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的昏沉疲惫，今天的他精神抖擞，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舒爽感。昨夜那场与阴邪的搏斗，不但没有让他感到疲累，反而像是给身体充了电一般。
他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在这时，屋子里突然阴风阵阵，五个模糊的身影凭空出现。
“小子，昨夜你的表现让我们很不满意。”狐仙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是啊，竟然敢无视我们的指令，简直是目无尊长。”蛇仙也跟着附和。
黄仙、白仙、灰仙也纷纷点头，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五仙围成一圈，将林晨困在中间，那架势颇有些古代公堂审案的意思。
林晨慢悠悠地穿上衣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种无视的态度让五仙更加愤怒了。
“大胆！见到我们五仙还不跪下！”柳仙厉声喝道，身上妖气翻腾，似乎想要给林晨一个下马威。
谁知林晨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
“跪？”他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你们确定要我跪？”
这一笑，让五仙心里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当然要跪！我们五仙乃是…”狐仙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晨打断了。
“五仙？就你们这几个货色？”林晨嗤笑一声，“别说跪了，我要是想走，你们连我的影子都留不住。”
此话一出，五仙瞬间炸锅了。
“放肆！”
“狂妄！”
“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怒吼，林晨依然淡定自若，甚至还有心情整理一下衣领。
“不信？那你们试试。”林晨朝门口走去，“有本事就拦住我。”
五仙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敢出手的。昨夜林晨展现出的实力，让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这小子不是他们能轻易拿捏的。
看到五仙的犹豫，林晨更加肆无忌惮了。
“怎么？不敢动手了？”他停在门口，回头看着五仙，“既然不敢，那就乖乖听我说几句话。”
林晨重新走回屋子中央，这次轮到他居高临下地俯视五仙了。
“首先，你们五仙并非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他的话如雷霆般在五仙心中炸响，“每个出马仙背后，都有属于自己的五仙团体。你们只不过是无数个五仙组合中的一个而已。”
“这…这不可能！”狐仙结结巴巴地反驳。
“不可能？”林晨冷笑，“那我问你们，除了我这个出马仙，你们还知道其他同类的存在吗？其他地方的蛇妖、狐狸精、黄鼠狼，他们都在干什么？”
五仙沉默了。他们确实从未见过其他同类，一直以为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五仙团体，分别由当地修炼有成的蛇妖、狐狸精、黄鼠狼、刺猬精和常山君组成。”林晨继续说道，“你们各自掌控着自己的军队——鼠军、蛇军、狐军等等，然后联合起来寻找合适的出马仙签订契约。”
这些话让五仙震惊不已。他们从未想过，原来世界如此之大，他们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其次。”林晨话锋一转，“你们对出马仙的依赖，远比我对你们的依赖要大得多。”
“胡说八道！”柳仙不服气地反驳，“我们五仙法力无边，岂能依赖你一个凡人？”
“是吗？”林晨的笑容变得更加玩味，“那我问你们，每次我斩杀阴邪之后，你们都去哪里了？”
五仙脸色瞬间变了。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林晨步步紧逼，“每次战斗结束后，你们都会偷偷摸摸地去收拾战场，吸食那些被我斩杀的阴邪残魂来增进修为。没有我，你们连这点修行资源都得不到。”
“我…”狐仙想要狡辩，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还有。”林晨的声音变得更加冷峻，“你们以为我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才能对付阴邪？昨夜的战斗你们也看到了，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们除了在旁边指手画脚，还做了什么？”
这句话彻底击中了五仙的要害。确实，近来的几次战斗中，林晨的实力突飞猛进，已经到了不需要他们协助的地步。反而是他们，每次都要依靠林晨斩杀的阴邪来提升修为。
“所以。”林晨的声音突然变得和缓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重新定义一下了。”
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五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良久，黄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林晨笑了，“以后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主仆关系。我帮你们获得修行资源，你们协助我处理一些事情。公平交易，互利共赢。”
“如果…如果我们不同意呢？”蛇仙弱弱地问道。
“不同意？”林晨耸耸肩，“那你们可以另寻高就啊。反正这世界上出马仙那么多，不缺我一个。”
五仙听到这话，心里更慌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实力这么强的出马仙，要是真的放走了，上哪里再找第二个？
而且现在的林晨实力越来越强，跟着他确实有肉吃。如果离开了，他们又要回到之前那种艰难求存的日子。
“我们…我们需要考虑一下。”白仙试探性地说道。
“当然可以。”林晨大方地点头，“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小建议。”
“什么建议？”五仙异口同声地问道。
“跟着我，有肉吃。”林晨的笑容灿烂得像阳光，“我保证，只要你们真心协助我，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说完这话，林晨就不再理会五仙，自顾自地洗漱去了。留下五仙在屋子里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林晨正在整理昨夜战斗后的收获。
一枚拳头大小的蛇胆静静地躺在木桌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这是昨夜那条百年巨蟒留下的，也是林晨此行最大的收获。
“这东西可不是普通的蛇胆。”柳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