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四十九口棺材?不是,你们老哥几个到底什么人啊?”
“浑人”袁爷爷他一句,转身进了院子。
三个爷爷将我们关在中堂门口,不知道在密谋什么,谢袁二老分别嘱咐了谢慕和袁宝什么后便告辞了,把他俩留在我家陪我,说是最近要出门,他俩就留在这一起做个伴。
我们三个来到中堂,爷爷背负双手正抬头端详着那块“此心光明”的匾额,这一细看我才发现,匾额中间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我忍不住好奇的问爷爷最近发生的事,还有昨晚我似梦非梦的经历,我就咬了王强一口,怎么会出现这么严重后果。
爷爷看着我们三个渴望的眼神,却是欲言又止,只甩了一句:“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少问。”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已经被围观的人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营台镇再一次上了热门,上次李昊直播间的事还没平息,现在又来了热点,当天就来了一波又一波的网友现场直播。
镇里一些好事的人便充当起了向导,带着这些主播各种介绍,甚至还有人把王强母子的事当个噱头开始悲情炒作,也不管人家伤不伤心,直接去李梅家怼脸直播。
一时间,营台镇灵异事件持续加温,话题量和热搜居高不下,镇领导见状也是喜出望外,完全不顾异管局撤走时严令不准靠近现场的命令,趁热打铁的把文旅项目报了上去并同步开始了各种接待准备工作。
很快,上面派下来的调研组就到了镇里,一行人直接把车开到了囚龙井旁,镇领导连忙去迎接,却看见调研的人里有个脸熟的,竟然是和李昊一起的那位林少,后来才知道,这位林少就是省里文投集团董事长的少爷-林涛。
林少虽然是个豪门公子但还算有点个性,除了喜欢泡妞以外就是搞钱,平日里纠集了一群网红整个传媒公司,吃的就是互联网这碗饭,旗下还真培养出了像李昊这样的几个大V。
这次林少也是应邀来参与营台镇文旅项目的调研,随行而来的是林少交往了一段时间的女朋友,一个身材高挑,颜值极高的冷美人,据说林少是一见钟情,也是他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个女朋友,之前都是绯闻不断,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那些花边新闻就没在林少身上再有过。
林少下车就带着女朋友奔囚龙井而去,在那比比划划的说着,镇领导带着调研组其他人围着凤凰冢和囚龙井转了一圈,现场的人依然络绎不绝,大部分都是直播来的,而关于李昊和王强的命案,镇领导也只是含糊其辞的应付着,只说都是意外,等着官方定性,言外之意也是想让领导给相关部门施加点压力,这么好的资源要是因为这两个案子的定性出问题,那可赖不着他,大家也都白忙活了。
“我女朋友是网络作家,对这些题材比较感兴趣,我们决定在镇里住一段时间,她搜集点素材把营台镇的事写成网文,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对这个文旅项目投资,我家老爷子那也没啥问题。”林少突然说道。
镇领导喜出望外,那卑躬屈膝的劲头看着好像都要给跪下了,当即安排人把他们安顿到了镇里最好的酒店。
晚上,月光被乌云啃得支离破碎,李梅蜷缩在供桌前,怀里紧抱着王强的骨灰坛。坛身沾满泪渍,坛口用红布扎着,布角垂下一枚蛇形铜符,符面刻着“侍神”二字。
“儿子……妈对不住你……”她喃喃道,她指尖摩挲着铜符,符身突然发烫,烫得她掌心滋滋冒烟。
忽然,骨灰坛剧烈震动,她耳畔想起了王强的声音,那嗓音像指甲刮过玻璃:“妈…………井水浇花……花开满树……我就能复活了”
李梅瞳孔涣散,魔怔了一样,拎起水桶踉跄出门。铜符在她颈间晃动,符上蛇眼泛着幽绿的光。王强的骨灰坛在供桌上震动,
月光下,井水泛着诡异的金红色,像稀释的血浆。李梅舀水时,水面浮现出了一个扭曲的人脸:“浇吧……朕赐你母子团圆……”
李昊的直播间在午夜十二点自动开启。
漆黑的屏幕突然闪过血色弹幕:“主播复活了!嘉年华刷爆!” 观看人数以每秒上千的速度飙升,服务器几近瘫痪。
镜头摇晃着对准井壁,青砖缝隙渗出粘稠黑液。李昊的半截身子从阴影中爬出——腰部以下接续着蛇尾,鳞片缝隙嵌满直播设备的碎零件。他咧嘴一笑,嘴角撕裂到耳根:“家人们……礼物刷到一百万……带你们看真龙……”
弹幕疯狂滚动:
“卧槽这特效牛逼!”
“主播下半身呢?被井里的龙啃了?”
“剧本太假了,取关!”
李昊的蛇尾突然缠住镜头,猛拽向井底。画面天旋地转间,一个庞然大物似乎在井底游荡,画面所过,见首不见尾,镜头落下的瞬间,周围满白骨累累。
我盯着手机屏幕,右臂的黑色纹身再次出现,这次竟然长出了类似蛇鳞一样的东西,我吓得血都凉了,我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在做梦,一会梦就醒了。
与此同时,我左臂也浮现出一幅快速旋转的阴阳图,一左一右两种力量在我体内抗衡。
我下意识的朝屋外跑去,嘶吼着撞开了院门,却被谢慕和袁宝冲出来死死拽住。
“爷爷”我冲着堂屋大声喊着,可却不见爷爷出来。
这时,我眼见着凤凰冢的根系突然暴长,缠住我的脚踝往树下拖。
谢慕抽出腰间匕首斩断树根,剑锋触到汁液时冒出青烟:“看来侍神宗要冲破封印了。”
此时,井底传来了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狂笑。我右臂不受控地抓向谢慕咽喉,左臂却强行掐住自己脖子:“快走……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谢慕和袁宝分别扯开我的双臂,我本以为他俩只是和我同岁的,能有多大力气,可现实是,他俩有着和年纪完全不相符的力气而且看的出来,都有些身手。
“袁宝,看你的了。我快撑不住了。”谢慕急忙喊道。
袁宝连忙双脚夹住我的胳膊,双手结印,闭着眼睛嘴里嘀嘀咕咕的,忽然,袁宝猛然睁眼,只见他双眼猩红,连声音都尖了:“莽家晚辈代我家老祖给这小子求个情,希望尊神网开一面。”
话音刚落,袁宝惨叫一声便捂着双眼满地打滚,趁着我左手松开,我想起了爷爷当时划破掌心破开血瘤的事,我当即握住谢慕的匕首,将掌心划破,学着爷爷的样子将血抹在右臂上。
血刚接触到皮肤,就发出阵阵白烟,我疼的撕心裂肺但好在是压制住了暴躁的冲动,右臂的蛇鳞也慢慢褪去,但黑色的纹身却无法消失。
我们三个累瘫了倒在家门口,袁宝此时也缓过来了,坐起来就开始哭:“呜呜呜,疼死我了,爷爷净骗我,我差点让王尚害死。”
谢慕白了他一眼:“自己学艺不精还赖别人,没出息。”
“对了,我爷爷呢?”我连忙问道。
“王爷爷走了,走之前让我俩陪着你等他,如果三天不回来,就让咱们三个去我家,我爷爷会安排好的。”谢慕说道。
“谢慕,我记得刚才你说一句什么宗要解除封印了?”
“侍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