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梨思索,脑袋上不禁冒出一个问号,这是她的包裹?
想想也是,有固定部落的兽人一般是很少离开故土的,自然也就没什么远方朋友要寄包裹。
就是不知道谁寄给她的?找到这鹰兽人还挺靠谱的,一看就是个老手。
不像上次鹰锐外包给的鹰捷,一看就是个刚成年的兽。
那鹰兽人在安全距离化作人形,放下背上的包裹,包裹极大,也不知道这鹰兽人怎么背过来还穿过沙漠区域来到中心绿洲的。
池鸢梨抬眸望向去,竟是个雌性鹰兽人,利落的短发在轮廓分明的脸颊侧边,眉尾微微上挑,眼神清明而锐利。
池鸢梨心里感叹,是个很飒爽的雌性兽人呢。
“那是我的包裹吗?”池鸢梨主动询问道。
她微微颔首,但又不是很确定,“应该是,那小姑娘给我闻了个蛇蜕,跟你气息接近。”
那池鸢梨就知道了,“那小姑娘可是长着盘羊角的?”
鹰兽人嘴角微微上扬起好看的弧度,“就是她,我叫鹰缨!这是你的包裹,我给你放这。”
鹰缨边放还边暗自嘀咕着,“找你们可真不容易,从南大陆找来西大陆,还得飞过遗失沙海。”
一副生活不易,鹰鹰叹气的可怜模样。
池鸢梨看了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感叹,这鹰缨反差感还挺大的呢。
随即想起自己也有好些包裹,向鹰缨询问道,“鹰缨,我这还有好几个包裹你送吗?”
为了避免鹰锐那种一块糖块的低价运送报酬,池鸢梨赶紧开口道,“有四个包裹,但是分别在三个地方,我付你三个糖块,如何?”
鹰缨眼睛都亮了,“你可是鹰捷鹰锐送过的客人?我用肉跟兽皮跟他们换过一点点,可好吃了!”
但鹰缨又继续说,“四个包裹我可能运不了,因为还要横穿沙漠出去,不过我可以在这待上几日,等下个鹰兽人来中心绿洲。”
池鸢梨疑惑问道,“那会很久吗?还是你们有固定的联系方式?”
据池鸢梨所知,这种生性潇洒的族群,还有一套族群特有的联系方式的。
一则是为了在外互帮互助,提高生存,二则是也是为了给族里报平安。
鹰缨微微颔首,解释道,“我进遗失沙海的时候有留下标记,如果我的族人看见标记在附近断了,他们会沿着我的气息寻来,大概不出七个太阳日吧。”
池鸢梨点头表示明白,接着道,“那我待会找哈桑叔给你安排一个圆顶包,吃饭的话我会让家里的小崽子喊你。”
鹰缨眉眼弯弯,她好久没接待过这么好的雇主了,不仅报酬给得丰厚,还管鹰的饭菜,不亏她飞了这么久。
鹰锐鹰捷原来平时过得这么好!有这种好雇主也不推荐一下,幸好她鹰缨闻过蛇蜕气息了,下次主动点飞来问问。
希望循着她的标记找过来的是她的鹰后辈,那她就给一块糖块,如果是前辈就给一块半吧,平辈的话...
咳咳,平辈的话,先打一架!赢了一块不给,输了给一块半!
毕竟在前辈后辈面前不太好放肆,但是平辈的话,都是一起破壳的,彼此什么鹰样还没个数吗?
都是第一次做鹰,她鹰缨可就不让着了。
池鸢梨领着鹰缨去找哈桑叔,循着气息找到一处类似仓库的圆顶包,哈桑正在指挥着年轻兽人干活。
池鸢梨小声叫了一声哈桑叔,解释了一下鹰缨需要在部落停留几日的原因,希望他能给鹰缨安排一顶圆顶包。
哈桑听完之后微微颔首,对着一个骆驼半兽人招招手,“本,你带着小梨他们过去,在小梨住所附近收拾干净一顶圆顶包。”
池鸢梨看哈桑在忙便跟着本走了,边走边回头对哈桑招招手说:“叔,下次再来找你玩!”
哈桑也摆摆手,示意自己听见了。
池鸢梨在附近为鹰缨选了个圆顶包,嘱咐鹰缨道,“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回去给你拿点生活用品。”
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而却鹰缨乖巧点头。
池鸢梨觉得有些好笑,猛然看见一个175的短发飒姐这么乖,池鸢梨还觉得鹰缨蛮有意思的。
鹰缨脸颊飞上一抹红晕,心中暗想,这个小蛇美人安排得好妥帖,好温柔,不像别的蛇兽人臭臭的。
安顿好鹰缨后,天色也渐晚了,池鸢梨便领着鹰缨回自己的圆顶包吃晚饭。
池鸢梨掀开自家的兽皮帘,让鹰缨随意坐,发现去狩猎队的月也回来了。
月一进门就叽叽喳喳,“梨姐姐,我发现了好大一片沙棘果,我洗过了,你看看甜吗?”
池鸢梨捏起一个尝了尝,对月竖起大拇指,“唔,酸甜酸甜,明天我们晾了做果脯,顺便给你祖祖也寄点。”
羽玄把池鸢梨放在门口的巨大包裹带进圆顶包,询问道,“小宝,是我们的东西吗?好多棉衣棉被。”
羽玄掀开兽皮帘一进来,池鸢梨便发现鹰缨整个人都都紧绷了,才想起来蛇跟鹰好像是天敌哈。
不是原装蛇一下子还真没想起来,池鸢梨尴尬一笑。
随即抬手缓解氛围,池鸢梨急忙解释道,“家里有鹰兽人客人,还有这位小蛇同志,大家都收起自己气息,你们是想拆家吗?”
羽玄跟鹰缨对视一眼,月这个小幼崽都感觉这俩之间都有火光四溅,一蛇一鹰狠狠瞪彼此一眼就拧头。
池鸢梨无奈,难道兽人之间的天敌关系这么剑拔弩张的吗?怎么这俩都没什么交集,一见面就要撕了对方。
难道自己不是原装蛇才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吗?
池鸢梨胡思乱想了会便认真准备好今天的晚餐。
自己烤制的肚包肉,一些解腻的沙棘果,再炖了一锅热汤,毕竟即使这么庞大的绿洲晚上气温还是骤降。
主食还是月这个面粉神,给每一名兽人扯了一碗面。
长方形的石桌,最长的两端分别坐了羽玄跟鹰缨,池鸢梨跟月则坐在两人中间,无奈扶额,蛇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