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人吗。”
春分立马怒目而视，“你骂谁呢。”
但凡沈穆清再多说一句公主的不好，春分都会拿剑捅死她。
即便她是鬼，那也没关系。
因为她会换成桃木剑。
这样总可以了吧。
沈穆清连连摆手，“不是。”
“我的意思是说，人至少，不应该能打得过这些东西吧。”
“你能吗。”
沈穆清发出了灵魂一问。
春分：……
“你多嘴了。”
“公主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
换言之，别叭叭，再多说两句，她让公主连她一块揍。
对此，沈穆清很是震惊。
怎么个意思。
她都变成鬼了，还得挨揍吗。
那也太没面子了吧。
春分只是淡定的，朝着哟哟的方向指了指。
“嘿咻。”
吃哟哟一拳呀。
小家伙很是认真的— —
将地上砸出了个坑。
沈穆清：……
“你们最好晚上不要睡得太死。”
要不然，被某只崽子翻个身砸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春分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开口。
“无妨。”
这是陛下该考虑的问题。
毕竟，他才是跟哟哟待得最久的人。
那道黑气落入哟哟手中后，不是没想过挣扎。
但很明显，它们失败了。
哟哟打它们，跟呼吸一样简单。
很快，这道黑气，在哟哟的“千锤百炼”之下，逐渐消散不见。
沈穆清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你，我，这，她，啊……”
真打死了啊。
这件事，对在场的一人一鬼，都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沈穆清（春分）：厉害。
下一秒，就看着她们俩齐刷刷的鼓起掌来。
“公主最棒了。”
面对夸奖，哟哟瞬间觉得，自己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窝还能打两个。”
看着哟哟举起了三根手指，沈穆清整个鬼都沉默了。
张张口，刚想说点什么。
就看得春分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怎么了。”
“公主说的对。”
别说是认三说二了。
无论哟哟说什么，春分都会无理由的站在她这边。
沈穆清默默的闭上了嘴。
这小家伙可爱是可爱，但就是太凶残了。
在这方面，哟哟跟龙止渊，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愧是父女俩啊。”
都是一样的“以理服人”。
在将那道黑气打没之后，哟哟拍拍手，走到了沈穆清面前。
“漂酿姐姐，坏东西被哟哟打系啦。”
“你可以走了哦。”
面对着哟哟真诚的目光，沈穆清却在心底叹了口气。
“不，我走不了。”
即便没有这些黑气的阻拦，沈穆清也没办法离开这里。
谁让她是吊死在这儿的。
除了这座宫殿，她哪儿都离开不了。
但当黑气消失时，对沈穆清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毕竟，最起码她不会再受这些黑气的支配。
但她若是想入轮回投胎，那么只有那一个办法。
沈穆清低垂着眼眸，掩藏着自己的情绪。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春分警惕起来。
或者说，她就没放松过。
毕竟，人鬼殊途。
谁知道这鬼会不会突然对公主不利。
沈穆清在心底，对哟哟，默默的说了声对不起。
她实在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下一秒，就看着沈穆清一把抓住了哟哟。
想要拉她做替死鬼。
结果— —
没拉动。
小家伙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干嘛呀。”
沈穆清尴尬的笑了笑，正想着找什么理由糊弄过去。
谁知，春分却冲了过来，直接分开了她们。
“你想做什么。”
出于某种直觉，春分第一时间便发觉到，沈穆清对哟哟动了歪心思。
可沈穆清却直直的看向哟哟。
“你怎么— —”
半点不受她的影响。
不应该啊。
就在沈穆清思索的功夫，哟哟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道，“泥系想让哟哟当泥的替死鬼吗。”
骤然被揭穿了心思，沈穆清有一瞬间的诧异。
正好被春分抓了个正着。
“你竟然真的这么想。”
该死。
春分对她彻底动了杀意。
对春分来说，公主是她唯一的底线。
谁动，她杀谁。
哪怕她是鬼，春分也不会放过她。
而沈穆清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系龙族的传承了。
可这话又不能说出口，
于是，某只小龙崽抿了抿唇，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这系蜜蜂。”
“啊？！”
什么东西。
没有旁人在，春分只好默默的担任起了翻译。
“公主是想说，这些是秘密。”
沈穆清彻底被震惊了。
“你听得懂啊。”
春分不太雅观的翻了个白眼。
想害公主的人，没资格跟她说话。
而小家伙则是奶呼呼的拍了拍春分的肩膀。
“没系哒，没系哒。”
她系不会被这种法术控制哒。
看着小家伙如此的肯定，这让沈穆清更加好奇。
望着哟哟，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喃喃自语道，“怪不得。”
常伴在真龙天子左右，有至阳的气息守护。
怎么可能会被她诱惑，从而，当她的替死鬼。
若是哟哟对她动手的话，怕是下一秒，沈穆清就会灰飞烟灭。
毕竟，无论是哟哟这只小龙崽，还是龙息。
天然克制她们这些孤魂野鬼。
小家伙那叫一个正气凛然。
没办法。
沈穆清不死心的，将目光移到了春分身上。
她是不是能— —
定睛一看，沈穆清彻底死心了。
呵。
这人杀戮太多，别说是对她动手了，就算是靠近，都让沈穆清打了个哆嗦。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她这儿好不容易来两个人，但没有一个是软柿子。
沈穆清只觉得，自己既幸运又倒霉。
眼看着自己那点心思暴露了，沈穆清直白的开口。
“你们找个人来，给我当替死鬼。”
“我就放过你们。”
唔。
哟哟一脸认真的说道，“可系。”
“不用姐姐泥放过窝们哒。”
因为哟哟自叽走，也没人能拦得住哇。
沈穆清：……
虽然有些扎心。
但这崽子说的，全都是实话。
哟哟：没错哒。
她就系这么诚实的崽崽。
“啧。”
她还真的拿她们俩，没有半点办法。
良久，只听得沈穆清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们走吧。”
别留在这儿气人了。
呸，气鬼了。
“姐姐～”
“别叫我。”
沈穆清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