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完事之后,闹出动静来,我们好来接应你。”一老婆子仔细吩咐着。
那佝偻、矮小的男人笑脸吟吟的点头哈腰,忙应是一声!
老婆子不紧不慢的向祠堂张望了一眼,正见妊卿卿靠在佛龛下睡的正香,面露得逞的笑意,合上的大门退避了下去。
那男人摩挲的一双大手,淫笑着向妊卿卿走去。
此人不会武功,所以脚步声沉重,妊卿卿明显能感觉到那人越离越近,令人作呕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刺耳。
呵!玉轻减,给本郡主玩这一套,也没点儿新鲜的,这种小把戏本郡主见多了,不若,本郡主送你玩儿玩儿。
此时,妊卿卿手中的短匕已然死死握在了手中,就等那人靠近方便挟持。
“小美人儿,我来了!”男人逐渐靠近,摩拳擦掌着,一脸的坏笑,浸满了褶子。
就在男人靠近到足够的距离时,妊卿卿迅速抽出短匕,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男人不防,一时怔愣!脑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妊卿卿便冷眸肃目的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起初是惊诧的,甚至是疑惑,方才那老婆子明明都说了,她在祠堂放了迷香,此刻郡主睡的正酣,进去了,只管行事就行。
可,眼前的郡主不是精神好好的嘛!哪里有种迷香的迹象。
“郡……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民,民知错,您饶恕民一回吧!”男人不敢妄动,但那贼溜溜转的眼珠儿早已出卖了他的意图。
他想趁妊卿卿分心之时扭转乾坤,然后办完自己该办完的事。
要知道,眼前的姑娘可是蜀国有名的小美人儿,外界传言妊家小郡主倾国倾城,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美的让人心动,无法自抑。
“本郡主问你话呢!是谁指使你大胆妄为?”妊卿卿不耐的低喝一声!大有你若不实话实说,本郡主便将你抹脖子的架势。
男人明显是怕了,毕竟蛇蝎美人的称号,她妊卿卿不是白来的。
“是,是府上的一位老婆子,我也不知道那老婆子是伺候在谁身边儿的,只知道,那老婆子一身衣裳倒是华贵。”男人老实答道。
妊卿卿微眯双眼,神色带着无穷无尽的狠厉,她虽然没能猜到那老婆子是谁?但幕后主使,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不由得冷嗤一声!眸光里尽是阴鸷。
“郡……郡主,眼下,您……您可以放民一条狗命了吗?今日所作所为都是受那老婆子指使,并不是民的本意,还请郡主饶命。”
妊卿卿闻言!冷冷一笑,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说罢!你平生害过多少姑娘?进过多少闺房?行过多少不轨之事?你若老实交代,本郡主便饶了你,毕竟,本郡主的名声你也是听说过的,好不到哪里去,不如说来让本郡主乐呵乐呵!”
那男人闻言!不由得心花怒放,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丝毫没有怀疑妊卿卿在向他套话,毕竟,妊卿卿的名声人人皆知,她就有这方面的爱好,故而小心翼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但妊卿卿手里的短匕依旧没从他的脖颈上移开,是以!那男人还是有些畏惧。
“好说好说,郡主爱听,民就讲给你听……!”
男人滔滔不绝口嗨了半盏茶的功夫,将所有罪行都招认了个清清楚楚。
妊卿卿不由得冷嗤,鄙夷的望着那男人露出一抹凶光。
“如此说来!你倒是没有白活一世啊!”
“那是自然!”男人得意洋洋的附和一声!
