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听说宋家酿酒卖,邻居都是抱着照顾他们生意的想法。
再后来慢慢发现宋家这酒是真的好,物超所值,平常就有不少邻居过来宋家买酒。
买卖再小也是钱,还能让爹娘打发时间,宋瑶觉得挺好的。
“又来称酒了。”巷子尾的赵大婶拿着酒壶过来打酒。
“今天大闺女带姑爷回来,给她爹带了下酒菜和酒,但是老头子好你家这口,非要我来称一斗,就等着拿酒回去。”
宋母乐呵呵:“那你这闺女真孝顺。”
说话间,宋瑶已经接过酒壶,那斗酒打得满满当当,一滴不漏倒进酒壶。
看得赵大婶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你家孩子更孝顺,要是你那儿子没娶媳妇,我肯定把小闺女说过来,以后走娘家都离得近。”
宋父宋母提到孩子时,对宋仁君的事基本一笔带过。
所以周围邻居只知道宋家大的那个和媳妇住在老家,小的宋瑶靠酿酒买的这个大院子。
宋母又像平时那样笑笑不做声。
宋瑶在旁边笑眯眯:“那恐怕近不了,我跟我大哥闹得太难看的。”
赵大婶立刻像嗅到什么大瓜一样:“那不能够吧,亲兄妹能因为啥闹得不好看?”
“也没啥,反正就是分家,爹娘跟我住。”宋瑶大大咧咧道。
赵大婶还想再问,宋瑶已经把打好的酒壶递到她手上:“赵婶赶紧把酒拿回去吧,别让大叔好等。”
前头才说着急,现在再想留在宋家问八卦又有些抹不开面,只好悻悻然拿着酒壶离开。
那边宋仁君兜兜转转又回到原来被季燃发现的那条巷子,他总觉得就在这附近。
“请问宋瑶住在这吗?”宋仁君随便找巷子的住户问。
男人警惕道:“宋瑶是你什么人?”
这么问,宋瑶应该就是住在这没跑了。
宋仁君面上一喜,连忙道:“我是宋瑶她亲哥。”
话音刚落,就见男人表情变得鄙夷:“你就是那个分家,爹娘留给宋瑶照顾的宋家老大?”
宋仁君心里咯噔一下,宋瑶该不会跟外人说起自己都是坏话吧?
“都是误会,我过来就是找她解除误会,您能说下她住在哪里吗?”
男人看他神情诚恳,说不定其中真有其他误会,就给他指了宋家的位置。
宋仁君千恩万谢后,立马跑到宋家。
由于街坊可能会过来买酒,宋家大门就没关过。
看到儿子出现在这,宋父宋母都很惊讶。
宋父一脸严肃:“你怎么知道这里?”
宋仁君做好会被挤兑的准备,但是宋瑶还没说话,爹就开始想赶他走,不禁有些难受。
没敢说自己昨天找过季燃,怕他们觉得自己还是别有用心。
宋仁君犹豫道:“我就是碰巧经过这里……”
宋瑶冷笑打断道:“不对吧,季燃可是说你昨天就在找我,一路跟着才找到这里。”
没想到季燃那小子什么都跟宋瑶说,宋仁君心里直骂季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听说你还要还我钱,钱呢?”
宋仁君随口扯的谎话,结果季燃一字不漏说给宋瑶了……
“我身上暂时只有这么多。”宋仁君被盯得头皮发麻,只好从身上摸出十来文钱来。
这六文钱还是他留着在县里买包子的,这两天为了打听她的消息,他忙得连饭都没吃。
一个是没找到人没心思,再一个就是那点钱也不够他吃顿好饭,昨晚都是在街边过夜的。
宋瑶:“下次凑齐了再还就好,这点钱没必要专门跑来还。”
宋仁君想说她要看不上,那干脆别拿好了,结果她一边拿,还一边嫌弃。
“好了,钱我也收到了,你回去吧。”宋瑶也不嫌少,收下就请人离开。
宋仁君看这样哪行,他专程过来解开误会,什么都没就走不是白跑一趟?
“我还有事要说,上次的事真的只是误会,那衣服不是我穿的,是柳耀祖偷穿我衣服到家里下的药,我要是知道肯定会拦着不让他去……”
听到他这么说,宋父宋母神色有些动容。
宋瑶神色却丝毫不变,嘴角甚至还有抹淡淡嘲讽的笑。
“你是说柳耀祖被我家狗咬的同时,还能往我几十坛酒坛下药?”
宋仁君被问懵了,当即补充道:“药是柳耀祖拿来的,我媳妇听她弟弟的就把药下进去了。”
反正下药的事和他没关系。
“我记得柳耀祖好像个头比你要差点,身体又不好,想要同时按住两只狗难度应该不小。”宋瑶说。
想起那段被狗咬的经历,宋仁君就感觉大腿那里隐隐作痛。
干巴巴笑道:“应该还好吧。”
宋瑶点点头,微笑道:“既然他都能按住两只狗,那你肯定也可以。”
“你要是能把大黑小白同时按住,我就相信你当时真的没有参与。”
宋仁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让自己跟两只狗打架……这么离谱的话?
然而宋瑶说完就没再笑了。
也就是说没在开玩笑,她是来真的。
“大黑小白,给我上去咬他!”宋瑶指向愣在原地的宋仁君。
话音才落,两只狗立刻训练有素的顺着她指的方向奔去。
大黑小白现在个头和成年狗一模一样,甚至因为营养跟得上,还要更壮些。
两条大狗凶神恶煞的同时冲一个人过去,而且还张着大嘴,换谁能不害怕?
反正宋仁君吓得魂都快没了。
最后发现那两条狗一前一后,想要包抄他,宋仁君被逼得飞快朝门外飞奔。
完全顾不上身后那些笑声,要说是从院子里滚出来的也不为过。
看到人跑出去了,宋瑶就把大黑小白叫住。
给它们一人奖励一个鸡腿,让它们在门口守着,只要宋仁君再想要进来捣乱就直接咬他。
宋仁君听到她毫不避讳当着自己面教那两个畜生咬自己,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当然,被那两条狗死死盯着,再多想骂的话也只能憋在心里。
宋仁君离开前在心里恶狠狠的想,早晚他要把那两条畜牲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