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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环顾四周,只觉得怒火一寸寸往上涌。

屋里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了。

那张旧木桌、那几条板凳……

甚至连床都不见了!

现在沈沉就像被丢弃的病人,整个人缩在一块随便拼起来的木板上,身下连褥子都没有,一翻身都是咯吱咯吱响的老木头,破窗透风,屋顶滴水,真像破庙里躺了个孤魂野鬼。

沈姝气的牙根都在咬紧。

这时,村长终于带着个驮着药箱的老大夫急匆匆赶来,一进门就不停擦汗。

“哎哟姑娘,老郑把我从镇上赶马车给请回来的……您看,是不是赶紧看看人?”

沈姝冷眼瞥了他一眼,语气却极稳:“他看是当然要看,但我家这屋里原本的东西——桌、椅、床,还有灶台上那口锅,连窗户边的灯架都不见了——”

她语调一转,声音冷得像冰水泼了下去:“这要是回不来,村长你也别怪我了。京里侯府的人既然都来了,我总得让二少爷知道一下我的冤屈。”

话一落地,村长脸色当场垮下,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

偏偏沈姝那目光还直勾勾盯着他看,像能把他那点龌龊心思都看穿似的。

这也是因为这屋里原本那口锅,还有那张旧红漆桌,可都被他悄摸着搬进了自己家。

想着反正没人会管一个快断气的小病秧,沈姝又早就“进了城”不打算回来了……

谁能想到她还真能搭上侯府二少爷!

“我、我这就去给你找回来,你先别急!”村长腿一软,赶紧一边擦汗一边往外跑,脚底还差点被自个的鞋给绊了。

而此时屋内——

那个被带过来的郑大夫,他一脚刚跨进门,就被门口那两个盔甲亮锃锃、腰间带刀的侍卫吓得脚步一顿,脸色刷一下变白,连头都不敢抬。

这气势,不是镇上那些穷酸巡丁能比的,活脱脱就是皇城来的爷!

他手一抖,药箱都差点掉地上,小心翼翼朝里探了探头,见沈姝坐在屋内,目光冷静如霜,才连忙低头哈腰:“我这就给、给小公子把脉……马上就看……”

郑大夫搭脉良久,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放下手,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与迟疑:

“他已经气血枯竭,五脏俱弱,是长年积劳成疾,又饮食不继,体内早已亏空严重。加之旧伤未愈,强行上山劳作,如今寒湿入骨,筋络淤滞——已非单纯的风寒所致。”

他说到这儿,抬眼看向沈姝,神色有些为难:“姑娘恕罪,老朽随身带的草药并不足以应付这等症状,多是难寻的药材。不然拖久了……便是神仙也难救。”

屋内顿时陷入死寂。

沈姝垂眸看着地上那道瘦弱的身影,牙关悄然咬紧。

再拖一天,他这条命怕是真的要丢在这破村了。

好歹也是原主的亲弟弟,而且这个弟弟人很不错。

必须要救!

沈姝也知道该找谁。

眼下这破地方,连碗药都配不全,若真要在短时间内筹齐那些难寻的药材,也就湛丞能办到。

他有身份,有人脉,也有手段,别人可能要走十天半个月的路,他一句话就能送到门前。

可偏偏,他这人最不好琢磨。

有时候阴阳怪气几句就能糊弄过去,有时候一句废话都不听,连带着怒气一起泼下来。

沈姝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是记仇,还是单纯就是心里拧巴。

她正沉默地权衡着什么。

大夫低着头,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多说一句话就被门口那两位带刀的侍卫拖出去喂狗。

屋里静得压抑。

那头木板上的少年动了动,苍白的脸上还带着雨打风吹后的虚弱,他睁着眼看她,眼神氤氲着一层水气,依旧倔强。

他声音很轻,却努力扯出一个笑:“姐姐,我没事……真的。”

