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一起。”我点点头，没拒绝。
转眼到了该拐弯的地方，孙愿继续东行前往千愿坞，我和陈月曦北上去无心谷门派驻地。
刚分开没多久，陈月曦就拽着我衣角问：“昨天晚上你怎么就跟绣金楼的对上了？不是说只是受到不明埋伏的吗？”
我一愣，沉沉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可能就是巧了。这些坏人都坏的如出一辙。”
“他也是看自己帮不上忙才有点心急的……”
“我都没告诉他地址，谁能想到他一天天在樊楼该调查的调查不到，这种东西倒是一查一个准。”我缓了口气，重新整理思路道，“我猜就是他们两个过去发现被埋伏，潭当归把他那个蓝波球给屹川之后就义无反顾的死了。”
“屹川也是这样跟我说的，不过蓝波球是什么？他那个药丸吗？”
“……海贼王里乔巴吃的。”
陈月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像那种情况，他死了才能做到最大利益化，让屹川没有负担的一个人逃走，不然他们两个都得折在那儿。”
“我知道的，我只是感觉有点、有点突然。”她的声音掺在风里从我身后传来。
“换个方式想，这也算是解脱了，不用在这儿跟咱们一起到处冒险，回去也能改善生活。”我轻笑一声，“说不定他现在就看直播吐槽着呢。”
“嗯。”
眼前能见度渐渐变低，我猜大概也到了无心谷门派驻地附近，放慢速度扭头问：“一会儿我教你杳无形，咱俩一起隐身进去拿手札。”
“杳无形我会呀。”陈月曦眨眨眼睛。
“你会？那更好办了。”
转眼间，一座四合院便从雾中出现。
我们两人隐好身，从后院直接跳上主楼屋檐，翻窗进了二楼。
“嘘，省点力气，你要再这么闹，虫子都跑光了。”
屏风之后，一名门派弟子念叨着。
我转身示意陈月曦稍等，先一步闯进用凌虚一指把人按在地上。
她弯着腰凑过来，低头看了眼那弟子：“……死了？”
“与长生虫共体可长生不老，但长生虫需要剧毒才能存活，朝生暮落毒就是他们找的剧毒。”我转身将一旁桌子上还没写完的笔记对折收起来，又冲月曦道，“你看，这人蛹都没脉相了，还活着呢。”
她眉头紧缩，扫向试验台上那只被开膛破肚的人蛹。
长生虫正从他肠子之中向外蠕动。
“唰——”
我手起剑落，将那堆恶心人的虫子斩杀。
“这些实验体有的变成了永生但什么也不知道的石头人，有的变成了梦傀，倒还不如就这样死掉。”
陈月曦挪开目光后退两步，咽了咽口水。
“他们研究笔记还在下面，来都来了，我送你一路进去偷师。”
她点点头，跟在我身后往台阶下走。
顺手又解决掉楼梯门口的一名门派弟子之后，拿到研究笔记，再沿着旁边用棺材做遮掩的梯子向下深入。
无心谷也并非全是一心追求长生不老的魔怔人，至少四合院门口的两名弟子不是。
而地下的这些我也不好说，又不想像以前那样滥杀无辜，只好留了一手，将必经路上碍事的家伙打晕，一路绿灯的找到偷师点。
不远处浮岛中央，一名疑似门派长老的正在练习。
【恭喜宿主完成偷师任务，已获得千香引魂盅功法。】
我观察了一会儿，脑袋里便冒出这样一句。
“学会了不？”
再看陈月曦，却还是眉头紧锁的盯着：“不是，光看就能学会啊？你是天才吗？”
“我还真是天才。”
没有偷师系统，想要领悟可能真的困难了些。
她一愣，反问我：“你学会了？”
“学会了。”
“……”陈月曦沉默，半晌才缓缓站起身，“好吧，你是天才，我承认了。那等回去大天才教我吧，在这儿待着没安全感。”
“遵命。”
我们按原路返回地面，找到滴答之后，再次上马赶路。
接下来就该去绣金所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研究笔记是在绣金所屋里的桌子上，需要找一找。”
“好。”她点头，回答的简单。
赶路闲着也是闲着，我一边观察眼前，一边回头跟她找话题聊：“你有空也记得学学骑马呀，以后肯定要用得上的。”
“我知道，但是马太大了，看着还是有点瘆人。”
“哎，你们学医的也害怕动物？我还以为每天摸小兔子小白鼠都习惯了呢。”
“这哪能一样啊，小兔子那么小……”
她一边说着，抓着我衣服的手也渐渐放松，不再同刚才那般拘谨。
绣金所只有七个看守，比较好刷，再加上有绣金楼的buff，我有时间就去刷一刷。
“看见那边那个站岗的了不？”
我和月曦下了马，指着木塔之上铃铛旁边手里拿着弓箭的那位。
她点点头：“看见了。”
“你负责那个，里面有炸药，我直接点炸药，很快就能打完。”
“好。”
“走。”
分好工之后，陈月曦轻功跳向那边绣金楼侍卫，我也翻身上了房顶，从背后拽出火箭搭弓瞄准绣金所中央。
四个人正围着一口锅，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炸药桶，炸药桶右侧站着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孩子。
等等……孩子？
“为庆祝我们的新成员，今天中午开荤！”四人中为首一个穿着黄色披风的举起手里酒袋，大声喊道。
“好——！”
那黄披风笑着，目光忽然凝在我身上。
被发现了。
“咻——”
火箭脱手飞出，直直扎入他的心脏。
“噗、”
那人应声后仰倒下，手里的酒袋也砸在地上，清澈酒水洒了一地。
“敌袭！”
“什么人？”
“保护好新来的！”
炸药桶点不了，只能动手了。
我将弓箭收好，从腰间拽出长剑跳下房顶。
“拿命来！”一人喊着，手里举着大刀就往我肩膀上砍来。
我用剑身挡住刀，抬脚踹向那人的肚子，他受力后退数步，我趁机一剑刺向其脖颈。
鲜血四溅。
“继无忧帮之后我的剑还没开过荤呢。”我甩了甩剑上的血渍，“谁想做第二个？”
其余几名绣金楼杀手都顿了一步，其中一人用剑尖指着我，表情惊愕：“你、你是……！”
“你想做第二个。”我冷眼扫过去，剑随眼动横着一下将他胸膛划开。
他身前布料瞬间裂出一个大口，被鲜血染红。
“谁还有梦想？”我问。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着小孩儿独有的尖锐叫声：“呀！”
我回头，先前在炸药桶旁边站着的小孩儿，此时正双手高举着一块尖锐石头，双眼猩红的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