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停手也没再往前上,捋着胡子说:“不错,外家拳的势、劲都有了,这身肉没白长,就是有点僵,你这内家劲不会发力呀,老蔫你没教他发力?”
“呵呵,刚练了半年多,才入门,蠢笨的狠,练够一年再说。”
桑老蔫一脸的凡尔赛,给老道气的够呛。
“什么?半年多?!你这不误人子弟吗。”
“咋滴?怪我教的不好?你看给我家彪子教成啥样,还腆着脸说我,啥也不是。”
“彪子悟性就到这了,是我教的不好吗,你要自己能教明白还用翠萍求我,你真以为凭你这张老脸我能答应?”
这瓜应该保熟,老丈人脸都憋红了,熊光明看了一眼还在磕瓜子的彪哥,丈母娘帮着你求了个本事这么大的师傅,结果就学了个外家拳。
关键彪哥一脸无所谓,好像说的不是他。
“我就这点水平,有本事你自己教,扯犊子谁不会呀,哼!饿了,啥时候开饭呀。”
说着老道就打算回屋等着开饭了。
气的老丈人站在一边直运气。
“小子,你给你老丈人磕头了吗?”
“过年磕来着,咋了?”
“拜师头?”
“不是呀,过年给老丈人磕头不是应该的吗。”
“行嘞!以后别跟他学了,跟着我吧,他那两下子什么玩意啊,我教你八卦,有道是八卦加跤越练越高。”
有这说法吗?熊光明表示怀疑。
“道爷,我可不想当老道啊。”
“你想的美!我是武当第十三代传人,道号自达,我要收你上山,那几个老家伙得疯,辈分跟他们都一样了,呵呵。”
?姓马,道号自达。。。。。
(武当以:玄元通道居端静,白鹤乘虚向自清,师资月圆皈志礼,身中抱一管丹成,太上渊微入妙园,凌云星朗贮壶天,功候到日方许就,始悟真言信可传。现在传到16代了,这个人物是虚构,各位道爷勿怪。)
“道爷,我认你当师父没问题,可我得上班啊,我得建设祖国不是,也不能见天跟着您学本事呀。”
“你什么时候回四九城啊?”
“没几天了,撑死半拉月,这几天我也学不到啥呀,要不您跟我回去?”
“那你还站着干嘛,赶紧磕头,道爷我没那么多讲究。这一身本事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熊光明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跪下就邦邦邦三个响头。
“师父再上,徒儿熊光明给您磕头了。”
“哈哈哈,好!老道我飘零半生,没想到老了,老了,还收个养老徒弟。”
养老徒弟?这便宜师父是吃上我了?一手没教呢,就惦记让我养老了?还挺会顺杆爬,得了也不差那口吃喝,看老道这模样,活到100没问题,到时候我都老头子了,给你找十个保姆都不叫事。
马老道拉着熊光明就进了屋,因为是突然来的,这次人没那么多,但几个长辈都在。
“都静一静,我刚收了光明当我养老徒弟,等回头走的时候我就回四九城了。小彪啊,高兴不?”
彪哥激动的脸都红了,从几岁就跟着师父比跟家里人还多,感情那是相当深厚。
“不是,老牛鼻子,你这是坑我女婿呢是不是?他不知道你根脚,我可知道,这事我不同意,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嘿嘿,老蔫啊,这就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以后徒弟给我养老送终,你个老丈人装什么大个的,你好几个儿子是不愁,你要怕我拖累你女婿,那行啊,我找小彪去,他指定得管我。”
“回你武当山去行不行,徒子徒孙一大帮,一人管你一礼拜都能管到你死。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小庙呢嘛,跟我们回去算怎么回事。光明你跟我出来,咱俩聊聊。”
“嘿嘿,老道我一生磊落,我还怕你说我坏话?光明,他说啥你都得信,你老丈人也是个汉子,干不出那小人行径。”
这话给桑老蔫噎的,还没吃饭呢就饱了。
到了院里,俩人蹲到一边,老丈人也没避讳,把老道的事讲了个通透。
马老道来关外已经快30年了,因为什么不得而知,之后就在沈阳郊外一处废弃的真武庙挂了单。
对小鬼子那是相当的痛恨,时不时就摸进沈阳城弄死几个小鬼子,就算没机会,那也得弄死几个日本侨民,灭门的那种,随机进到一户,只要有机会不管老幼不留活口。
杀心那是相当的重,跟小鬼子勾结的汉奸只要让他惦记上的,那就是灭满门。
据他自己说还曾去过长春潜入到溥仪的行宫,只是没机会,一到晚上周围都是小鬼子,在外围不停的游荡,明哨暗哨一大堆。
按理来说投靠一波抗日势力更能发挥自己的作用,可老道第一不服管,第二散漫惯了,算是对的起自达这个道号。
有一次日本的我党派人士到了沈阳,被晚上闲逛的老道盯上了。
为防止小鬼子刺杀,桑老蔫当时负责暗中保护,发现有人跟着,就绕前蹲了老道一波,要不是老道反应快,这一刀就扎腰子上了,那也划了个大口子。
然后俩人就动上手了,桑老蔫一看,八卦掌,又有点不一样,这是投靠小鬼子的武林败类啊,还捂着个脸一看就不是好人。
马老道也是这么想的,你tm堂堂形意拳传人暗中保护个小鬼子。
俩人就下了死手,桑老蔫哪是老道的对手,要不是腰上挨了一刀发力迟缓了一下,老道一掌当场就能给桑老蔫打死。
老道一看没打死,准备上来再补一下的,小鬼子什么时候都能杀,你个狗汉奸必须死!