沈姝心头一缩。

她最见不得这种懂事的孩子。

太像那些她以前在手机上刷到的视频了。

什么“弟弟跪地卖菜求医药费”。

什么“少年一边打工一边高考”。

标题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可她也不过是点个赞,心疼两秒就划过去了。

现在,这种事就真真实实地摆在她面前,疼得她直想咬牙。

“你都快成这样了,还在嘴硬。”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说道:“要不是我今天找你,再晚一段时间,你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沈姝这句“坟头草两米高”的话,本是个现代玩笑梗。

但在此刻,说得无比贴切,叫人背脊发凉。

她叹了口气,拢了拢衣袖,抬脚往外走时只丢下一句:“我去去就回。”

可话音还未落稳,她刚踏出门槛,一眼就看见远处四名侍卫抬着一张步撵缓缓走来。

步撵用的是上等红檀木,雕着云纹蟠龙,两侧挂着轻纱帘子,随风浮动,帘子内人影清晰。

那张容貌矜贵至极的脸,正是她要去找的湛丞。

他坐在那,神色一如既往的冷,眼里分明写着嫌弃,就像这村子里的一草一木都碍了他的眼,可偏偏他还是亲自来了。

沈姝愣住了。

这个轿子从哪来的?

湛丞也看见了她,眉头皱了一下,像是勉强才压下心中不耐,可嘴角那抹微不可察的缓和,又分明是在见到她之后才出现的。

更远处,村道旁、树后、墙根边,不少人偷偷躲着,伸长脖子往这边看。

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物,穿得讲究不说,那张脸……

简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甚至比沈家那一对俊俏姐弟还要好看三分!

这些村民见惯了粗布麻衣,一时间竟连呼吸都小心了几分,只敢小声议论:“那就是……侯府的贵人?”

“我天,他比沈家那闺女还俊哎……”

原主从小就是村子里最出挑的。

五官生得标致,肤色白净,站在人群里总像是不属于这片土地的。

她穿得再破旧,手上干着粗活,也挡不住那股子与生俱来的清艳。

她一走出村口,不知有多少外乡人打听过她的名字。

连县里的官爷都托人来说媒,想纳她做妾,说只要她点头,立马送上银两地契,可惜——

原主压根没动心。

她一向眼高,不屑给那种人当妾。

更何况她从小就有股执念,总觉得自己该进京,得攀上比这些村官还高得多的枝头。

就算要做妾,也得做京城贵人的妾。

在村民们眼中,沈家的是做到了。

看着站在屋前的沈姝,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穿着粗布衣裳、被人指点议论的村姑。

她身边跟着带刀侍卫,身后步舆上坐着的男人,连衣角都透着京城贵气。

而村子里那些曾私下嚼舌头的人,全都噤了声。

谁敢再说半句轻慢话,那可是侯府的贵人啊。

湛丞迈进那破旧屋檐时,眉头皱得死紧,仿佛每走一步,脚下沾染的都是泥土俗气。

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屋内陈设,不,是几乎没有的陈设,连张完整的桌凳都找不着。

地上积着灰,角落还堆着几捆未劈的柴禾,墙面开裂,风都能透进来。

“为这么个破地方,你竟然敢从侯府跑出来?”他语气像冰刃,眼神也带着天生的轻蔑。

沈姝一声不吭,等他说完才轻轻垂下头,语气软得几乎没有棱角:“再破旧,也是我的家。”

湛丞冷哼一声。

目光转到屋里那张破木板上,少年病得脸色发白,一动不动地躺着,看起来纤细孱弱,一点用都没有。那双眼却倔得不像话,正直直盯着自己。

湛丞眯了眯眼,又抬眸看了沈姝一眼。

两人眉眼间的轮廓,的确有着两分相似。

“二少爷。”沈姝像是鼓了很大勇气才开口,声音带着点紧张地恳求,“您医术极好,能否……救救我弟弟?”

湛丞看她一眼,眼里划过冷意,连犹豫都没有,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能。”

沈姝愣了愣,随即立在原地,双手下意识绞紧衣角,眼睫颤着,仿佛还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可湛丞却已经转身,淡淡扫了她一眼:“你求我,我或许心情好,就救了。”

沈姝:“……”

这心情,真特么的一会在地上,一会在天上。

早晚要被他气死!

