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艺眼见厂领导不相信，大声道：“他祖上是世家，申城赫赫有名的资本家，成\/分有大大的问题。”
资本家是无法获得任何工作的。
他们只配接受安排。
楼下八卦的妇女们也纷纷站在楼梯里吃瓜。谁不知道资本家这个称呼远比地主老财有钱。
“这……”
厂书记目光不由看向陆沉渊，陆团长身为程同志的丈夫，肯定是了解她的身份背景的。
“陆团长……”
陆沉渊点点头。
没办法不承认程方秋的家世问题，并解释道：“我和我妻子结婚是经过京城部\/级干部审批的，明天我们会离开阳城。”
部\/级干部。
简简单单四个字足矣表明陆沉渊背景。
徐艺眼里闪过恨意。
凭什么？
程家作为赫赫有名的资本家没被清\/扫。
程方秋还嫁给了军官干部。
徐艺故作无辜地开口：“军\/官干\/部也能娶资本家大小姐吗？手续真的是合理合法的吗？”
厂书记回身瞥了徐艺一眼，示意让她闭嘴，但给艾萨克当翻译这件事只能打消，怕被连累。
陆团长的身份背景能护住程方秋同志。
厂作为省重点不容有半点脏点。
“给苏联专家解释一下，我们没办法邀请程方秋同志当他的翻译员，但我们可以从省内调其他翻译员过来。”
程方秋目光落在徐艺身上，歪了歪头，眸中似有些疑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却又想不起来了。
陆沉渊压低声音：“你认识？”
她回，“应该认识。”
楼道的妇女群众们听到陆沉渊的回答，个个七嘴八舌当面讨论起来。
“我滴个乖乖，还真是资本家大小姐。”
“我听书记喊他陆团长，部队里有那么年轻的军官干部吗？他娶了资本家大小姐不是自毁前途吗？”
“可能是被那位资本家大小姐的容貌吸引，男人都一个样儿，喜欢年轻貌美的，你看李强不就是嘛。”
李强正是徐艺的丈夫。
程方秋猛地想起，那个女人在哪见过，同属申城有钱人圈的，大家的子女基本都认识。
没清扫前，大家经常来往。
第一批清扫后，没被清扫的家庭都低调起来。
她应该是第一批被清\/扫的资本家。
艾萨克皱眉，有些生气：“我就只有这一个愿望也不能满足吗？！”
他跨国来到阳城，海上遭遇海匪抢劫，就连随身翻译也是龙国特务，这一系列事情，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这……”厂书记听完身边翻译的话，脸上出现愁色，艾萨克是特意从苏联请回来的维修专家。
偏偏看重资本家大小姐当翻译。
再三犹豫下，厂书记恳求的眼神看向程方秋：“程方秋同志，您能答应艾萨克的要求吗？”
“我……”
程方秋有些犹豫，对上艾萨克那渴求的目光，扯了扯陆沉渊的手，问：“沉渊，你觉得呢？”
这个厂作为省重点工厂和领导们提前搞好关系将来总有用的，她还打算再过十几年下海经商呢
八十年代后商业全面放开，南北方的经济逐渐置换，尤其是沿海地区，万元户遍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