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第一个站了出来,向苏教官敬了一个军礼,咬着牙,目光凶狠地道:“教官,让我来!”
苏教官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林香拿起那带着血的皮鞭,狠狠地一鞭子抽打在了农夫的身上。
那农夫却只是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依然大笑着,仿佛那皮鞭抽打的不是他,和他无关一样。
“没吃饭吗?”那农夫嚣张地道:“你们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女人,只配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消遣品!”
林香愤怒地瞪大了双眼,瞬间从靴子上抽出了一把短刀,竟直接刺向了农夫的胸口。
可她的后腰却传来了一阵疼痛,身体在那一刻软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气力。
手里的刀子也掉落在地面上。
原来是苏教官出手了。
林香费力地在地面上挣扎起来。
苏教官的目光打落在她的脸颊上,冷声道:“让你去审问他,不是让你杀了他。杀了他有什么用?只会让他身上藏着的秘密被锁死。这么轻易就被你的敌人激怒,你是怎么训练的?”
“他显然是在羞辱你,如果连这一点羞辱都承受不起,你怎么潜伏?怎么做一名合格的特务?”
“如果你想成为一名真正的特务人员,就要收起自己的脾气,知道你最终的目的和任务是什么。”
“你想要得到的是一个真正的结果,而不是让你的结果付之东流。”
苏教官严厉地道,“回去吧,这一次的考核是失败的,糟糕的!”
林香咬着牙,心里似乎有着极大的不服。
但在苏教官锐利的目光下,最终还是退了回去。
苏教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们没有人愿意站出来,那就一个一个地来吧。沈浪!”
沈浪心中一颤,站了出来。
苏教官道:“无论你用什么样的办法,在不折磨死这个日本人的前提下,把我想要知道的问出来。”
沈浪缓步走向那烧红着的烙铁前,拿起了烙铁。
站在那日本间谍的面前,咬着牙,终于狠狠地脚踏烙铁,烙印在了那农夫的胸口。
剧烈的疼痛感以及惨烈的叫喊声,在刑讯室中此起彼伏地响起。
沈浪红着眼,喝道:“你的代号叫什么?”
可在激烈的疼痛之后,那农夫却依然大笑起来,藐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沈浪折腾了这个人十几分钟,但这人却只是在那里笑,什么都不说。
仿佛所有的酷刑折磨对他来说,只是洗一个热水澡般的从容。
苏教官没有做任何制止,让另外的十几名学员逐一地对这个日本人进行询问。
在保证他不被弄死的前提下,逼迫着他说出想要知道的情报信息。
十五个学员全部审讯完毕,那日本人虽然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但却并没有死。
虽然浑身带血,但他的嘴角依然张着,那种痛苦的笑容伴随着轻蔑的笑意,看得让所有的学员愤怒不已。
他们真的想尽了任何办法,几乎将刑讯室中的刑罚都动用了一遍,但都无济于事。
倒是每一个学员都已经大汗淋漓了。
苏教官的眼底闪烁着一抹失望的神情,这一批特训班的学员,让她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这时,她想到了另一个学员。
咬了咬牙,吩咐刑讯室外面的一名士兵:“去把秦川叫过来!”
士兵听从苏教官的吩咐,片刻过后,便将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秦川叫了过来。
虽然换了衣服,但他那个布袋却一直挂在自己的身上。
在走进这间刑讯室的那一刻,秦川的目光就闪烁了起来。
听着众学员的喘息声,看着他们如此狼狈的模样,再看到那被捆绑在刑架上的农夫,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那农夫嘴角泛起一种不屑的神情,把所有的皮肉之苦和痛苦的折磨都当做是一种对帝国忠诚的考验。
完全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给人的感觉像是正在享受。
秦川向苏教官敬了一个军礼之后,默默地走到了农夫的刑架前。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从自己的布袋中取出了一个针袋,拿出了三枚银针。
深吸了一口气后,望着农夫道:“说吗?”
农夫吐出了一口血沫,喷在了秦川的肩膀上。
秦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行,算你有种!不过,少爷我最不怕硬骨头!接下来,咱俩玩玩吧!”
话音一落,秦川在那农夫的身上果断刺了三针。
“一针天灵血!”
“一针涌泉魂!”
“一针夺仙命!”
“此乃阎王怒的升级版——阎王死!”
“中了我这三针,你休想硬扛,你扛不住的。”
“三十秒钟之后,那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疼痛感,将会如潮水般涌遍你的全身。”
“你会感到烈蚁在撕咬你的肌肤,万箭穿心般的痛楚让你无法忍受,更有一种根本就无法言喻的难以名状之疼痛……”
话至此处,秦川竟未看那农夫一眼,转身来到苏教官面前,再次行了个军礼:“现在,教官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他熬不住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苏教官狐疑地问道。
“是的,教官!”秦川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可知道,你前面的十五位同学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苏教官提醒道。
“教官放心,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经验。”秦川自信满满。
“你有经验?”苏教官挑眉。
“自然。”秦川点头。
“你这办法用过?对日本人用过?”苏教官追问。
“是的,教官!”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表现吧!”苏教官沉声道:“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的办法也没有用,就代表着青雏班在上次任务结束活下来的这些学员当中,全部失败。”
“失败了,就代表菜!”
“菜,那就要多练!”
“所以接下来的训练将会更加严苛,难度也会加重。”
秦川缓步走到林香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苏教官去问那农夫问题。
苏教官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来到了农夫面前。
此刻,她发现这农夫的神情的确变了,身体在不断颤抖,那双原本是嘲笑、蔑视、冷漠的目光,现在变得极为慌乱。
刺痛感和那奇痒难耐的感觉交织在一起。
甚至那种想要自我了断的念头都无法涌起,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
三十秒钟过后,农夫的双眼圆瞪,身体在剧烈挣扎中扭曲着。
那种刺痛感让他一瞬间忘乎所以,扭动不止。
“不!”
他发出了刺耳的怒吼。
但下一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受不了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所有学员听到这段话时,心中都无比惊愕。
秦川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让这个能够忍受如此酷刑的人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