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婳婳是开心的,我记住了。”
虞婳:“……”
“我要睡了。”她怂怂的。
“就要睡了?”
“嗯……今天好累。”她声音软绵绵。
周尔襟亲了一下她脸颊,像哄孩子一样:“睡吧。”
虞婳闭上眼睛,周尔襟理了一下她有点乱的头发,替她弄好睡衣,抱着她入睡。
第二天虞婳醒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床上,她左右看了看才坐起来。
她走到浴室前,打开浴室门,里面没有人,又去敲敲卫生间的门,没有回应。
她淡定地洗漱完,路过露台,拉开露台的窗帘,外面也是空的。
虞婳洗漱完却没换衣服,穿着睡衣开着房间门,站在栏杆边往楼下看了一眼,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但只有佣人在摆盘,没其他人。
周尔襟正在开会,忽然手机响了,他示意屏幕那边的人停一下,然后关掉正在视频会议电脑的麦克风,起身接起电话。
一接起就听见虞婳平静的声音:
“你在哪里?”
周尔襟温声哄她:“怎么了?”
她质感清和悦耳的声音却直白:“你先说你在哪里。”
他很好脾气地有问必答,说清楚给她听:“在书房,有个突发事件在开视频会议。”
“……哦。”她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情绪,但是语气和缓了一点。
周尔襟温润无锋地问:“我已经把麦克风关了,他们听不见,怎么了?”
没想到她说:“和我一起吃早餐。”
周尔襟听出来了:“是命令我?”
“嗯。”她应一声。
他轻笑:“等会儿就来,别生气,气坏了你自己还是哥哥难过。“
虞婳:“……”
那头周尔襟慢悠安抚她:“还有十分钟结束,等等我好吗。”
“哦。”她又把电话挂了,好像不在意。
周尔襟不由得轻笑,拿着手机又回到电脑前,重新打开麦克风:
“刚刚说到哪里?”
对面的人又接着和他说事。
虞婳正在换衣服,房间门忽然被打开,她下意识背过身去。
周尔襟看见了她只有几条带子缠绕的背,光洁白皙,蝴蝶骨轻盈,骨肉匀称不显得干瘦,反而很像质地柔白的纯奶布丁。
他明知故问走过去:“干嘛呢?”
虞婳微赧:“你看不见吗……我在换衣服。”
他却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一样,还观察起来了:“背后怎么没有扣子?”
虞婳握着那件上身唯一衣物的手都攥紧了一下,忍耐一秒,还是包子一样老实地回复他:
“因为这件衣服扣子在前面。”
闻言,周尔襟好像更好奇了一样,借此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让哥哥看看,还没见过这种。”
虞婳头皮都硬了,揪着那件单薄衣物的两边,她还没来得及将中间的扣子扣好,就被他盯着,她只好把中间衔接的地方攥在手里,不让他看。
周尔襟还好像真的很好奇一样,长指伸过来,勾住她中间衔接的地方:“是这里扣上吗?”
虞婳:“……”
“你不要在这里了,我要自己换。”
他淡定又温柔地问:“刚刚不是还找我吗,不是想我了?”
虞婳的确是,但她叫他是去吃早餐的,他进来看她换衣服干嘛。
她艰难从唇缝里磨出几个字:“不是想你在这里。”
他却好像思考着问:“那想我在哪里?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和你做,哥哥害羞。”
虞婳不仅头皮硬了,拳头也硬了。
他都在这里看她穿内衣了他害羞什么?
“你出去。”她有气无力地驱赶他。
但周尔襟当然是不走,他温声问:“不能让哥哥帮你扣吗?”
“……不要。”她艰难顶出两个字。
“怎么不要,嫌哥哥学得不好?”
“就是不要…”她话音未落,周尔襟忽然微微弯腰来吻她,本来还恼怒的心情在他碰过来的时候瞬间好像被忘却。
闻得到他身上清逸又干净的气息,周尔襟握住她的手,完全包住她攥着的手。
大手悄无声息从她手上接过那件衣物的两翼,他却继续吻她,以至于虞婳都忘记了。
等他直起身的时候,扣位都已经在他手里了。
都到这一步了,虞婳只好不吭声,假装是自愿的,免得没面子。
给自己洗脑克服羞耻感,反正他都看过了。
但没想到他根本不老实,不是扣了就算了,而是略张开看了一眼,与昨晚的灯光微暗不同,此刻有日光透进来,暴露在日光下被他看,虞婳有种难以言喻的耻感。
周尔襟垂着眸,还很认真看,没有立刻帮她扣。
让人怀疑他过来本来就是来看的,不是来帮她扣的,他还赞扬一声:
“白天看也很漂亮,婳婳好白。”
虞婳又忍气吞声:“……别看了,帮我扣起来。”
他还故意盯着看,眼神挪都不挪一下:“但哥哥不会扣。”
虞婳气恼地一把从他手里夺回内衣扣的自主权。
周尔襟还慢条斯理问:“怎么不教哥哥,哥哥没那么不听教吧?”
虞婳自己扣好前面的扣子,想推开他,她一伸手过来,他一只大手就攥住她两只手的手腕。
很自然地把另只大手伸进去,粗糙温热的大手贴着细腻皮肤,直接帮她托起一点调整位置。
“怎么这么粗心,都没穿好。”
虞婳:“……”
她拿起旁边的外衣一下子穿上,快得像怕被狗追着咬一样,周尔襟都看笑了。
她一言不发捋着头发出卧室门,周尔襟跟上来,还伸手帮她把在衣服里的头发勾出来。
她忽然返身对他怒目而视,伸手一直打他。
周尔襟被打不觉为耻反以为荣,慢声调侃着:“看来婳婳现在很开心,打得都用力了很多。”
“昨天都没感觉到痛,今天有点痛了,婳婳手法有进步,做得好。”
虞婳咬牙,松开打他的手,自己闷葫芦一样下楼了,而周尔襟还寸步不离地跟着。
吃早饭的时候,虞婳忽然开口:
“早知道那个时候就不让你帮我看有没有结节了,你在医院帮我摁着的时候,是不是也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尔襟正在持刀叉切黑布丁,淡笑从容道:
“那个时候不是,那时候想不到这些,只有担忧和害怕,现在不同了,现在想想什么就可以想什么。”
虞婳:“……”
她闷闷道:“你老是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