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将自己布袋中的老君铃重新取了出来。
晃动着老君铃,嘴角里边嘀咕着谁都听不懂的咒语。
待这咒语声结束,他将那些龟甲扔到了刚刚腾出来的桌面之上。
龟甲从不同的方位摆放起来。
在看到这些龟甲摆放的位置之时,秦川两眼圆瞪,那眼珠像是都要瞪出眼眶。
刘广义喝得已经身体有些晃动,问道:“秦兄弟,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卦象?”
一旁的郑老二也摇摇晃晃的道:“秦兄弟,你倒是快说啊……”
秦川却突然将那些桌面上散放着的龟甲收到了自己的布袋中,又将那老君铃给装入布袋。
下一秒他转身便要走。
刘广义看到这一幕,率先向前踏出两步,差一点打了个趔趄。
但他的一只手还是按落在了秦川的肩膀之上:“秦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郑老二也感觉到有些惊异,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兄弟这么想走?”
秦川转过了身,一阵苦笑,神色极为的不安 :“两位哥哥,你们还是让我走吧。”
“怎么个意思,你倒是把话说得清楚一些啊。”刘广义苦笑。
秦川咧咧嘴道:“不是兄弟不说,而是这卦象……”
他犹豫了片刻,没有再说出来。
郑老二倒是有些急了,“你这兄弟怎会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情尽管明说,我郑老二最不喜欢这种磨磨唧唧的人。”
刘广义也要道:“秦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像是一个如此磨叽不干脆的人啊。”
秦川压低了声音道:“我刚刚算了一卦,这山寨有颠覆的危险,两位哥哥有性命之忧!”
秦川这么一说,刘广义和那郑老二突然酒劲就醒了几分。
“秦兄弟,这话怎讲?”
“你不会是吓我们的吧?”
刘广义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旁的郑老二也感觉到有些惊愕道:“秦兄弟,卦象到底指示了什么?”
秦川咬了咬牙,终还是道:“这卦是大凶之相。这个卦相是这寨子有颠覆的危险。”
“我刚刚算的是四象之卦。”
“四象错位,朱雀引火。”
“在卦中有洗心革面之意,代表颠覆!”
“刘大哥,郑二哥啊!这段时间,莫不是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刘广义眉头紧锁,摇头道:“最近这段时间,寨子中也没有人送命啊,就算是肉票,也让人用钱换了回去,并没有伤人性命啊。”
“又怎么会有大凶之兆?”
说到这里他突然把目光落在了郑老二的面颊上。
深吸了一口气,才对秦川道:“革命军的人算不算?”
“再见!”
说着秦川便走。
刘广义把他拦了下来道:“秦兄弟这是为何?”
“我的刘大哥啊!革命军的人你也敢动?”秦川拉长了脸,面色慌乱。
待那刘广义说话,一旁的郑老二却搭上话来:“秦兄弟!怎会这么胆小甚微?那革命军的人为何就动不得了?有什么好畏惧?”
刘广义也皱了皱眉道:“老二说得不错,革命军怎么就动不得了?”
秦川苦笑起来,那张脸像是一张痛苦面具。
正了正那透明的眼镜,身体微微有一些抖动才道:“刘大哥这话理太偏,还革命军怎么就动不得?那革命军是能动的啊?”
“这段时间他们的战绩两位哥哥难道不清楚吗?”
“前段时间这革命军的队伍用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将那金曲给打了下来。”
“三天后,共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将这张远秋的临封城给拿了下来。”
“革命军的队伍那是势如破竹。”
“那可是破军星下落凡尘啊!”
“刘大哥,郑二哥!你们谁不好招惹,非要招惹那些革命军。”
“难怪兄弟我算出来的卦,会有颠覆兆头,走了!走了!走了!”
说着秦川再次离开。
那刘广义却怒声道:“我说你这兄弟也太不仗义了,既然算出这么大凶的卦,你就想要一走了之吗?”
郑老二也眉头紧锁,道:“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那些革命军的人抓是抓了,但还没有动。”
“咱们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不能我们有难了,你这个做兄弟的却逃之夭夭,这成何系统。”
秦川转过了身皱了皱眉:“革命军的人没动?”
郑老二道:“刚抓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动,你秦兄弟便进这个寨子。”
秦川这才稳了稳心神道,“若是这样,那倒还好解决。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兄弟我来到这里才可以替你们解卦破命。”
“那些革命军的人被关押在哪里?”
郑老二道:“应该是在后山的木牢……”
秦川长出了一口气道:“我去会会他们。”
郑老二皱了下眉,才道:“我陪秦兄弟去。”
秦川却道:“两位哥哥还是最好不要露面,这四象卦中推演两位哥哥和这革命军的人命中犯克犯相。”
“若是两位哥哥真的和我一同前去,那些革命军的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顶撞了两位哥哥。”
“两位哥哥发起了火,控制不住,一枪崩了其中的一个两个的,那这梁子和那革命军也算是结下了。”
“到时候就免不了要受那卦的左右。”
顿了顿秦川道:“兄弟我去和他们交流一番。”
“看看能不能够找机会和他们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切还要商量着来!”
刘广义和郑老二彼此对望了一眼,还是向秦川点了点头。
秦川这才继续道,“两位哥哥在这里等我,我去和他们碰个面,不过得取个令牌,要不然两位哥哥身边的那些兄弟,也不能让兄弟我随意在这山寨中走动……”
刘广义将腰间的牌子甩给了秦川。
道:“自家的兄弟拿去用便是,日后这个牌子就归你了。”
“你想来我这寨子,那就来我这寨子。”
秦川抱拳称谢,“多谢刘大哥!”
目光落在了那坛老酒之上。
他将那坛子重新抓了起来,又倒了三杯酒,将一碗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干净之后,擦嘴,晃晃悠悠地向着聚义厅外走了出去。
在秦川离开之后。
那刘广义目光闪烁起来
郑老二也低声道:“大哥,这小子靠谱吗?”
刘广义将酒喝了一口道:“派个兄弟跟着过去看看,保持一定的距离,但要听到他和那些革命军的人到底说些什么。”
“这兄弟靠谱是靠谱。”
“不过咱们也小心一点比较好,观其言看其行了。”
“当然他说的也没有错。”
“最近这北伐的大军势如破竹,革命军也是屡屡拔寨,若真是和他们弄得不愉快,派大军来围剿我们的寨子,就凭我们这两百不到的人,这么点枪支弹药也是坚持不住的。”
“本来和那张远秋交恶,也是因为张远秋夺了我的一个女人。”
“我气不过才挖他的祖坟。”
“要不然的话我也不想和那些军阀有摩擦,毕竟咱们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和那些带队当兵的去交恶,不是个什么明智之举。”
“如果是真如这小子所说的那样,那就卖个人情,把这些革命军的人放掉,也没有什么损失,肉票可以再弄,真要是和这些革命军的人起了摩擦,比较麻烦。”
听刘广义这么一说,郑老二附和了一声道:“大哥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