此刻二人各有心思,一个想着逃命,一个想着一刀杀了他。
就在妊卿卿即将动手之际,男人忽然伸手握住了短匕的刀刃,任凭手心被刀刃嵌入,流出丝丝鲜血,不待妊卿卿反应,另一只手迅速拽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拧,妊卿卿吃痛,那紧握短匕的手忽然一松,那沾满血渍的短匕立时被男人扔在了地上。
“郡主……你还是太嫩了一些。”
“你敢折辱本郡主,不怕死?”妊卿卿反抗之际。
那男人猛的掐住了妊卿卿的脖颈,将之摁倒在地,整个压在妊卿卿的身上示威。
“郡主,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有人要你毁了你的清白。”
“今日若我要了你,将来不但可以富贵无极,还能娶到郡主您这样的美娇娘,就算你父亲再怎么不愿意,那也必须得把你嫁给我了。”
“到时候,我便是整个蜀国最有权有势的男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郡主你,也得日日承欢我膝下,祈求宠爱,我便也成为了整个蜀国的神话。”
“郡主,咱们,咱们一起好好享受吧!”男人发出一阵“胜券在握”的得意一笑,面露淫腻,野心勃勃。
妊卿卿顿觉呼吸一窒,难受至极,加之脖颈的疼痛,让几乎濒临崩溃的她身处阎王殿。
这种感觉,恐惧而又惊恐,甚至是压抑。
上一世新婚之夜被残害惨死的画面历历在目,怀王便是用他那一张龌龊的大掌死死掐住她的脖颈,死劲在死劲,用力再用力……。
那种后怕感,让她几乎疯癫、惊骇,这一世,老天再一次让她尝试到这种死亡之感,一时让她感到无限惊悚,让她的整个身心瞬间碎掉。
她不甘心,这一世她才不要惨死,她要好好活着。活着为自己报仇雪恨,也绝不能向命运低头,她要好好活着来保护所有爱护她的人。
就在男人强硬向她行那不轨之事时,趁着他急不可耐的脱拽她的衣裳时,妊卿卿猛的一个挣扎,动着小手四处摸索方才被男人扔掉的匕首,幸而那匕首扔的不远,努力尝试几番,终于拿到了地上的短匕。
随即,刀剑出鞘声突兀的响起,妊卿卿便在那男人急不可耐时,直接将他一刀封喉。
那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只觉得掐住妊卿卿脖颈的手越来越酸麻,没有力气。
后来,又发现脖颈处的一丝丝湿润正往胸脯流下,如同瀑布,温热而又粘稠。
男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颈的湿润处,摊开手一瞧,竟是一大片血。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可惜,他已无法再发出声音,无法求救,甚至因为恐惧和不可置信,令他痛苦而挣扎,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他伸手指着妊卿卿,妊卿卿捂着生疼的脖颈迅速后退着,当然,她也是害怕的,紧张的。
直到,男人瞪着一双不甘的眼睛,倒在她的脚下,彻底死在了血泊中。
妊卿卿不敢放松警惕,屏气凝神片刻,用脚踹了踹他,那男人一动不动,瞬间!一滩鲜血将男人整个尸首包裹住,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同时也迅速冷静下来。
她阴鸷的一张绝美的邪魅脸,将短匕在男人身上擦了又擦,直到擦的干干净净锃光瓦亮,清冷的神色下才不由邪魅一笑。
冷嗤一声:“做好人真没意思,杀个人还需要一个十恶不赦的理由。”说罢!妊卿卿便拿着手里的短匕拍了拍男人那死不瞑目而又苍白的老脸,邪魅一笑:“你恶灌满淫,本郡主让你死个痛快,没有让你遭罪,已是本郡主的大恩,下了地狱可不要来找本郡主报仇,要找就去找玉轻减索命。”
说罢!妊卿卿才将那擦拭的干干净净的短匕放入了神龛座下的缝隙中。
大约稳定心神后,才四处张望了一眼祠堂的各处。
最后将眼神停留在了不远处的香炉前。
思忖片刻!她不由得冷嗤。
男人敢如此正大光明的来祠堂向她行不轨之事,想必这祠堂已然被做了手脚。
对了,就是眼前的这尊香炉。
不过,这香炉里并没有迷香,也未曾焚香,她也不曾种什么迷香,这是怎么回事?按理,以玉轻减如此缜密、细腻的性格,绝不会犯这么严重的错误才是。
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明显是才从牢狱出来的痨鬼样子,她回忆起方才男人对她招认的一切,只怕也是因为所犯之罪太大,被关进了牢狱。
思忖片刻!妊卿卿大约是猜到了什么?眸光忽然一变,阴鸷而又精明的望着某处!
“君子不行偷窥之事,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