桑老蔫躺地上顶住一口气,掏出枪就给了老道几枪,老道见枪口举起来时候已经开始闪避了,但还是挨了一枪,踉跄着翻墙就跑。
刚跑到桑家铁匠铺后门就晕倒了,正好让桑母发现就给他藏到了地下室,这个年月这个点儿蒙着面还是枪伤,九成都是革命义士,鬼子那边的人不用蒙面。。。。。
刚把院门口的血迹处理干净,就看见不远处又躺一个,过去一看,这不老蔫吗,又给男人弄回家,赶紧联系自己人的大夫,忙乎了一宿。
老蔫受了内伤,断了几根肋骨,昏迷了3、4天才醒,也就老中医水平高,桑老蔫自身本事也不小,要不就算不死,治好了也废了。
马老道腰上刀伤还好治,肚子上一枪比较严重,老中医咬着牙凭着自己二把刀的外科本事,总算是把子弹取出,还好没伤到内脏,就是失血比较多,处理好伤口剩下的就靠他命了。
桑母几天加起来都没睡几个小时,照顾完这个,照顾那个的。
最后算是误会解除,俩人鬼门关溜达了一圈也都老实了,坐下来好好谈了一次。
马老道才知道差点坏了大事,也懂了不是小鬼子都是坏人,里面也有党派人士,就算是明面上的汉奸也可能是自己的同志。
里面弯弯绕太多,给马老道整抑郁了,在热武器年代,他这一身本事也不适合上战场,只适合偷袭或者秘密任务,配合桑老蔫干过几次之后,就不爱干了。
主要是不想被管着,没自己独来独往自在,可他又不知道该杀谁,那些大头兵他又看不上,高级军官也没机会,只能等着桑老蔫这边不好处理的或者按照锄奸队的名单暗中干几票,实在忍不住了,就弄死几个浪人过过干瘾。
听完之后熊光明感慨这老道是个狼人啊,比狠人还多一点。。。。时不时得宰俩,杀性也太重了吧,这要接家里去,哪天院里人谁不开眼惹到他了,会不会半夜就得被弄死啊,被当场打死的就概率也很大。
“那什么,大爷,他真打算跟着咱们回四九城?不是说说玩的?”
“你以为呢?这牛鼻子就是个随心的性子,从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高兴了跟个小孩一样,不高兴了上手就揍你。
他们道家讲究的就是念头通达,他要不想搭理你,你就是啐他一脸都没事。要是让他惦记上了,呵呵,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大爷,到时候住你哪行不?跟我四哥住隔壁不是正好吗。”
“别跟我整这出啊,偶尔住住还行,你妈就够让我头疼的了,这马老道要是再住进来我得烦死。”
熊光明也这会也没招,走一步看一步吧,蹲的腿都麻了,老丈人还跟没事人一样,这在家里都练出来了,少说20年的功力。
饭桌上又是一顿喝,桑老蔫惦记着给马老道灌高了呢,老道何尝不是呢,谁也不准插手,结果俩人半斤八两,大家也乐得看热闹,就让他俩自己拼去吧,最后都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