“九转寒毒”，他是怎么做到的？
靠的是直觉，是经验，更是无数次失败后的坚持。
“不行，不能放弃。”他咬牙，“我可是都市天医狂少，怎么能被这点小问题打倒？”
可现实并不买账。
他尝试联系以前的同事、朋友一起讨论，甚至连张铭都被他拉进了一个群聊。
“你怎么突然找我？”张铭一脸狐疑。
“有个棘手的病例，想听听你的意见。”林深开门见山。
“你居然会求教我？”张铭惊讶得差点掉下巴。
“别废话了。”林深甩给他一份资料，“看看这个。”
张铭仔细看完后，脸色也变了，“这不是普通的中毒……你们确定不是现代医学能处理的范畴？”
“我们试过了。”林深点头，“没用。”
张铭沉吟片刻，忽然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事就不是医学层面的问题了。”
“我也这么觉得。”林深叹气，“但我现在就像在一个死胡同里，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群里其他医生也纷纷发言，提出了各种建议，但都无法真正解决问题。
林深看着一条条回复，内心越发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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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书房里只剩下一盏孤灯。
林深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已经连续三天没合眼了，眼圈乌青，胡子拉碴。
“为什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
“明明我掌握的知识和技术都不差，为什么就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跟不上时代了，是不是该退休养老了。
“难道我真的……老了？”
就在他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医院发来的最新检查报告。
他打开一看，瞳孔猛地收缩。
“病人舌苔的颜色……变了。”
原本紫黑色的舌头，竟然开始泛起一抹诡异的红光。
“这不是毒在扩散……”林深喃喃道，“这是某种仪式正在启动的迹象。”
他猛然站起身，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不能再拖了。”
他抓起外套，冲出了家门。
身后，叶灵萱的声音传来：“你要去哪儿？”
“医院。”林深头也不回，“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