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看着田桃的脸,“田小姐,您的脸怎么那么红?”
刚才进来时,脸还没那么红。
丢了大人了,当然脸红了
田桃摇摇头,“哦,没事的,就是,”
她用手扇扇风,“就是突然有点热。”
李婶紧张起来,“又发烧了?我去拿额温枪,再把我们少爷叫来。”
田桃赶忙摇头,“哦,没发烧,没事的,不用。”
李婶和田桃又聊了几句。
说了她昨晚发烧晕倒,被李婶抱去里间躺下。
她帮她量体温、物理降温、贴退热贴等的事。
田桃更确认,昨晚照片、画像那个房间,就是做的怪梦了。
她居然还在那个视频里,看到少年时的白听洲。
不过,她实在想不起来参加钢琴大赛时见过他。
田桃抬起手背,看看上面的烫伤。
梦里居然连这个烫伤都那么清晰。
梦境真的细腻得离谱。
她只记得当时是被服务员的水壶烫伤的。
倒是下意识推开了个参赛选手。
就是参赛选手的脸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想了。
田桃一向如此,对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没那么执着。
也不想消耗精力去内耗。
今天,气温明显回升了。
一场春雨一场暖。
已是初春了。
路面的冰也是冻不住太久。
过了寒早,太阳出来晒一会儿,就没那么滑了。
因为是大学生活动,妆容随意。
素颜的也有不少。
田桃就是那一挂的。
她还是回到二楼,和月晚一起洗漱。
还帮月晚夹了夹头发。
月晚看着镜子里田桃的一头浓密墨发,
“我的头发天天一把一把的掉,还没有你的头发一半多呢。”
“真想分一把你的头发过来。又黑又长又直。我的梦中情发啊。”
田桃把头发比在她头发上,“给你。都给你。”
月晚在镜子里朝她比了个心,“爱你哟,我的大钢琴家。”
田桃摸摸她的头发,“好了,最强嘴替,头发夹好了。”
月晚的嘴,怼人是一怼一个不吱声。
当然是最强嘴替了。
昨晚的事,田桃已经告诉她了。
月晚早上醒来依然没看到田桃回来,还以为睡了一觉把人睡丢了呢。
反正这几天学校里有学术交流活动,也没课。
月晚就跟着田桃来了音乐节。
这次大学生音乐节,有好几个她最喜欢的大学生偶像。
她这花痴,当然要来了。
“田桃,我这个样子去找偶像签名,可以吗?”
她化了淡妆。
田桃从头到脚打量,“可以。”
端木矜澜已经上飞机了。
他没告诉田桃,打算给她个惊喜。
开幕式开始了,田桃他们的四重奏在后面。
看到前面的大学生偶像出来,月晚已经要疯了。
田桃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在房间等着,一边休息,一边背英语六级考试的单词。
快轮到四重奏上场时,白听洲才亲自上来叫田桃。
四重奏表演得很顺利。
表演结束,底下掌声一片。
田桃和小伙伴们谢幕,抬头。
她就与台下捧着一捧蓝桉的端木矜澜,四目相对了。
站在阳光下一群人中的端木矜澜,极为夺目。
田桃他们退场时,台阶上的木头忽然塌陷。
田桃一脚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