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对面原本紧闭的大门居然自己打开了。
吓得齐八爷连忙拉住张启山的手臂,“佛爷,佛爷,不能去了,太危险了!”
张启山甩开齐八爷,“副官,保护好八爷。”
张启山刚想独自一人下去探查,却发现张瑞雪比他更快一步下了台阶。
里面的墓室很大,墙壁上满是缠绕在一起的蜘蛛网,正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长坑。
正在张启山和张瑞雪,还有贰月红探查墓室情况时,齐八爷低下头边嘀咕边使劲的翻着包。
张鈤山看了齐八爷一眼,“你在找什么呢?”
“符咒啊,我特地去太上老君那儿请的。”齐八爷随口回答道。
张鈤山悄悄翻了个白眼,“和佛爷在一起,百无禁忌。”
齐八爷一听立刻炸毛了:“你们家佛爷命里有三昧真火。我这卜卦算命的,干的本身就是泄露天机损阴德的行当,你们还把我带到这儿来。”
“怎么着,嫌我命太长了?”
比起口才,张鈤山还真说不过这个算命的,只能伸着脖子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墓室里的三人各自查探着情况,张瑞雪很快就发现了异常,这些蛛网下面全是头发,而且还有许多彩色的毒彩蛾。
为了以防万一,张启山点燃一把火把就顺着墙面烧了过去,那些头发就跟遇到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拼命的四处逃窜。
而且还想扑过来,寄生在人的体内。
那些毒彩蛾也被烧的一股脑飞了出来,铺天盖地的朝着他们而来。
众人合力将墓室大门紧闭,以免里面的东西逃脱出来。
地下空间氧气稀薄,估摸着烧的差不多了,张启山就想去推石门。
张瑞雪按住了张启山的肩膀,神色淡漠的说道:“我去。”
言下之意非常明确,张启山和张鈤山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张家麒麟血。
唯有不明所以的齐八爷满脸疑惑道:“什么情况?你们就让张小姐一个人进去?这也太危险了吧?”
张启山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语气平淡的回答:“你不清楚情况就别瞎问,站着别添乱就是了。”
张鈤山也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还冲着齐八爷玩味的扯了扯嘴角。
贰月红则是紧盯着墓门眼睛连眨都不眨,他知道阿雪身上血脉的特殊。
他刚想陪她一起进去,被她一个眼神过来就歇了那点心思。
齐八爷用手指着鼻尖,一脸懵圈的看着众人。
好家伙,合着你们这两个姓张的全是双标狗?
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人管了?
张瑞雪很快就从墓室里出来了,那些毒彩蛾和头发都被烧的差不多了。
眼见危机解除,张启山终于松了口气,手上隐隐约约的疼痛感让他皱了皱眉头。
“里面有东西,我去取出来。”
张启山走到一面墙壁前,将他刚才看到的东西取了出来,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神智已经模糊不清了。
“二爷,这个给你。”张启山面色发白,将手中的红家家徽交到贰月红手中。
齐八爷和张鈤山连忙上前搀扶住他,一左一右架着人往外走。
“快,先带佛爷回红府!”
贰月红语气有些焦急,他一眼就看出来张启山肯定是被那个青丝蛊寄生了,必须尽快回去处理。
“等一下。”
张瑞雪拔出黑金匕首,往掌心一划,鲜血瞬间滴落在地。
贰月红察觉到她的动作后,根本来不及阻止,就看见她又将手中的血液喂进了张启山的口中。
正处在昏迷状态的张启山,只觉得自己闻到了一阵冷冽的清香,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喉咙下意识的吞咽着嘴里的液体。
下一刻所发生的事情,让在场几人惊的目瞪口呆。
那些钻进张启山手上的发丝,争先恐后的从他手上的伤口处钻了出来。
巨大的疼痛感让张启山忍不住弓起脊背,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张鈤山和齐八爷赶紧上前按住他。
不一会儿,张启山双眼一翻白晕死了过去。
就在两人摁住张启山的时候,贰月红已经帮张瑞雪上好药包扎好了绷带。
贰月红心里是又急又心疼,要不是眼下的情况不合适,他肯定要对阿雪好好说教一番。
哪有人一声不吭就下刀子放血的?
更何况就算是要救人,用的了割那么大的口子吗?她难道都不觉得疼吗?
从坟洞口出来的时候,刚一露头就遭到了不明势力的埋伏。
张鈤山让齐八爷看好还在昏迷的张启山,推着一辆板车就加入了战局。
张瑞雪拧断了一个男人脖子,捡起地上的机枪,瞄准刚冒头的人,一枪爆头。
这些人的枪技实在不怎么样,开了那么多枪,愣是一枪都没打中。
等解决完这些人之后,贰月红和张鈤山才发现张瑞雪居然不见了。
此时的张瑞雪已经隐藏在山坡下,静静的观察着不远处的汽车。
戏曲声还在咿呀咿呀的响,是从汽车里面传来的,而下坡的草堆里还躺着一具尸体,正是之前给他们带路的老头。
几乎是在车上那个外国人露脸的同时,寒光一闪,一把柳叶飞刀直击那人的胸口处。
人在生死关头之际,总会有些特殊的感应。
只不过,等裘德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刀刃已入肺腑,鲜血立即喷涌而出。
裘德考的手下连忙将他扶上车,刚想启动车子的时候,轮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整辆汽车瞬间往下一沉。
裘德考捂着胸口,血液从指缝间涌出,他的手下护着他一路疯狂逃命。
随着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裘德考的心里充满了绝望,他没想到来人竟然如此厉害,不用任何枪支弹药就把他逼上了死路。
裘德考胸膛上满是血迹,原本华丽的西装上也沾满了泥污,躺在地上望着天空,眼底满是绝望。
一张清冷绝美的脸庞映入他的眼中,却好似勾魂摄魄的厉鬼。
裘德考吓得抖的跟个筛子似的。
他立刻张嘴说出自己的身份,将背后的势力和利害关系倒的个一干二净。
贰月红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一个外国男人跪在张瑞雪面前痛哭流涕。
看那架势,哭的还有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