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走出公安分局的大门,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他觉得浑身舒坦。
他赢了。
虽然在里面待了几天,但毫发无伤。
许大茂那个绝户玩意儿,就算闹翻了天又怎么样?
最后还不是得和解。
他爹出马,果然一个顶俩。
他哼着小曲,大步流星地往四合院走。
他已经想好了,一进院就得嚷嚷两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何雨柱,出来了!
让秦淮茹看看,他才是这个院里最靠得住的男人。
与此同时,轧钢厂钳工车间。
一个穿着崭新工服的年轻人,正恭敬地站在易中海面前,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师傅,请喝茶。”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许大茂的堂弟,许建设。
他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接过了茶杯。
“嗯。以后就在这好好学,别给你叔丢人。”
“是,师傅!”许建设满脸喜色。
车间里,工友们远远地看着,议论纷纷。
谁都知道,许家这是拿了天大的好处,不仅有钱,还有八级钳工的徒弟名额。
而付出代价的何雨柱,听说今天就放出来了。
大家都在等,等看这场戏怎么收场。
何雨柱推开家门,脸上的得意还未散去。
“爸!我回来了!雨水,哥回来了!”
“哐当”一声,房门在他身后猛地关上。
何雨柱一愣,回头看去。
何大清正站在门后,手里拎着一根拆下来的椅子腿,那根木头又粗又硬,上面还有木刺。
“爸,你……你这是干嘛?”何雨柱感觉不对劲,脸上的笑容僵住。
“跪下。”何大清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一样。
“爸?你说什么呢?我这刚出来,你……”
“我让你跪下!”何大清猛地举起木棍,指向何雨柱的膝盖。
何雨柱被他眼里的凶光吓了一跳,但心里还是不服气:“凭什么啊!我把许大茂那孙子给废了,我是给你出气!你怎么还……”
“给我出气?”何大清冷笑起来:“你差点把我们何家所有人都送进去陪你!你那叫出气?你那叫愚蠢!”
“我怎么就愚蠢了?”何雨柱梗着脖子反驳:“许大茂他活该!他……”
“啪!”
何大清根本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一棍子狠狠抽在何雨柱的大腿上。
“嗷!”何雨柱惨叫一声,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你以为这事儿就凭你那几拳头就完了?”何大清一步步逼近:“五千块钱!一个正式工名额!易中海收许家的子侄当关门弟子!你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吗?”
何雨柱被打懵,他捂着腿,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什么?五千块?还……还让易中海收徒?”
“你以为呢?你以为人家凭什么放过你?”何大清的木棍点着他的胸口:“这些东西,都是从你身上剜下来的肉!是我豁出这张老脸,是聋老太太搭上最后的人情,才给你换回来的命!”
“我……我不知道……”何雨柱彻底慌。
“你不知道?你除了会抡拳头,你还知道什么?”何大清的怒火再次升腾:“你把许大茂打成绝户,这仇结下了!许家咽不下这口气!只要他们不松口,你就得在里面把牢底坐穿!你懂不懂!”
“那……那现在不是和解了吗?他们拿了钱……”
“和解?”何大清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你觉得钱能平了断子绝孙的仇?你觉得许家是傻子?他们今天能拿钱,明天就能反悔!到时候,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何雨水听到动静,惊慌地推开门。
“爸!哥!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一眼就看到何大清手里的棍子和何雨柱痛苦的表情。
“雨水,你别管!”何雨柱冲她喊道。
“出去!”何大清对女儿吼道。
何雨水吓得不敢动。
何大清不再看她,他重新盯着何雨柱,声音变得异常平静。
“傻柱,你爹我,今天教你最后一个道理。”
“什么?”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惹下的祸,我给你平了。但你欠下的债,你自己得还。”
何雨柱还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何大清动了。
他抡起木棍,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何雨柱的另一条腿,狠狠地砸下去!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小小的房间里炸开。
“啊——!”
何雨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抱着自己的左腿,疼得满地打滚。
何雨水吓得尖叫起来,脸色惨白如纸。
“爸!你疯了!你打断了哥哥的腿!”
何大清扔掉手里的木棍,木棍上沾着血。
他看都没看在地上抽搐的儿子,只是冷冷地对何雨水说:
“去,叫个板车,送他去医院。”
说完,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拉开门,径直走出去。
医院,许大茂的病房。
许父和许叔正在给他喂饭,气氛压抑。
病房门被推开,何大清走进来。
许家父子三人同时看过去,眼神里充满警惕和恨意。
“你来干什么?”许父站起来,挡在儿子床前。
何大清没有理他,他走到病床边,看着面如死灰的许大茂。
“我刚从家里过来。”何大清平静地说。
许大茂没有反应,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
“何雨柱,也被我打断了一条腿。”何大清缓缓开口:“现在,应该在送来医院的路上了。”
许父和许叔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许大茂的眼珠,终于动一下,他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
“你断了香火,他断了一条腿。你们俩,就在这医院里作伴吧。”
“从此以后,我们何家,不欠你们许家什么了。这件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