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双喜临门?
众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许氏猜到谢长宁想说什么,她赶紧递了个梯子过去,“谢姐姐,还有一喜是什么?莫不是……”
说着她朝乔连玉看去。
“许妹妹猜的不错,连玉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今日清晨刚诊出来的,我之所以答应他们成婚,一来是沈知砚这个逆子以死相逼,二来是为了给母亲冲喜,有了这双喜临门的吉兆,母亲定会好起来的。”谢长宁感慨万千道。
其实,是前日诊出来的。
是她故意压下这个消息。
为的就是打沈知砚一个措手不及!
刚诊出来身孕的时候,乔连玉只有惊慌,没有半点欣喜。
这说明什么?
乔连玉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沈知砚的。
但,她说是,便是!
闻言,众人皆是一脸震惊,再看沈知砚,眼神变了又变。
许氏冷哼,“二公子不是说,与人家没有半点瓜葛吗?那这孩子是从哪来的,莫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不,这绝不可能!”沈知砚面色骤变,他死死盯着乔连玉,“我只碰过你一次,一次而已,你怎就有了身孕?”
他这是,不打自招。
一时间,秦开霁与吴氏,还有沈知序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啧啧,二公子变的可真快,方才还说与人家没有瓜葛,如今又成了只碰过人家一次,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许氏毫不留情讥讽道。
以她看,这个老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姐姐就该把他也赶出去,省得碍眼。
“这绝不可能是我的孩子,你本就是青楼一个妓子,谁知道你腹中的野种是谁的,你休想栽赃到我头上,我命令你立刻带着这个孽种,给我滚出侯府。”沈知砚怎么都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他疯了一样咆哮道。
“二公子,你怎能这样对妾身?妾身虽然出身青楼,但却将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二公子。”乔连玉缓缓掀开头上的盖头,露出那张娇媚可人的脸来。
她泪如雨下,“二公子难道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你说此生惟愿与妾长相守,为了娶妾你甘愿放弃所有,更不惜以死相逼侯夫人,谁曾想只因你被国子监除名,一切全都变了。”
“你想挽回自己的名声,便将一切全都推到侯夫人头上,如今你更是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认了。”
乔连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是我瞎了眼,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伪君子?”
“全是我这个母亲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他。”谢长宁恰到好处开口,她微微别过头去,用帕子轻轻擦着泛红的眼角。
乔连玉一句话,直接将沈知砚之前说过的话,全都变成狗屁。
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有人相信他。
“那日我喝了些酒,你就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什么清清白白的身子,就凭你也配说这句话?你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玩意,怕是连你也不清楚,腹中的孩子是谁的,这才想要赖在我头上,你休想!”沈知砚恼羞成怒。
说着他看向谢长宁,“母亲,我敢对天发誓,她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侯府血脉绝不能混淆,母亲你千万不要被她给蒙蔽了。”
绝不允许混淆吗?
那你们几个又算什么?
谢长宁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她余光看向乔连玉。
只见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二公子,你可以污蔑我,但我绝不允许你,污蔑我们的孩子,今日,我便以死明志!”
说着她一脸决绝,没有半点犹豫,扭头狠狠朝墙上撞去。
吴氏倏地睁大了眼,若是让她这么一撞,不管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以后都只能是知砚的。
谁让人家都以死明志了呢!
她心急如焚,给了沈知序一个眼神,她实在不便出面,只能让知序拦下这个贱人。
显然沈知序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冲上去想要拦下乔连玉。
谢长宁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她神色慌张,“连玉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快来人呀!”
她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冲进来,狠狠将沈知序撞到一旁。
下一刻。
只听砰的一声。
乔连玉一头撞在墙上,她暗暗用了巧劲儿,瞧着撞得头破血流,实际上伤的并不重。
只有这样她才能护住腹中的孩子,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连玉你没事吧!”谢长宁冲上去抱住乔连玉,“他不信你,母亲信你,他不认你腹中的孩子,母亲认!”
“母亲难道你疯了吗?我都说了这不是我的孩子,你为何非要认下这个孽种?”沈知砚可不想戴这顶绿帽子。
“够了,你嘴里可有一句实话?”谢长宁厉声喝斥道。
沈知砚身形一晃,他咬牙切齿看着谢长宁,“倘若这个孽种与我,只能选择一个,母亲会做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