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居然为了钱给安迪她们做了伪证。这么分析的话,当初禾苗的失踪甚至死亡与这几人肯定脱不了干系。
她们究竟对禾苗做了什么?她们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如果禾苗没死,安迪,孟晓琳的死是不是禾苗所为?
如果禾苗死了,那为她报仇的人又会是谁?禾苗是孤儿,凶手是一个女人,她与禾苗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返回警局的路上,萧逸辰的电话响了,是刘亦然。
“萧队,高婷死了!”
“什么!”萧逸辰一脸震惊。安迪,孟晓林,高婷果然谁也没有逃出凶手的魔爪。他最终还是比凶手慢了一步。
他一脚刹车踩到底,两人因为惯性的作用,身体前倾,又忽地弹回到座椅的后背上。
“萧队,怎么了?”
“怎么死的?”萧逸辰来不及理会李明宇,着急地问道。
“被人勒死在回家的巷口。陆法医跟痕检科那边我已经通知了。”
“亦然,把案发现场的定位发给我。”
萧逸辰一脚油门,车子在路上飞驰。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陆子月跟刘士亮已经完成了尸检跟痕检。
萧逸辰走上前,陆子月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她拧开一瓶水递给萧逸辰,说道:“死者高婷,跟安迪,孟晓林的情况一样,都是被极细的工具勒进脖子,高婷跟孟晓林一样都被凶器割断颈部动脉,失血过多致死。如果所猜不错的话,凶器应该还是同一根琴弦。”
站在一旁的刘亦然补充道:“萧队,凶手在还没有实施完犯罪的时候,是被报案人喝住的,但是高婷因颈部大动脉被割断,造成大量失血,120赶到的时候,高婷已经没了呼吸。”
“从报案人那里了解到什么情况?”
“萧队,事发时,天色渐晚,刚开始报案人从远处看见的时候,以为是小情侣在巷子里卿卿我我,直到他的脚上踩上黏糊糊的东西,他打开手电筒一看,原来是血。因为不明凶手的状况,报案人只能大声呼救,凶手这才作罢,仓皇而去。报案人走到高婷身边的时候,高婷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报案人有没有注意凶手的体貌特征?”
“他只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带着帽子,其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萧逸辰黑着脸,招呼大家返回警局会议室开会。
连续奔波了一天,此刻回到警局,萧逸辰才觉得困乏,就算是困乏,只要案子有了进展,他照样跟打了鸡血一样。
萧逸辰把今天跟李明宇侦查到的情况跟大家做了分享,整合整个案子的情况,大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萧队,看来安迪,孟晓林,还有高婷不是单纯的校园欺凌那么简单,禾苗的失踪极有可能与这三人有关,她们之间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没有揭开。造成现在的局面,要么这个禾苗没有死,要么就是她至亲的人,为她复仇。这个禾苗已经失踪五年了,谁会选择在五年之后,操起屠刀为她复仇呢?”
“伊宁,查一下禾苗这个人的社会关系。”萧逸辰吩咐道。
伊宁迅速敲击起键盘,不大一会儿,禾苗的信息资料就显示在电脑上,“萧队,禾苗三年之前已经注册死亡,亲属一栏显示无。其他名叫禾苗的人没有符合禾苗年龄特征的。”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脸上挂着疑云。
萧逸辰突然想起在安迪父母家看到的安迪跟禾苗几个人的合影,图片上被抠去脸庞的禾苗不就是身形瘦小吗?
难道禾苗没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萧逸辰心里成型。如果禾苗没死,在这个到处刷脸,到处使用身份证的年代,她又是怎么生活的?
萧逸辰的思绪一下子又跳跃到薛战挺身上,薛战挺既然甘愿沦为凶手的帮凶,那他跟凶手的感情肯定不一般,目前即使知道禾苗没死,也不知道该从哪查起。
在这个社会上找一个没有任何信息的人,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眼下,只能通过薛战挺跟踪凶手的足迹了。
“伊宁,薛战挺的社会关系查的怎么样?京州各健身俱乐部有没有登记薛战挺。”
“萧队,薛战挺父母早亡,老家里倒是还有叔叔婶婶,各大健身俱乐部没有薛战挺的登记信息。不过,这几年,他倒是陆续买了不少健身器材。”
“薛战挺的通讯记录呢?”
“都核实过了,萧队,除了工作上与同事们的联系,再就是打电话给她妹妹,没有发现可疑联系人。”
“亦然,你跟非凡跟踪薛战挺有没有进展?”
“萧队,薛战挺的工作很固定,每天除了环宇机械就是家里,再有就是去水站给人家送水,没有发现他与什么可疑的人来往?”
萧逸辰坐在椅子上,随着椅子的弹动,他的身子也跟着一起起伏,他就要触碰到真相了,可是又觉得真相离他那么远,为什么一点凶手的痕迹都没有呢?她明明现身了,为什么查不到这个人一点踪迹呢?
思忖间,萧逸辰的电话响了,萧逸辰纳闷,都凌晨两点了,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给他打电话?
萧逸辰看一眼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萧逸辰说道:“你好,萧逸辰。”
很长时间,电话那边没有动静,但是能听见对方传来微弱的抽泣声,萧逸辰继续问道:“你好,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颤颤巍巍的声音,“萧队,是我,展博。”
萧逸辰“豁”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重复道:“展博?”
听到萧逸辰的嘴里喊出展博的名字,大家无不震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这个点,这种时刻,展博来电话,大家更多的是疑惑。
萧逸辰凝神静气,耐住性子问道:“展博,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电话那边先是顿了顿,继而说道:“萧队,我想,下一个死的人应该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