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桌面上,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
海棠花的清香混合着独特的雪松香在心间游荡。
被子的一角悄然滑落在地,半幅耷拉在床边,露出被子下两具交叠的躯体。
张瑞雪侧身蜷缩在右侧,白皙的肩头往下,四处散落着已经变淡的红痕。
贰月红以侧卧的姿势,将人正面圈入怀中,侧颈相交,呼吸和心跳声交融在一起,宛如林间交错的清风与溪流。
他睁开眼望去……
场面太过香艳,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赶紧偏过头微微喘息着。
等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躁动,转过脸来却正好对上那双氤氲着细碎的微光,纯洁又不带欲望的眼眸。
“阿雪,早。”
贰月红收紧臂弯,一枚早安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两人十指相扣,骨节分明的手暧昧地把玩细嫩的指尖,乐此不疲。
视线落在腰间那颗红痣上,又想起昨夜里两人疯狂度过的一夜。
那种放纵又压抑的低喘声,听起来格外的勾人心弦,一声一声地摧毁人的所有理智。
双手放在腰窝处摩挲着柔软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绸缎般光滑细腻。
腰身顿时一软,下行的手被生生按住,张瑞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忽闪的睫毛如同羽毛般扫过他的心尖。
令人忍不住心头一动……
几个时辰前的红府门口。
张鈤山按照佛爷的吩咐,一大早等在了红府门口。
正当他要进去时,红府的老管家出声拦住了他。
“张副官,今日我家夫人身体抱恙,有什么事情还请改日再来。”
老管家脸上满是笑容,连额头上的皱纹都隐约透露着喜色。
张鈤山听到夫人两个字后,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心里还在纳闷,二爷什么时候娶夫人了?
“我是来接阿雪的。”
“对啊,我都说了夫人身体抱恙,二爷正在照顾她呢!”
老管家看了傻愣愣的张鈤山一眼。
二爷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和夫人修成正果,可绝不能让外人给打搅了。
张鈤山一下子就急了,满脑子都是那句‘身体抱恙’,自动忽略了管家称呼她为夫人的事情。
“阿雪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夫人并无大碍,大夫说休养几日即可。”老管家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鈤山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阿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我进去看看阿雪。”
张鈤山说着就要往里走,又被老管家拦在了面前。
“张副官,夫人此刻不方便见客,您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老管家脸上挂着笑容,眉心狂跳,这张副官到底咋回事啊?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张鈤山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佛爷交给他的任务恐怕是完成不了了,只得悻悻而返。
等张府的汽车走远后,候在老管家身边的男人开口问道:“爹,你为啥不让张副官进去啊?”
老管家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脑门上。
“你以后是要接任我这位置的,给老子我好好学着点,别一天到晚的往妓院里头跑!”
“现在把大门给我关上,这几日咱们红府闭门谢客!”
男人还是有些怕自家父亲的,连连应声说好,手脚麻利的关上了红府的大门。
张鈤山回到府上后,第一时间去书房汇报了情况。
“佛爷……你说,咱们要不要送些补品过去?”张鈤山眉峰紧锁,眼底带着格外真挚的神色。
张启山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噎的他胸口直疼。
昨日刚掰回来一局,仅仅过了一晚上,他就已经落得个棋差一招。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放弃的。
贰月红只是个普通人,是无法与阿雪长相厮守的。
待他来日觅得长生之法,他与阿雪便有绵长无尽的岁月共度。
张鈤山也是这样想的,按照二爷现在的年纪,至少还能再活个五六十年吧?
等二爷死了,那他不就有机会了吗?
张鈤山心里喜滋滋的,还好他是麒麟血,怎么着也能活个两三百岁。
张启山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副官,叫人将库房里那些上好的补品都先拿出来备着。”
“还有家里的厨房,让他们时刻准备好膳食。”
“是,佛爷!”张鈤山虽然不解,但只要是佛爷的命令,他就会立刻去执行。
主打就是一个,佛爷说啥我听啥,叫我干啥就干啥。
副官走后,张启山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训练场的方向,眼中闪现意味不明的光芒。
红府的大门紧闭了三日。
张启山也在张府等了三日。
贰月红是被张瑞雪一脚踹下床的,力道还挺大的。
就是因为他的毫无节制,害她变成了无信之人。
她起身从衣柜里随便套了件衣服,也没管坐在地上装可怜的人,转身就往外面走。
刚出了大门就看到守在车子前的张鈤山。
“阿雪,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张瑞雪垂着眼眸坐在后面,摆出一副发呆的姿势。
在听到这句问话后,直接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
张鈤山神情迷茫地看着她,虽然看不懂,但他也没再开口追问着什么。
等贰月红神清气爽的踏出房门时,才得知阿雪已经跟张鈤山去了张府。
“二爷,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早膳,您要不……用完饭再去接夫人回来?”老管家问道。
听到‘夫人’这两个字眼后,贰月红微微一怔,随后又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意。
“不用了,叫下人赶紧将夫人爱吃的打包好,我亲自送去张府。”
“二爷,食盒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我这就叫人去拿。”
老管家对着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厨房将东西拿过来。
男人应了一声,往厨房的方向一路小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