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奶奶吃过没?”
“对,奶奶吃过没?什么味儿?”
俩孙女好奇心爆棚,一听是山核桃,都想尝尝。
贾张氏回想了一下,小时候她确实吃过这种山核桃。
但没手里的这个香。
她见识少,还自以为聪明,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山核桃就该是这个味儿。
她点点头,用讲故事的口气说:“孩子们,奶奶当然吃过,当然知道什么味儿。而且奶奶还知道怎么吃。”
在三个孩子期盼的眼神下,贾张氏把那颗所谓的山核桃塞进了嘴里。
然后用力一咬。
咔嚓!
本以为一咬就碎的山核桃,居然纹丝不动。
反而把她一颗后槽牙给崩掉了!
一阵钻心的疼传来,满嘴都是血。
“哎哟,我牙掉啦,这山核桃怎么这么硬呢?”
贾张氏疼得直叫唤。
三个孩子都被吓坏了。
槐花直接吓得哭了起来。
贾张氏又疼又气,但又心疼孙子,不敢冲棒梗发火。
她吐着嘴里的血,忍着疼问:“棒梗,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棒梗气鼓鼓地说:“是从宋飞宏屋里拿的,肯定是宋飞宏故意整咱们!”
受贾张氏的影响,他倒打一耙,还振振有词。
“该死的宋飞宏,你为什么老跟咱们贾家过不去,我非得撞死在你家门口不可,你才高兴……”
贾张氏一边哭喊一边骂。
很快,院子里的邻居都被她给吵醒了。
“我说张大嫂,你这是怎么了,满嘴都是血……”
壹大妈住在中院,最先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都是那个该死的宋飞宏,害得我这把老骨头哟!”
贾张氏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心里的怨气撒出来再说。
她早把棒梗之前偷宋飞宏东西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真是贼喊捉贼的典范,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
院子里的邻居们都被贾张氏的哭闹声给招来了。
贾张氏不小心摔掉了一颗牙,本来还能赚点同情心呢。
可大家一听说是棒梗又去偷宋飞宏的东西,
立马对贾张氏没了好感,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棒梗这孩子也是被惯坏了,以后大家都得多个心眼儿防着他。
贾张氏就掉了颗牙,也不是什么大事,止了血就没什么大碍了。
就是以后吃东西得换边嚼了。
有人心里暗暗骂贾张氏是自作自受。
大家散了之后,
“这帮没心肝的,都不关心我就走了!”
贾张氏小声嘀咕着,愣是一点没反省自己。
下班了,
宋飞宏先去了街坊王大妈家,
正好王大妈也在那儿。
宋飞宏托王大妈办的事有眉目了。
“飞宏,你这眼光可真不错,看上了这么漂亮的姑娘。”
王大妈忍不住夸起宋飞宏来。
“王大妈,您快说说,到底怎么样了?”
宋飞宏一听王大妈这话,就知道事成了。
王大妈说:“瞧你急的,我给你找到的姑娘叫于秋雨,在百货公司上班,她家好几代人都住在四九城,地道的北京人。”
王大妈这么一介绍,宋飞宏对于秋雨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在国营大厂工作,有城市户口,长得还漂亮,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
“王大妈,这姑娘条件这么好,您跟她提我了吗?”
目前来看,宋飞宏还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呢。
万一人家看不上他,说了也是白搭。
“提了提了。”
王大妈笑着说,“姑娘对你也有印象,说那天你还听了她的建议买了另一件衣服,愿意和你见个面呢。”
宋飞宏一听,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只要愿意见面,那就说明有希望嘛。
“瞧把你急的,我问过姑娘了,明天下班后你们就能见面,你得好好把握住机会。”
王大妈也觉得宋飞宏和于秋雨挺般配的。
她介绍过不少夫妻,要是这一对能成,她就心满意足了。
“我先谢谢您了,要是这事成了,我肯定不会亏待您!”
宋飞宏心情大好。
他向王大妈问了明天见面的地点,然后就回家了。
回到大院时,正好看见三大妈在收衣服。
他仔细一看,这些衣服怎么都是自己的?
三大妈也看到了宋飞宏。
“飞宏,下班了,一会儿我就让解娣把衣服给你送去。”
宋飞宏笑眯眯地说:“三大妈,谢啦。”
今儿个他俩聊得挺投机,头一遭。
三大妈回了屋,跟阎埠贵念叨:“老阎,你说宋飞宏是不是对咱家解娣有意思?”
她这么想,自有她的道理。
无缘无故的,怎么就偏偏指定解娣给他洗衣裳呢?
阎埠贵摇了摇头:“他哪看得上解娣!你见过哪个喜欢谁,头一件事就是叫人家给他洗衣裳的?”
“你这么说也对,别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
三大妈点了点头,心里头有点儿不是滋味。
其实她还想呢,要是解娣能嫁给宋飞宏,那该多有面子。
可现实总是不尽人意。
宋飞宏路过中院,瞧见秦淮茹正在院子里头洗菜。
今儿秦淮茹还是那般风情,但瞧着比往常憔悴多了。
在轧钢厂干活,对一个女人来说可不是一般的辛苦。
但为了孩子,她硬是挺着。
瞧见宋飞宏,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可宋飞宏愣是没瞧她一眼,径直进了后院。
“这锁被人动过了。”
宋飞宏开门时,发现锁的位置不对了。
进屋一看,系统奖的那澳洲坚果少了一半。
“看来又是棒梗这小贼干的,行,都快成江洋大盗了!”
