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宋家。
宋蓉蓉把今天的事给宋信福两口子说了。
徐桂英皱着眉,“我明天去三妹那一趟。”
以庄平华的尿性,不可能善罢甘休,后面肯定会报复宋芸。
宋信福黑脸道,“我和你一起去。”
熊净和刘爱梅不愧一家人,犯起贱都一脉相承。
宋信福在院子里骂了好几圈,不仅骂熊净两口子,还跟着一起骂刘爱梅娘家人,声音大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宋国民两口子都听得见。
刘爱梅气的脑袋都要裂开了。
“宋国民,这就是你爸,为了他妹,这么骂你老婆!”
宋国民大吼:“我爸说错了?你那个表妹是个好人?她就是勾搭人家庄平华啊!”
“好啊你,宋国民,现在你都帮你爸说话了!你和庄平华又有啥区别,你和卓槐又干净了?!”
他奶奶的,卓槐听到刘爱梅的声音,提着厨房的潲水桶就冲过去了。
一脚踢开宋家大门。
啪的一声——
刘爱梅和宋国民齐齐转过来盯着。
卓槐三步并一步上前,两口子都没放过。
浇头淋上!
刘爱梅和宋国民尖叫一声。
“卓槐,你这个疯子!你给我等着!”
卓槐一脚踢翻宋国民,跨在刘爱梅脸上就开打。
左右开弓。
“老子忍你一个月了!破坏老子名声,就你刘爱梅有嘴?比长舌妇嘴巴还长,真是烂泥鳅沾点水以为自己能下海了!”
啪啪打了六七巴掌,刘爱梅都被打傻了。
头顶上还顶着烂叶子和鸡蛋壳。
宋国民要过来拦人,被卓槐一脚放翻。
看着差不多了,卓槐站起身。
宋家外全是来看热闹的。
刘爱梅脸上又红又肿,冲上来就要打卓槐,卓槐都感觉自己身上有潲水味。
卓槐:“要动手是吧?”
卓槐顺手就拿起花坛边的镰刀。
王婶子和老孙赶紧拦住。
“卓槐,冷静啊冷静,你别管这疯婆子说的话,我们都知道他们两口子是什么人。”
“别因为别人毁了自己。”
“好了,放手啊放手。”
……
言言乐乐吓得大哭。
宋国民指着卓槐,“你怎么能打人?!”
“老娘打的就是你这种孬种,傻逼玩意儿!”卓槐上上下下打量宋国民一圈,眼神不屑极了。
刘爱梅看卓槐拿了刀,一下顿住脚步,也不敢上前了,瞪着卓槐眼里快要喷火。
王婶子趁机夺了卓槐手里的刀。
“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桂英都把他们赶出来了,他们能是什么好东西!”
除了爹妈以外,宋国民第一次被外人这么说。
宋国民愤怒极了,“王婶,你怎么能这么说?!”
老孙声音冷淡,“我们哪一句话说错了?!刘爱梅,你管好你嘴巴,房租正好到三月底,你们住到三月底就行了,我不租给你们了,你们自觉搬家。”
刘爱梅:“好啊,现在整个和平巷的人都欺负我们,宋国民,你说句话啊!”
宋国民脸色又黑又怒。
卓槐离开前,最后警告了一遍。
“刘爱梅,你要是再在背后说老子一句不是,你给我等着。”
刘爱梅这种人,说理是说不清的。
卓槐不打她一顿,撤不了心里的气。
等他们都走了后,刘爱梅发疯似的把院子里的东西都砸了。
“我要报警!我要让卓槐吃牢饭!”
宋国民大吼一声,“行了,你闹够没有!”
……
宋家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徐桂英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对宋信福道:“赶紧睡,明天还要去三妹那。”
宋信福赶紧吸了口烟,“急啥,抽杆烟就睡。”
次日宋信福下班后,就来了供销社等徐桂英。
最近供销社要进一批布和衣服,这两天都有点忙,徐桂英干到了六点半才下班。
老两口骑着自行车去了晨光公园。
宋芸没想到大哥大嫂来了,赶紧出来。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徐桂英啧声,“还不是昨天的事。”
宋芸叹了声气。
宋信福停好车,三人一起坐在了铺子里。
徐桂英叮嘱宋芸接下来小心一点。
“晚上门窗关好,家里贵重物品放好了,你把存折藏紧一点,万一哪天庄平华悄悄来偷东西,这里又没监控,查都查不到。”
宋芸连忙点头,“大嫂我知道了。”
宋芸眼睛发酸,活到这个岁数,最靠谱的还是娘家人。
宋信福检查了遍这里的各个门窗,连宋芸和宋笑笑房间的窗户都加钉子又钉了一遍。
宋信福忍不住道:“妹啊,你要是忙不过来,你就请个学徒,帮你干重活,也能给你守铺子。”
要是庄平华来捣乱,也有打手。
“行,大哥,我有数了。”
宋信福夫妻俩没待多久就回宋家了。
接下来两三天,徐桂英和宋信福回家的时间都比平常晚。
现在过完年了,宋信福厂子里要做预算,徐桂英也要忙着进货,家里就宋蓉蓉宋英英和宋建民三人一起吃晚饭。
就在三月十日,这天是周三。
制衣厂的人来送货,司机和搬货工人把衣服和布料都搬下车,放进了供销社仓库。
徐桂英还在忙清点茅台数量,丁哥喊了徐桂英一声,让她去盯着放布,丁哥临时要去接个电话。
徐桂英就在小仓库里守着。
突然,她目光一动,眼睛盯着院里的人。
只见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正溜进另一间小仓库。
徐桂英不动声色,站在门边,就在那人要把东西藏进衣服兜里时,徐桂英大喊:
“庄平华,你要做什么!”
庄平华脸一白,各处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只见庄平华里衣服兜里的手电筒掉了出来。
有人喊了句。
“抓小偷啊,快抓小偷!”
庄平华脸色惨白。
“我……我不是小偷,我、我……”
丁哥打完电话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丁哥怒声:“制衣厂的人?好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偷东西!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