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瑜实在找不出理由,身体这方面,沈厌实在是处处都了解。
就连长个子的药都知道,说真的,沈知瑜都不知道。
乡间倒是有这种药,但都说是假的。
根本就没有什么长个子的药。
但沈厌说,她不得不信,连男子的绝子药,他都能弄出来。
不对,那为何图雅会怀孕!
“阿厌,之前你熬的药,就是那个绝子的,为何表哥喝了药,这次图雅公主还是怀孕了,难道是药......”不好用?
沈知瑜看向沈厌的眼中带着些心虚,连忙找补,“姐姐不是不相信的医术,就是问问。”
沈厌眼睛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带着沈知瑜去了药房,在药房中的药匣子中翻找药材,按照当初的药方配出药。
将药材一一放好后,脸上的不解渐渐没了。
“对了,是我的问题,但药方没有问题。”
“?什么意思,你不是按药方熬的药?”
沈厌指向其中一味药,“这是斑蝥,一种毒物,它的药性大,能实现绝子,但当初我想着,表哥只是暂时不需要孩子,并不是永远不要,便加入的药量少。
再加上,我这是按照正常男子,也就是文人的比量配的,药效对于他这武将而言,确实是少了些。”
沈知瑜点了点头,果然是专业的,稍微寻思一下,便能猜出原因。
沈厌又拿出些斑蝥来,放入摆好的药方上,“这下就够了,表哥这个月还喝吗?”
沈厌也知道郑怀瑾已经和沈静乐和离,日后府中只剩下图雅公主,应该没有必要避孕了。
沈知瑜摆了摆手,“不需要了,你收起来吧,今日在药房早些睡觉,这张床太小,明日让晓冬给你换个大的来。”
沈知瑜看着在药柜子旁的小小的床,眼里满是心疼。
沈厌倒是毫不在意,“这床刚刚好,大了,我的药就放不开了,现在这样刚刚好。”
“......”
房子小了,说白了,就是这药房太小了。
沈知瑜已经想好了,将沈厌隔壁的院子和他的院子合在一起,再将那边的厢房打通,做一个大大的药房,药房能和卧室连着的那种。
这样面积大了,沈厌也就能住上大床了。
“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些休息,阿厌。”
“好的,姐姐。”
沈知瑜和秋水慢悠悠的朝着她的院子走去,路上的月亮很亮,星星很多。
沈知瑜兴致来了,“鹤翎!”
鹤翎挠着脑袋,从房顶上三蹦两蹦的来到沈知瑜面前。
“殿下!”
“本宫想上去,你带我上去。”
沈知瑜想上房顶上看看星光,那一定很美,这种好事情,她自然不会忘记秋水,“秋水,一起啊!”
“奴婢不想。”
秋水有轻微恐高,她也想劝沈知瑜不要上去,上面危险。
但是想到,之前沈知瑜在房顶上偷看宿州的县令的事情,又觉得担心有点多余反正有鹤翎在,根本不需要担心好吧。
“那你,回去睡觉吧,不用等我。”
秋水看了看鹤翎,点了点头,“那奴婢先将殿下的被子铺好。”
“好。”
鹤翎扶好沈知瑜,三两步便带着沈知瑜上了屋顶,沈知瑜看到一处亮亮的瓦片,噗嗤笑出声。
“殿下?”
“鹤翎,你是不是天天躺的地方都不换位置?”
“殿下怎么知道?”
“你看那里,多亮啊!”
你都睡抛光了!鹤翎!
还问呢。
鹤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习惯了,那舒服点。”
“你又不是没有房间,总睡在这,多不舒服,公主府不止你一个侍卫,不需要这么累的,鹤翎。”
“殿下,鹤翎不累,这里很好,我睡在这里会很安心。”
沈知瑜随便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便躺下来,静静的看向星空。
好美啊!
“最近他有来过吗?”
鹤翎被口水呛到,好一阵咳嗽,他可从来没有说过的,他都答应李鹤川的,所以关于李鹤川时不时偷偷翻墙进入公主府。
他都当做没有看到。
毕竟李鹤川并没有伤害到沈知瑜不是吗?
“这...我”
“本宫知道他时不时翻墙进来,只是一直没有说,你不必替他遮掩,这不算是你泄密。”
鹤翎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李公子这段时间没有来,不仅没有来,他的府中他也没有回去。”
沈知瑜知道他告了假,说什么身体抱恙,要告假半月。
他原想着只是要忙百姓楼的事情,并没有去打扰,只是每每去百姓楼吃过饭便走,他去做什么了?
难道是回江南了?
沈知瑜猜对了一半,但还剩下一半,她并没有猜出来。
翌日,沈知瑜不想上朝,便直接告了假。
起床后,陪着沈厌用完早膳,准备出府的时候,得知郑裕泽来了,便转了身子,回来。
郑裕泽如昨日沈知瑜一样的问题,开口问向沈厌。
“额,表哥说啊,这个药是不是有些没用,就是我用着没用,不是说你的药没用哈,阿厌。”
沈厌摆了摆手,不想解释。
沈知瑜便只好开口解释,“药没有问题,有问题是你。”
“我?我有病?”
“那倒不是,是你的身体太好了,药效小了,所以有些没有达到药效。”
郑裕泽松了一口气,拉住沈厌的手:“小阿厌,表哥就知道,你最有能力了,表哥怎么会不相信你的能力了,只是想了解一下这医术的深奥,现在,我已经都明白了。”
郑裕泽的那双狐狸眼眯了眯,“阿厌啊,既然这药没问题,你今日再帮帮表哥,加大些药效,最好一年内都能有效的那种。”
沈厌不理解,为何还要喝,这药虽有用,但毕竟还是会伤身体的。
它的药效便是伤害肾脏,导致肾功能失效,从而实现无精的。
“表哥,眼下没了沈静乐,你和图雅没了阻碍,怎么还要这药?”沈知瑜直接开口询问。
得到的便是满脸愁容的郑裕泽,“我知道,只是太医说了,图雅的身体伤了,小产之后身子一直不好,需要好好休养,短时间内不能有孕。”
“可是图雅不是很难有孕吗?”
郑裕泽耸了耸肩:“没办法,太医只是说难有孕,并不是没有,若是我还是让她怀孕了,她的身子可就不好了,我不能这么做。”
沈厌明白了,点了点头,将昨日没有收拾的药方拿出来,收拾好,直接开始熬。
“没有一年的,只有两个月的,一年的药效或许会直接让你,再也没有孩子。”
“好,阿厌,两月便两月。”
这些事情图雅一直不知道,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当时她恨死了郑裕泽,追着郑裕泽打。
整个郑府都是鸡飞狗跳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