宋飞宏先前小瞧了棒梗,以为锁上门就没事,结果锁都被撬了。
手法还挺娴熟。
“下次再来,可没这么便宜的事了。”
宋飞宏这会子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教训棒梗。
毕竟,家里进了老鼠,主人心里头也不踏实,更别提是个人了。
宋飞宏烧了水洗澡,用了系统送的那精华香氛香皂,明儿要见于秋雨,得给人留个好印象。
像他这种天天在工厂里头的工人,身上总有股汗味儿。
但这香皂一洗,整个人都精神多了,还带着点儿淡淡的香味。
当然,这香味儿,透着股子男人的魅力。
洗完澡,吃了晚饭。
宋飞宏打开了系统界面,瞧瞧黑锅卡的状态。
许大茂的黑锅卡有新动静了,跟娄小娥离了婚。
离了婚,许大茂又回医院去了。
傻柱的黑锅卡却出了第三个黑锅事。
“事件3:黑锅卡状态(何雨柱)——贾张氏错把澳洲坚果当成了山核桃咬,结果把后槽牙给崩掉了;秦淮茹认为是傻柱让棒梗偷东西,才闹成现在这样。”
宋飞宏看见这内容,忍不住乐呵了。
贾张氏还当是花生壳呢?
崩掉一颗牙,也算是遭报应了吧!
傻柱平时太惯着棒梗,这会子背锅也是活该!
晚上,阎解成按照约定把自行车还了回来,满脸春风,一看就知道他和于莉进展得挺顺利,估摸着手都牵上了。
“看你这样子,进展不错?”宋飞宏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阎解成嘴角挂着藏不住的笑意,说:“多亏飞宏哥提醒,我骑车稳当多了,于莉还夸我呢。”
宋飞宏瞧着他那认真的模样,差点没憋住笑。
“对,开车稳重点,别老想着快,特别是咱们男人。”他打趣道。
“好嘞,飞宏哥,我记住了,你的话真管用。”阎解成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时,阎解娣抱着洗好的衣服走了进来。
“飞宏大哥,衣服洗好了,我给你放在床头了。”
阎解娣今天的态度格外好,宋飞宏猜想,可能是叁大爷两口子默许了这事。
“好。”宋飞宏点了点头。现在他不仅有了个小弟阎解成,还多了个帮手阎解娣。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他们俩,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阎解娣放下衣服,又帮宋飞宏整了整被褥,准备离开。宋飞宏叫住了她:“等一下。”
他假装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其实是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半斤大白兔奶糖和一袋十斤重的面粉。
“做事嘛,总得有点回报。”说着,他把这两样东西递给了阎解娣。
他现在正学着怎么笼络人心,这可是收买人心的第一步。
阎解娣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可是大白兔奶糖,足足半斤呢,她只有过年才能吃得上。还有那十斤面粉,掺点玉米面,够他们家吃好几天了。
“谢谢飞宏大哥!”阎解娣这些年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这一刻,她觉得宋飞宏并不像院子里其他人说的那样冷漠无情。她甚至觉得,宋飞宏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实在得多。
阎解娣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帮宋飞宏收拾屋子。然后她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前院。
阎解成看到妹妹得到了奖励,便厚着脸皮问:“飞宏哥,那我有没有奖励?”
宋飞宏眼神一凛,说道:“你还要奖励?你做得有阎解娣好吗?去,把自行车给我擦得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都不能留。”
“要是擦不干净,就别当我的小弟了。”
阎解成没想到宋飞宏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给阎解娣面粉和奶糖呢,怎么一到自己这儿就要擦车了?不过看宋飞宏一脸严肃的样子,他知道宋飞宏是认真的。
“行吧!飞宏哥,我保证把您的自行车擦得跟镜子一样亮。”阎解成说完就赶紧跑去擦车了。
宋飞宏看了一眼阎解成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管理手下也有了点心得。
要想管住手下人,说话得像铁令一样硬气,一点都不能含糊。
这样才能让他们听你的。
还有,对那些表现好的人,也得给点甜头,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卖命。
他搬了把椅子到外头,打开收音机听歌。
阎解成就站在门口,专心地擦着车。
收音机里传来流行歌曲的旋律,他擦得更起劲了。
对他而言,此刻擦车简直成了一种享受。
在贰大爷家,
刘光天偷偷从窗户缝里看着宋飞宏和阎解成。
“阎解成这家伙,为了巴结宋飞宏,竟然给人擦自行车!”
刘光天打心底里看不起阎解成。
“看什么看,人家有收音机听,有车擦,你呢?”
贰大妈责备儿子,对他没本事很恼火。
“妈,您别光说我,我没本事还不是因为遗传我爸?”
刘光天抱怨着。
刘海中喝着粥,一听这话,差点没喷出来。
“小兔崽子,再不管教你,你就上天了!”
说着,他抄起一根茶杯粗的木棍。
刘光天看着那根棍子,心里有点怵。
这根棍子没少让兄弟几个吃苦头。
但他今儿个决定不再服软,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再被老爹打,还怎么在院子里混?
“您就这点能耐吗?有种您去收拾那些比您强的?”
“比如说宋飞宏,他不是得罪过您吗?您要真敢动手,我算服您!”
刘光天瞪着眼珠子,不停地跟刘海中对着干。
刘海中手里的棍子终究是没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