沈姝咬了咬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后木板上传来少年虚弱的咳声。

她终于低下了头,声音轻得仿佛落灰:“……求您了,二少爷。”

湛丞啧了一声,明显是嫌弃她这个敷衍拜托。

他原本已经打算再讽刺她一句,谁知下一刻,那只手忽然伸过来,轻轻拉住了他。

细白的指尖,仿佛有些发抖,却还是固执地将他的手抬起,缓缓按在自己颈侧。

那是一处最柔软又最脆弱的地方。

湛丞一怔,目光倏地沉了几分。

而那具被汗湿过的脖颈,正乖乖伏在他掌下,像是任他生杀予夺似的,带着一种近乎低到尘埃的委屈与顺从。

屋子里静了一瞬。

木板上的沈沉怔愣地看着,他张了张口,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懂了姐姐这个举止是为了什么,为了救他。

可当他抬头,与那位贵人四目相对时,只觉得仿佛整个人都冻住了。

那目光太冷,也太深,像是能看透人心。

他害怕的立刻低下了头,呼吸都屏住。

而那边的湛丞,却在沉默了两秒后,似笑非笑地收回手,语气忽然变得轻缓起来。

“现在,才像那么回事。”

湛丞收回了手,眼尾一扫,看着她伏低的姿态,轻哂了一声。

他步子终于迈动,走到那块简陋得可怜的木板旁,低头看了一眼上面躺着的少年。

沈沉原本还倔着身子,但对上湛丞那双眼,顿时就僵住了。

那目光不带一丝温度,像刀锋似的扫过他胸口。

湛丞蹲下,指腹轻按在脉门上。

片刻,他缓缓收回手,开口却没半点客气:“体内空虚,旧伤未愈,寒湿入骨,再不调理,今年冬天就够他死的。”

沈姝心头一紧,手指死死攥紧衣角。

湛丞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凉凉道:“要我救,可以。只是我也没闲得满身泥水跑来乡下行善。”

沈姝脸色一白,刚想再说什么。

可湛丞忽然回头看她,眸色沉沉,语气却像开玩笑:“不过你方才的姿态,我倒是挺满意的。”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袖,像是根本没把人命当回事,而是赏了她一次机会:“今晚把自己洗干净一点,我就帮你。”

沈姝脸一阵红一阵白,手指紧攥在衣袖下,指节发白,却还是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是。”

湛丞也懒得听她多说,伸手一拉,直接将她扯到身侧,脚步一顿没一顿地往外走:“这地方脏得我脚都不想踩,住不得人。”

沈姝踉跄着跟上,忙不迭低声开口:“二少爷……能不能让我留在这儿?就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跟您回去,只要我弟弟的病能治好,您说什么……我都听。”

她语气极低,像怕惹他不悦似的,小心翼翼。

湛丞却忽地笑了声,偏过头瞧她,眸光一寸寸落在她脸上,像是分不清在看人,还是在看一件拿捏在手心的玩物:“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几遍了?”

他低头,凑近她耳畔:“你自己信吗?”

沈姝心口一窒,哪怕夜风已经凉得发抖,却仍觉得自己像被他死死掐住了呼吸。

她垂着头,咬着唇,站在他身侧一动不动。

自己是真的走不开。

弟弟的病还没治,村里那些踩在他们身上作威作福的人,一个都没收拾。

她不是菩萨,更不是原主,可既然碰上了这摊子事,就没打算这么窝囊离开。

湛丞看她低眉顺眼,像个铁了心赖在泥地里的猫,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耐。

“真麻烦。”他低声骂了一句,手一抬,随意地拍了两下。

下一瞬,门口便有一整排侍卫应声而动,动作干脆利落地踏进来。

沈姝还没反应过来,那群人已经开始卸包袱、搬木料,连屋顶的破瓦都被几人合力抬下,井然有序地开始加固修缮。

湛丞转头看她,眸光懒散,声音带着点不屑的勾笑:“想留下也行——那就给我个像样的窝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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