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富丘中学的红砖外墙染成蜜糖色时,樱木花道带着樱木军团四人组大摇大摆地踏进校门。高宫望举着望远镜左顾右盼,镜片反射着诡异的绿光:“花道,我怎么感觉这里杀气腾腾的……”
“怕什么!”樱木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新球鞋在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红色发带在风中猎猎作响,“今天我倒要看看流川枫在搞什么鬼!”话音未落,篮球破空声突然响起,一颗橘色篮球擦着樱木耳边飞过,重重砸在身后的公告栏上。
流川枫倚在体育馆门口,黑色校服松垮地挂在身上,发梢还滴着训练后的汗水:“来得正好,热身赛提前开始。”他弯腰捡起篮球,指尖灵活地旋转球体,眼神里满是挑衅,“一对一,输的人绕操场跑二十圈。”
水户洋平突然按住樱木的肩膀,黑色外套下的肌肉微微绷紧:“花道,他刚训练完,状态未知。”野间忠一郎举起相机快速连拍,镜头里流川枫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蛰伏的猎豹。
“啰嗦!”樱木甩开好友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半场,“流川枫,今天就让你见识下天才的真正实力!”他猛地压低重心,连续三个胯下运球,球鞋与地板摩擦出尖锐的声响,却在即将突破时,脚踝突然被新护踝勒得生疼。
流川枫抓住机会,长臂如闪电般掠过,篮球应声被断。他运球快攻,在三分线外急停跳投,动作行云流水,篮球空心入网。樱木呆立当场,耳边传来大南雄二的哀嚎:“完了!花道被开场暴击!”
“别得意!”樱木抹了把额头的汗,前世在种花家校队学到的战术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他改变策略,利用速度绕到流川枫身后,在对方传球的瞬间跃起断球,却因护腕过紧影响了伸手幅度,只擦到球边。
比赛进入胶着状态,樱木军团在场边疯狂呐喊。高宫望举着写有“樱木必胜”的横幅又蹦又跳,野间忠一郎一边拍照一边大喊:“花道!用你上次绝杀的后仰跳投!”流川枫的支持者也从体育馆内涌出,加油声此起彼伏。
当樱木第五次尝试突破失败时,水户洋平突然在场外大喊:“花道!脱掉护腕!”他愣了一下,想起昨天的教训,咬牙扯掉碍事的护腕。重新上场的樱木像解除封印的猛兽,一个假动作晃过流川枫,高高跃起准备扣篮。
流川枫不甘示弱,同样起跳封盖。两人在空中激烈碰撞,樱木落地时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流川枫趁机抢到篮板,快速运球到前场,在终场哨响前投出绝杀球——篮球擦着篮筐边缘弹出!
“平局!”裁判的哨声响起。樱木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新球鞋沾满灰尘,却笑得格外灿烂:“流川枫,下周六才是真正的决战!”
流川枫擦了把汗,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笑意:“别让我失望,红发猴子。”他转身走进体育馆,背影逐渐消失在暮色中。
回程路上,樱木盯着自己磨破的掌心发呆。叶子突然递来创可贴,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花道同学,其实你今天很厉害。”她举起相机,屏幕里定格着樱木跃起封盖的瞬间,夕阳为他勾勒出金色的轮廓。
高宫望凑过来,夸张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我们花道长大了,都学会打硬仗了!”却被樱木一记头槌敲在头顶:“啰嗦!明天继续加练!我要让流川枫知道,谁才是神奈川的篮球之王!”
月光爬上神奈川的海岸线时,樱木躺在床上反复回放今天的比赛画面。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下周六,一定要让流川枫心服口服!窗外的蝉鸣声中,少年的斗志如火焰般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