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记住了,你是咱们中国人,还是我武疯子的徒弟,绝对是要保家卫国,为咱们死去的先烈报仇雪恨”老疯子恨恨地说道。
“老爷子,你这是不是为难我,我。。。。能做的到吗?”孟繁星有些为难,看着矗立在窗前的身影,顿时感觉到老家伙的身影高大了很多。
“你个小王八犊子,别给我尿基儿的,你说我咋收你这样的徒弟,还想着将衣钵传给你,唉,这老天啊,造孽啊”老疯子的心那是有些拔凉。
“别,我就是一个傻啦吧唧的精神小伙,可千万不要将这么大的压力压在我的身上,还是。。。。不如,不如让二丫去做吧,他脑袋瓜子灵泛”孟繁星嘿嘿坏笑着直接祸水东引,将这么艰巨的任务转移了出去。
也不知道二丫要是听到了她的大哥这么的编排自己,真的是这么的将一个烂摊子交给了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唉,这是真的造孽啊。
老疯子用审视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孟繁星,他是真的看不透这个小子,精明的像一个猴崽子,做事又是有板有眼,这些天在屯子里也是知道了孟繁星的所作所为,咋就在这个时候,拉怂儿了,这不对劲儿啊。
“我说你小子咋就变了个人儿似得,你小子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老爷子啊,你说说我就是一个来这里插队的知青,你说说我就是一天天的给生产队里干活,我能知道什么,还是说谁会告诉我一点什么,这不是冤枉人,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吗?”孟繁星故意瘪着嘴巴,委屈巴啦的模样。
“我看你小子比猴都精,你一天天的都干了啥活儿,你倒是给我说说,指手画脚的,比比划划和那个小犊子一样,就差背着两手了”老疯子直翻白眼。
“您老爷子这样说话就不害怕被天打雷劈”孟繁星在心里暗自吐槽,有些话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说出来,毕竟,在名义上老疯子可是传道受业解惑的恩师,在这年代在这一块上还是非常的重视的。
特别是这种武术的功夫传授,那绝对是最严格,有些流程是从古时候传下来的,现在,靠山屯这边的简陋,有些东西已经是不适合,要不然,孟繁星估摸着老家伙绝对是会让他们三个跪在地上磕头,上茶上香啥的。
“看您老人家说的,好像是我比猴都精似得,我不就是想着为了乡亲们做点实事,给乡亲们的生活改善一下吗,动动脑袋你老人家以为有多轻松,晚上写培训资料,然后,给那些傻啦吧唧,木夯的家伙们儿讲课,你就看到贼吃肉,就没有看到过贼挨打,唉,你老人家的眼光咋就和二大爷差的那么大?”
“二大爷是谁?他比我还好?”
“二大爷就是二丫他二叔,那人的心好着哪,做事还公道,还理解人。。。”孟繁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老疯子的眼睛已经是立立了起来,“我说您老人家能不能脾气不那么涨性儿?怪不得二丫那样说你。”
“你小子是不是昨晚上啥都听到了?”老疯子举起了巴掌,要是不老老实实地如实招来,恐怕下一秒就会挨巴掌,老家伙是真的动怒了。
“你说说你们说话都不避讳别人,我这也是回来听那么一两句,其实,二丫说的还真对,都多大的岁数了,脾气就不能收敛一些,做人收气,和气生财,与人为善,踏实做事。。。。”孟繁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总之,就是一句话不骂人,不打人,就差说老实改造重新做人了。
老疯子是不会想到孟繁星这个臭小子会这样编排他,否则,大巴掌扇过去。。
“我还用你教,小屁孩给我规整儿的,滚出去站桩蹲马步”老疯子坏笑着,知道是被这臭小子给揶揄了,哭笑不得地直接开始撵人,小样,还收拾不了你。
孟繁星老老实实地走出了屋子,站在凛冽的寒风当中,刺骨的寒冷在一瞬间就将孟繁星的全身都打透了,不过,孟繁星还是紧咬着牙关双腿与肩宽蹲着马步,双手平伸,按照老疯子的脚授,口观鼻鼻观心。
这东北的冬天是贼拉拉的冷,北风那是嗷嗷叫着,裹挟着房顶上的雪花击打在脸上是真的疼,四周的树枝被这强劲的北风一吹,就像鬼片的那种渗人的嚎叫声,还有凄冷的月光撒在了脸上,白森森的吓人啊。
孟繁星此时此刻的心境是平和的,毕竟,老疯子的心意他是知道的,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只有,在内心的无比的感激,无比的感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是孟繁星内心的真实想法。
房间里老疯子从窗棂上的窗花缝隙看到孟繁星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一脸的傲然,“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你这个皮猴子,还让你给我反了天啊?”
