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全真六子很快也聚在了坟前。
丘处机:“师父呢?我那么大的师父呢?
当初不是我们七个亲手给师傅下葬的么?”
“会不会是被虫鼠啃噬干净了?”
“放屁!你叫老鼠连骨头渣滓都能吃干净?”
王重阳葬下不过数十年,即便尸身腐化的再快,白骨总不至于风化的一干二净。
马钰:“陆前辈,我们师父的尸身哪儿去了?”
陆压:?
沾毛赖秃子是吧?
马钰也发觉自己的问题有些歧义,连忙找补。
“陆前辈,您特意来找我们师父的尸身,是因为有什么发现么?”
全真七子的目光齐刷刷的向陆压看齐。
对啊!
哪儿有人突然打上门派,要给对方祖师迁坟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外面见到了或者听说到了什么,对王重阳的生死有了疑惑,所以才上山求证,至于迁坟什么的不过是他找的借口罢了。
陆压无语了。
他是真想帮王重阳与林朝英合葬而已,怎么就没人信呢?
自己还真是多余做这个好人。
不过问题摆在眼前,陆压也不禁思考起来。
有没有可能是王重阳的尸身被盗窃了呢?
可能性有,但是微乎其微。
首先王重阳的尸体也是普通尸体,他又没修炼出金丹元婴,不会被人挖出来炼丹。
其次王重阳也没与人结仇,开玩笑跟天下第一结仇的人,都已经被干掉了。
最后想要不声不响的绕开全真七子,将他们师父的坟刨了,尸身取出,再将坟茔恢复原状。
能做到这些的起码也得是个绝顶高手才行。
纵观天下,绝顶高手中应该不会有人行如此乖僻的举动。
所以,王重阳大概率是……诈死?
说到诈死,王重阳是有前科的。
曾经他便诈死,吸引欧阳锋前来争夺九阴真经,再用一阳指重创了对方,让欧阳锋在西域躲藏了二十年疗伤。
那他会不会再次诈死,让全真七子将他下葬后,自己再从坟墓里爬出来呢?
陆压觉得很有可能。
可是目的呢?
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目的。
王重阳第一次诈死,是为了让欧阳锋无法在中原作乱。
那第二次诈死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藏在哪儿突然出来吓全真七子一跳吧?
如果王重阳真的一直在全真教附近隐居,那也早就被如今的全真教弟子气死了。
陆压:“你们师父死前,都与什么人有过往来?”
马钰想了想后开口。
“师父去过大理,在大理徘徊了一段时日,再回到钟南山后就闭门不出,直到诈死逼退欧阳锋后才仙逝。”
丘处机:“是的,而且师父还用先天功与一灯大师交换了一阳指。”
丘处机说到这里眼眸微垂。
他们七人是王重阳的徒弟,但是也没得到先天功的传授。
反而一灯这个外人,却学到了师父的先天功。
丘处机的话也引起了陆压的注意。
王重阳不将先天功传给几个弟子,陆压可以理解。
毕竟修炼先天功最好是元阳未泄的人来修炼,才能事半功倍。
段智兴身为大理皇帝,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其实并不适合修炼先天功。
不过那个时间节点,段智兴痴迷武道,为了修炼彻底与颓废的私生活告别,出家成为僧人,转而尝试修炼先天功,倒也能达到童男七八分的程度。
而王重阳自己的七个弟子里,甚至还有一对儿夫妻。
大概他也不希望几人走入极端,才没将先天功传给几人。
而段智兴将一阳指传给王重阳就很蹊跷了。
一阳指是大理段家的家传武学,一般来说只教给本家人,最次你也得是渔樵耕读这种四大家臣的角色。
王重阳既不是段家人又不是一灯的弟子,为什么一灯会将一阳指传授给他?
只是因为一阳指克制欧阳锋的蛤蟆功么?
陆压:“老顽童在哪儿?”
王重阳去大理时只带了老顽童一人,而从大理回来后就开始计划诈死,若想弄清楚这些事,问问当事人最靠谱了。
马钰闻言回道。
“周师叔就住在二十里外的百花谷!”
百花谷内,周伯通手中抱着一块蜂巢,正在贪婪的吮吸着上面的蜂蜜。
他周围还围了不少的蜜蜂想给这个偷蜂蜜的老头一点颜色看看。
很可惜,周伯通脸上手上已经被叮满了包,这群蜜蜂无从下针,只能在旁看着。
“蜂蜜真好吃啊,就是吃的时候浑身疼啊,真够讨厌的。”
陆压找了过来,看到肿的跟猪头似的周伯通也被吓了一跳。
弄清原委后,也是哭笑不得。
在陆压的指引下,周伯通挖了一些金银花与蒲公英,内服外敷一番再用内力温养,总算是能看出些人样来。
周伯通:“小兄弟,多谢你啊!没想到这么一搞,真的不疼了!
而且啊这蒲公英吃起来苦苦的,反而显得蜂蜜更甜了!
有意思有意思,以后再也不怕被蜜蜂蛰了!”
陆压没心思与周伯通探讨美食心得,开门见山的问道。
“周伯通,当年你与王重阳去大理都见了什么人?”
周伯通歪歪头,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本来不想回答。
但是刚刚才受过陆压的恩惠,若是什么都不说,又与他的行事准则相悖。
思考再三后,周伯通还是开口道。
“我和师兄住在大理皇宫里,见的当然是一灯大师啦,想见别人也见不到啊!”
陆压继续追问道。
“只有一灯么?老顽童你可别骗我,我能帮你解决掉蜂毒,同样也能让蜂毒的毒素翻倍。”
老顽童刷的一下蹦了起来。
如今的蜂毒已经够厉害了,如果毒素翻倍那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别别,我说就是了……我还见了瑛姑……”
陆压一脸黑线。
“我不是问你,我是问王重阳!”
老顽童松了口气。
“师兄啊,师兄只见了一灯大师……啊!不对!
离开大理前,我们还遇见了一个黑衣服老头,师兄与他认识,两个人整整聊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哪儿有和瑛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