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珞汐秀眉紧皱,一脸疑惑的问:“温大姐,我也不认识院长爱人啊,她找我有什么事呀?”
温明珍微笑着解释道:“她正处于更年期呢,症状挺明显的,晚上失眠睡不好,还经常潮热,情绪也起伏不定,烦躁得很。
所以她就想让你帮她把把脉,再开点药好好调理调理。”
说到这儿,温明珍顿了一下,轻轻拉住许珞汐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小许,我发现院长爱人一个劲儿跟我打听你的个人情况,
依我看呐,她十有八九是想给你介绍对象了。
一会儿要是她真提这事儿,你可别像以前那样直接一口回绝,怎么着也得给人家留点面子。
实在不行就去见一面,要是觉得不合适,回来跟她说清楚,她也不好说什么,懂了吧?”
许珞汐无奈地撇了撇嘴,说:“温大姐,怎么连院长爱人也来操心我的终身大事了呀,我真的是头疼,
两个不认识的人,别别扭扭的坐在一起没话找话说,想想就觉得尴尬,我实在不想去相亲啊!”
温明珍拍了拍许珞汐的肩膀,再次劝道:“我理解你的想法,小许,你还年轻,做事情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还得注意搞好人际关系,
院长爱人在医院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的面子还是得顾全一下。
而且说不定这次介绍的人还真不错呢,就当拓宽一下人脉,认识个新朋友嘛!”
许珞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大姐,我听你的,我先应付应付再说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诊室走去。
一进诊室,就看到两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坐在诊室的椅子上正在闲聊,见许珞汐她们进来了,急忙站了起来。
温明珍急忙客气的说:“嫂子,快坐下,我把小许叫过来了!”
说着她看向许珞汐,微笑着说:“小许,这位是院长的爱人马丽梅,那位是咱们师18团胡团长的爱人谷玉香,你就称呼她们阿姨吧!”
许珞汐笑着点点头,“马阿姨,谷阿姨,你们好!”
马丽梅和谷玉香上下打量了一下许珞汐,两人看着眼前样貌出众的姑娘,相互对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温明珍热情的说:“马大姐,让小许帮您把把脉吧,她把脉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许珞汐取出脉枕放到桌子上,马丽梅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把手腕搭到脉枕上。就开始了诊脉,
诊完脉,许珞汐又看了一下她的舌苔,她的脉细沉,舌苔黄腻,
她抬眸看向马丽梅,语气肯定的问道:“马阿姨,您平时是不是还有头痛耳鸣、便秘、心悸的症状?”
马丽梅眼中满是惊讶,她用力点点头,说道:“对,小许,你说的症状都对!
这些天我耳朵总是嗡嗡响,头也一阵阵地疼,不时还突然感觉心慌,大便也不通畅,整宿整宿失眠,可把我折腾坏了。”
许珞汐点点头,拿起处方签开始写下药方,“当归,赤芍,龙骨……!”
写好之后把方子递给马丽梅,叮嘱她:“马阿姨,给你开了七副中药,按这个方子一天一副……”
她把开好的方子递给马丽梅,并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
马丽梅接过方子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说:“小许,怎么就开了这几味药呀,药量也不大,
我在中医科开的那些药材满满当当写了一张纸,每次熬时药壶都泡满了,你这药量这么小,喝了管用吗?”
许珞汐笑了笑,说:“马阿姨,用药并非是看药味多少和药量大小来决定效果的,中医讲究的是辨证论治,对症下药,您喝了有效就行!”
开完药,旁边的谷玉香笑眯眯的说:“小许,我听温军医说你现在还没有对象,我和马大姐想给你介绍一个对象。”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到许珞汐面前,“这是咱们师张政委最小的儿子,叫张战捷,今年25岁,是军务处的参谋,
小伙子长的一表人才,人也踏实上进,去年还立了一次三等功,我觉得你俩很般配,
阿姨想给你俩介绍认识一下,你看,哪天有空,找个时间你俩见一下!”
许珞汐还没开口,马丽梅抢先说:“还找啥时间啊!我看明天就很合适!小许,明天晚上有内参电影,阿姨这儿有两张票,
你俩去看场电影,顺便聊聊,先认识一下。”
许珞汐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人的微表情,两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急切,
显然,这两人今日是带着任务来的,完全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单位里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能低估了这两个女人枕头风的“战斗力”,
如果自己一点面子都不给,保不齐这两位回头就在各自老伴儿面前念叨两句,给自己穿小鞋。
看着温军医在一旁给她不断使眼色,她心中暗自思忖,也罢,又不是什么难事,不就是看场电影吗?就当是去认识个新朋友,
权当给两位热心阿姨一个面子,于是便爽快的应道:“好啊!那就明天吧!谢谢两位阿姨了!”
马丽梅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就对了,我就说吗!小张条件这么好,小许肯定会答应的!”
谷玉香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他俩确实很般配,小许啊!阿姨看好你们,到时候别太拘谨,大大方方的就行了!”
送走两人后,温明珍笑着说:“小许,张战捷是军校毕业的,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这孩子确实不错,人也正直老实,你可以好好了解一下他,说不定真能成呢!”
许珞汐扫了一眼桌上的照片,照片中的男青年,剑眉星目,国字脸,瘦高个,
穿着一身军装,站在训练场上,右手上举着一把冲锋枪,英姿飒爽,尽显男子汉的阳刚之气。
许珞汐叹了一口气,说:“先见见再说吧!我真不知道跟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可聊的,实在是别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