估摸着有四点那摸样,二丫嘴里面叨叨咕咕,二愣子懵懵噔噔地一边系着扣子一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俩人一眼就看到了孟繁星的头发上的哈气形成的寒霜,顿时,也就开心起来,毕竟,大哥和他们一起遭罪还是开心的。
“大哥,你啥时候起来的,那个死老头子是不是先把你折腾起来的?”二丫小脸笑的那是真的灿烂,一股子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些欠揍。
“闭嘴,别一会儿那个老家伙收拾你”孟繁星那个恨啊,这个丫头咋就这么没有眼色儿,那个老家伙现在正在等着收拾他们呢。
“嘿嘿。。。那个死老头也就这点能水儿,欺负咱们几个小孩子,等天亮了我告诉我爹,不给他饭吃,饿他几顿我看他还有没有精神折腾。”
“行了,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老实站在那。”孟繁星看着二愣子还是很守规矩,老实地站在自己的旁边,还别说,这个二哥还真的有些上瘾了。
东边的天边出现了一点鱼肚白 的时候,孙老蔫儿抱着双手打开了大门,看到了三个人站在那里规规矩矩的,脸上露出了一股子莫名的坏笑,特别是看到了孟繁星的时候,有着一股子讳莫如深的那种感觉。
“大哥,你看到孙大叔的笑了吗?”二丫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闭嘴,好好练功,别一会儿让老家伙看到了你的不老实,再给你加量”孟繁星赶紧提醒,因为,他已经从窗户的影子看到了老疯子站起来像着窗户走了过来,估计是对他们三个人做着监督,没憋好屁。
二丫也是看到了孟繁星给她递过去的眼神,也是从玻璃的缝隙里看到了里面的影子,咬着牙一种恨恨的小表情,嘴巴不断地嘟嘟囔囔,估计,也没有说什么好话,这可是二丫那个小丫头的独门骂人的技法。
孙老蔫儿打开了伙房的门直接走了进去,还不忘回头挥挥手,像是在气几个人,更是在对着几个人示威,这些都是孟繁星自己想的,真憋屈。
小风依然是嗷嗷地吹着,就像是告诉人们北方的冬天是不是感觉寒冷,你们是不是应该顺从一些,老实地乖乖在屋子里蹲着,别闲着没事到外面和他较劲儿一般,这些,也许就是东北猫冬儿的开始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孟繁星三个人是要在这寒冷的冰天雪地中站上几个小时,起码,要等到秦嫂子他们几个女人过来之前才能结束。
就在大家快吃完早饭的时候,乔老爷那熟悉的开场咳嗽声音再次响起,“咳咳,那个马上要到中秋节了,我和孟副队长商量了一下,今年咱们也算是大丰收,队里的孩子们也上学了,卖辣白菜也有钱了,准备今年过一个好节”乔老爷像四周看了看,很满意,大家都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乔老爷接着说道:“今年每人一块月饼,这只是我们目前的安排,毕竟,咱们队里没有那么多的粮票,这些,也得是需要孟副队长到供销社那边好好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行,还有,就是孟副队长提出买点白面,往年都是公社统一安排,可是,大家也是看到了今年的情况,只能是咱们自己解决。。。。”
一听到买月饼和白面,大家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这一天天的苞米高粱实在是吃的有些胃酸,大家满眼的热切,期待,就像是雪白的饺子和油汪汪的月饼就在面前,大家都是不停地吞咽着口水,那种感觉真美。
忙了一年到头大家也是很少能够吃得上白面,今年,就是因为来了小孟知青,不,应该是小孟队长来了,大家的日子也是好过了,吃得上可口的辣白菜,还有其他的做出来的下饭菜,孩子还能上学,大家都很满足。
对于有些家庭来说,往年一家分上一斤月饼,可是,对于家里人多的,一斤月饼那就是实在是太少了,一块月饼用刀切成几块,大家也是下口地尝尝味道,那种感觉大家都是眼巴巴的,有些家里只能是将月饼给老人和小孩子吃上一块,大人都是躲在一边看着。
今年,要是每人分上一块,那就不用都给老人和小孩子了,自己也是能够吃上一口,不说别的,这就是大家都有份,显然,大家的情绪是高涨的。
“爹,我去家里把你的狗屁帽子给拿回来”大丫在乔老爷扒饭的时候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爹的手臂,眼神简单交流了一下。
“嗯,你去吧,小孟没有棉帽子这一路上也受不了”乔老爷看着孟繁星,显然也是明白了他的宝贝大闺女的意思,点了点头没有说其他的。
大丫开心地跑了,脚步很是轻灵,显然,他的心情是 开怀愉悦的,这也是大丫这一段时间的高兴心情,现在,她依然是屯子里年轻人的表率,给年轻人分配工作,讲解种植蔬菜的技术培训,很忙碌,很充实。
她已经将孟繁星给她写的稿子都背下来了,并且,在这一段时间的培训中也是掌握了那些以前没有接触过的知识,对于自己不懂得,不明白的,也都是问了孟繁星以及张秋野,秦歌等知青,学到了不少新的知识。
吃完饭的时候,李大叔已经是把大骡子车套好,等在队部的院子里,冯会计、孙常有也是拿着枪坐在了车上,三个人那是全副武装,大棉袄,大棉裤还有狗屁帽子那绝对是包裹的严严实实,李大叔的脚下更是穿着靰鞡鞋。
在东北的冬天,想要出门就要穿的厚实一些,否则,嗷嗷的东北风一吹,就会全身打透,一会就会将人冻得僵硬,不穿的暖和厚实一些绝对是不行的,这三个人就是这样的装备,绝对是没有一点事儿。
孟繁星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戴上了乔老爷的那个长毛的狗皮帽子,长长的狗毛已经将他的那一张大脸掩成了一条缝,二丫小跑着跑出来屁颠垫地跟在后面,下一秒就被冲出来的乔老爷一把给抱着腰给堤拉起来。
两只小脚在不停地扑腾着,小嘴巴也是在大声地抗议着,“爹,你松手,我跟大哥一起去镇里,不用你拿钱”二丫的抗议声在空旷的队部大院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