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午饭时分,宁静被打破。
小九匆匆上来禀报,神色略显凝重地说道:“启禀主子,有个人在山脚处鬼鬼祟祟的,行迹十分可疑。手下的人当机立断,将其抓了回来,现在不知该如何处置,请主子定夺。”
黄河微微皱起眉头,问道:“可知是什么人?”
小九恭敬地回答:“是个老男人,他说他叫江淮,一直在等他的主子。”
佳佳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应该是老江,把人带过来吧。”
小九领命,连忙让人将老江带过来。不一会儿,老江被绑着,两个护卫队的人押送着将他推了过来。老江此刻模样甚是狼狈,衣衫有些凌乱,头发也略显蓬松。佳佳一见到老江这般模样,心中很是心疼,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老江,你还好吗?”
老江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微微颤抖:“女君,你没事就太好了。”刘鸿业在一旁,见到老江也是十分高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佳佳郑重地向黄河交代了后续的安排事宜。她目光坚定,语气沉稳地说道:“黄河,这边的事情就暂且拜托你了。等你这边忙完,我们回江城汇合。到那时,我定会上门求娶,绝不食言。”黄河看着佳佳,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微微点头。
辞别众人后,佳佳带着老江和刘鸿业踏上了前往江城的路途。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一路上风尘仆仆。又经过了漫长的两天,他们终于回到了庄知府府邸。远远望去,府邸的大门庄重而威严,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走进府邸,熟悉的氛围扑面而来,那古色古香的建筑、错落有致的庭院,让人心中顿感安宁。佳佳轻车熟路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洗去这一路的疲惫与风尘。打来温热的水,佳佳仔细地洗漱一番,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整个人焕然一新后,她便前去拜见江郎君。
等待的时光总是显得有些漫长,佳佳心中怀着期待与忐忑。终于,到了晚上,庄知府下衙回来。府中顿时热闹起来,仆人们忙碌地准备着饭菜。佳佳有幸跟着庄知府一家一起用饭。餐桌上,美味佳肴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众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佳佳感受着这温馨的氛围,心中充满了感动。她深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份温暖是如此的珍贵。
佳佳端庄地坐在庄知府右手边,灯光洒落在她身上,映出她沉稳的气质。庄知府左边依次坐着江郎君和庄河宏。江郎君面色凝重,几次微微张口欲言又止,那模样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又难以吐出。而每当他有此举动时,庄知府便会投来一个制止的眼神,那眼神中似有深意,又似带着某种警告。
佳佳敏锐地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她微微侧头,看向江郎君,轻声问道:“江师父,可是有事要说?”
江郎君听到佳佳的询问,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他微微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佳佳,你是妻主的徒弟,于我而言,也是半个女儿。如今,我有一事相求,想请你帮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佳佳身上。
佳佳神色认真,回应道:“有何事,您直说就是。”江郎君此时不顾庄知府那满含阻拦之意的眼神,毅然开口道:“佳佳,河宏,今年已然二十了。你也知道,这个年纪若再不嫁人,就要被强制入奴隶籍了。我实在是忧心忡忡,思来想去,如今我想拜托你娶了河宏。你可愿帮这个忙?”
佳佳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事情,心中一阵惊讶。她刚要开口拒绝,庄知府也在此时开口了:“佳佳,只要你娶了河宏,我在皇城有个庄子,到时候就送给你。”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佳佳微微挺直脊背,神色郑重地看着庄知府和江郎君,再次诚恳地说道:“师傅,江师父,我深知你们的担忧与期望,可我确实不能答应这门亲事。在回来的路途之中,我与黄河已经定情,我们彼此承诺,携手相伴。若此时应下这门亲事,不单单是对师兄的不公,更是违背了我的本心。师兄值得全心全意爱他之人,而非我这般心有所属之人。皇城的庄子固然珍贵,但与感情之事相比,实在不能成为我违背心意的理由。黄飞飞大姐为人热心且有能力,若由她帮忙,定能让师兄有个美满的归宿。请师傅和江师父理解我的难处。”
庄河宏紧紧地窝着双手,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低垂着头,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要落下来。那模样,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庄知府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年前的时候,我就已经问过了。黄知州说飞飞已经娶了六个夫郎,不想再娶了。我也问过几个同僚,可她们一听说河宏被退过亲,便都拒绝了。唉,若不是河宏的年纪快到了,我又何尝愿意开这个口呢?”
江郎君:“在这世间,女子尊贵,三夫四侍皆是正常之事。你老家给你订了正夫,我儿也不求什么位份,哪怕是侧夫郎或者小侍都行啊。我这做父亲的,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河宏被强制入奴隶籍,那将会是何等的悲惨命运。我只盼着能为他寻得一处安身之所,让他能安稳地度过此生。”
庄河宏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委屈,紧紧地盯着佳佳追问道:“黄河那样名声不佳的男子都能成为你的侧夫郎,我为什么不行?我自问才情样貌皆不输于他,且我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你为何就不能接受我呢?”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情绪几近失控。
佳佳看着有些失常的庄河宏,心中满是无奈。师傅一家对自己有恩,若再强硬拒绝,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她微微垂下眼眸,心中纠结万分。过了片刻,她轻轻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开口道:“好吧,若是宏师兄不嫌弃,我愿意娶你为侧夫郎。只是我已承诺要娶黄河,可能无法给予你全部的爱与关怀。但我定会尽我所能,不会让你受委屈。希望宏师兄也能理解我的难处。”
庄河宏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挺直了脊背,郑重地说道:“你放心,日后我会跟你的其他夫郎和睦相处的。我既已决定嫁给你为侧夫郎,便会恪守本分,尽好自己的职责。”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看似真诚的笑容,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着另一番盘算。
他暗暗想着:正夫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卑微,怎能与我相比?迟早他会让位给我的。至于那个黄河,居然敢跟我抢妻主,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日后,我一定会让他好看,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配得上妻主的人。我庄河宏可不是好惹的,定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在这个家中,我绝不会居于人下。
庄知府见佳佳答应下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哈哈,好,好啊!你放心,日后你不仅是我的徒儿,还是我儿媳。我的朝中人脉,都会成为你的助力。有了这些人脉,你在仕途上定能更加顺遂,我也算是为我儿找了一个可靠的依靠。”庄知府的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
江郎君也面露喜色,赶忙说道:“我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会为他准备丰厚的嫁妆。除了你师傅承诺的庄子,我再添两个商铺给你。有了这些产业,你们日后的生活也能更加富足。”江郎君的语气中充满了慈爱与慷慨。
然而,佳佳却连忙拒绝道:“这些不用给我,您给师哥当嫁妆就好。我娶师哥并非为了这些财物,只是不忍看到师哥陷入困境。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师哥,但这些财物实在太过贵重,我不能接受。”
庄河宏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他微微垂下眼眸,娇羞地说道:“我的就是你的,我们如今既然已有了这层关系,那自然都是一家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相互扶持,共同面对。”他的声音轻柔而温婉,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让人听了心中一暖。
江郎君看着儿子与佳佳,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他接着说道:“可不是嘛,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从现在起,佳佳你就是我们江家的女婿,河宏以后就交给你了。我们会全力支持你们,希望你们能恩恩爱爱,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河宏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以后也定会好好伺候你,为你分忧解难。”江郎君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