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离开了李家后,开车前往市里。兽药厂并不在津门市内,而是在唐古区,但是因为是国企,不然李锦程也不会选择来这个厂工作。
柳青到了市里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进入了空间,空间比宾馆要舒服得多,她给自己做了顿精美的晚餐,吃完饭,又喂了小七和空间里养的鸡,然后一边干活一边跟小七聊着天,小七就像真能听懂柳青的话一样,时不时的朝柳青摇着尾巴,倒也不觉得寂寞。
第二天上午,柳青吃完早饭,给自己简单化了个妆,戴上毛线帽和口罩,到了洋货市场,在市场里转了一圈后,她盯上了一个穿着特别像暴发户的胖子,她一直跟着胖子出了市场,看着他走向了一辆轿车,掏出钥匙准备离开,便喊住了胖子。
胖子用诧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小伙子”,问道:“你要我有事?”
柳青指指他的车,神秘兮兮地说:“老板,咱们车上说行不,肯定是好事。”
胖子疑惑地看了看她,想到自己人高马大的,也不怕他一个毛头小子,就把车门打开,示意柳青上车。
车门关上,胖子就迫不及待的问:“到底有啥好事,你赶紧说。”
没错,柳青穿着一件男式棉袄,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就像个十几岁的的少年。
柳青看了看车窗外,故意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哥大,在胖子眼前晃了晃:“大哥,这个你要不?”
胖子看到是大哥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是个包工头,平时别人联系他都得打传呼,十分不方便,但是一部大哥大要一两万,他又有点舍不得。
胖子瞧着柳青这状态,猜测这台大哥大肯定来路不正,故意说道:“不行啊,小兄弟,你这大哥大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我不想惹麻烦。”
柳青压低声音,说:“大哥,这个你放心,不瞒你说,这是我偷我姐的,我爸非让我去当兵,可是我不想去部队上受苦,所以偷跑出来了,现在身上没钱了,才想着把这个卖了,我便宜点给你,回头你找找人重新办个号,多划算啊。”
胖子听柳青这么一说,有点心动,问道:“能不能先让我看看?”
柳青也不怕他耍花招,就把大哥大递了过去,说道:“你随便看,但可别打电话,我怕家里人查到我在哪儿,我可不想回去当兵。”
胖子接过电话仔细看了看,发现电话还挺新,又摁了摁电话键,确认不是模型,这才问柳青:“小兄弟,你打算卖多少钱?”
柳青故作不舍地说:“我姐买的时候连入网一共花两万多呢,你给我一万五吧。”
胖子皱了皱眉,说道:“小兄弟,我办个新号也得花几千,一万五有点贵了,这价我还不如买个新的了。”
经过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八千块钱的价格成交,胖子感觉自己占了大便宜,美滋滋的去银行给柳青取了现金。
拿到钱后,柳青还给胖子支了个招,告诉他怎么能快速办下来新号,胖子拿着大哥大,开心的办号去了。
柳青也十分高兴,白雪的大哥大顺利变现,自己又发了笔小财。
看到胖子驾车走远,柳青找个隐蔽的地方,进空间又换了身装扮,她摘下毛线帽,戴上一顶洋气的小礼帽,换了一件呢子大衣,转身回到古玩市场。
刚才在古玩市场里,她就留意到一家书画院,这家店既售卖卖书画,也提供装裱服务,想必也可以揭画。
柳青走进书画院,找到老板说明来意,把空间的那幅揭画取出来给老板看,老板看过后,给她报价两百。
于是,柳青看着老板拿出工具,一点点的把画揭开,一个多小时后,画终于被揭开了,看到显露出来的画作,柳青很是无语,因为揭画里面的,居然是伏裕老人的自画像……
不过,随着揭画显露出来,一张薄如蝉翼的绢纸飘落下来,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小友,看到吾之真容,是否惊喜交加?咱们如此有缘,定要让尔看到吾之真容,可将此画挂于书房墙上,并行三拜九叩之礼!”
还以为能揭出什么稀世古画呢!但是柳青也没太失望,付了钱后,就离开了书画院。
随后,柳青给李三儿打了个传呼,很快,李三就回了电话。
柳青直接跟他说:“你明天坐车来津门的唐古区,路费我给你报销,可能年前才能回去,来帮我办点事儿。”
李三儿听说帮柳青办事,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并且说在津门过年都行。
之后,柳青开车回到唐古区,她记得后来滨河区后来变成了滨河新区,这边的房价会成几何倍增长。
柳青开车来到杭州街,正巧看到有个楼盘在售,因为已经楼盘销售已经接近收尾声,她花十八万直接买了一套样板间,这套房子的格局不错,价格也合理,还能拎包入住,等李三儿来了,正好有地方住。
(当年的价格查不到了,只能大概估计了一下,或许有出入,毕竟是小说,请宝宝们不要太较真啊。o>_<o)
柳青非常痛快的交了全款,用的是白雪的牛仔包里的那笔钱,签合同的时候,约定了三个月以后可以来办理房产证。
随后,柳青拿着钥匙和购房协议,离开了新房。
现在,柳青得去给李锦程制造点麻烦了。
柳青给自己变了个妆,等在李锦程的单元门口,李锦程下班回来,看到单元门口站着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儿,他仔细瞅了瞅,总觉得这女孩儿的脸看着有点眼熟。
柳青见他盯着自己,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李锦程的脸上,骂道:“臭流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骂完,柳青转身就走。
李锦程都被打蒙了,我不就看着眼熟所以多看两眼,怎么还挨了一巴掌?不过柳青这一巴掌打的并不疼,他揉了揉脸,也没太在意,就回家了。
李锦程走进家门,换上拖鞋,看到陈欣萍气哼哼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赶紧凑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关切的问道“新萍,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陈欣萍气鼓鼓的说:“还不是我爸!我今天中午回去,跟他说想让他帮你提副厂长的事儿,我爸还是那套说辞,说他要退休了,怕人家抓到小辫子,不给办。”
李锦程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了皱,但是面上不显,他笑着对陈欣萍说:“咱爸说的也有道理,现在肯定有人盯着他,咱们还是听他的,低调点吧。”
陈欣萍气愤的说:“低调低调,等他退了更没法办了,他倒是把他的秘书安排了个好位置,怎么到你这了,他就要低调了?”
李锦程心里虽然也不舒服,但他并没表现出来,只是安抚了陈欣萍两句,就起身说要去做饭。
可是,就在他起身的瞬间,陈欣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厉声质问:“你脸上的口红印哪儿来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在这外面找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