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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的冬夜,风如刀割,卷着细碎的雪沫,敲打着州牧府紧闭的窗棂。府衙后堂的书房内,烛火摇曳,将围坐几人的身影长长地投在冰冷的墙壁上,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几案上,简雍刚刚誊录好的那份“删减版”屯田流民户籍册副本静静地躺在樟木匣中,旁边是糜竺递上的那份触目惊心的粮草库存竹简——“三日之粮”。空气里弥漫着炭火也无法驱散的寒意,以及一种关乎存亡的沉重抉择。

刘备的目光从匣子移到竹简,再缓缓扫过在座的诸葛亮、关羽、张飞。他的面容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异常疲惫,眼窝深陷,鬓角的白霜似乎一夜之间又添了许多。窗外,隐约传来城外流民营地压抑的呜咽和巡夜士卒单调的梆子声,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的神经。

“诸位,”刘备的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刘公台遣张范送来百车精良铁制农具,条件只有一个:换取我新野屯田流民户籍总册副本。此事,关乎新野数万军民能否熬过这个冬天,能否在开春有力气垦荒播种。然,户籍乃一地之根本,人口、田亩、丁壮所长,尽在其中。孔明已令宪和(简雍)做了删减,然……”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几案边缘,“然此举,终究是授人以柄。利弊几何,备心乱如麻,请诸君畅所欲言。”

话音未落,张飞猛地一拍大腿,震得几案上的杯盏叮当作响,他环眼圆睁,虬髯戟张,声如洪钟:“大哥!此事万万不可!那刘基小儿,俺老张在陈留时就瞧他不地道!表面送农具,实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户籍?那是咱的命根子!让他知道了咱有多少人,多少地,壮丁都会啥,他日挥兵来抢,岂不是如探囊取物?百车铁器?俺老张宁可带着弟兄们饿着肚子,抡着木棍去开荒,也绝不把这底细交出去!”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那刘基,野心勃勃,绝非善类!大哥,莫要被他这点甜头蒙了眼!”

关羽端坐如松,丹凤眼微眯,一缕长髯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锐:“三弟所言,虽直白,却在理。户籍册,国之重器,岂可轻授于人?刘基此举,名为助农,实为窥探。其志在中原,新野虽小,扼荆襄北门,他日必为其眼中钉、肉中刺。今日得我户籍,便如握我命脉,洞悉我虚实。彼时,其铁骑所指,我新野何以自持?靠这些农具去抵挡吗?”他微微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诸葛亮,“军师深谋远虑,想必早已洞悉其中凶险。此交易,无异于饮鸩止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诸葛亮身上。他羽扇轻摇,神情却比窗外的寒夜更加凝重。青衫单薄,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映照出无尽的忧虑。

“主公,云长、翼德二位将军所言,皆切中要害。”诸葛亮的声音清朗,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刘基其人,志在天下,绝非池中之物。其‘铁器兴邦’之策,看似惠民,实则根基在于对核心资源与信息的绝对掌控。他索要户籍,绝非仅为好奇。新野虽贫弱,然屯田流民,乃是我军未来兵源、粮秣之基。此册若完整落入其手,新野于我,便如赤身裸体立于强敌之前,山川地理、人口分布、丁壮技艺、田亩肥瘠,尽在其掌握。彼时,他只需按图索骥,或分化瓦解,或精准打击,我新野将无险可守,无秘可藏。”

他停顿片刻,羽扇指向案上的樟木匣:“故而,亮已令宪和将户籍册做了三处删改:其一,田亩具体位置、四至界畔,一概模糊,只保留大致区域与总亩数;其二,丁壮所擅长之技艺,尤其与军伍相关者,如铁匠、木匠、善射者等,悉数隐去;其三,所有田亩等则评定,皆上调一等,良田记为中田,中田记为薄田。如此,呈递于刘基的,仅余丁口总数、男女老幼比例、各区域授田总亩数等粗疏框架。田在何处?民有何能?地力如何?让他自己去猜!”

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此乃‘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之计。虽不能完全阻其窥探大势,却能最大限度隐藏关键细节,使其所得信息,如雾里看花,水中捞月,真假难辨,效用大减。”

张飞闻言,眉头稍展,但仍梗着脖子:“军师妙计!可……可这删了改了的册子,他刘基能信?万一他恼羞成怒,直接打过来咋办?”

“翼德将军勿忧。”诸葛亮微微摇头,“刘基索要户籍,其意本不在细枝末节,而在于掌握新野整体规模与潜力。丁口总数、授田总亩数,这些宏观数据,他自有其他渠道可以印证一二,我们瞒不住,也不必全瞒。关键在于,他无法通过这些粗疏数据,精准判断我新野的战争潜力、动员能力以及核心资源分布。至于信与不信……他既主动提出以铁器交换,便说明他此刻更看重的是建立联系、获取信息,而非立刻撕破脸皮。他需要时间消化中原,暂时无暇南顾。我们,也需要时间喘息。”

关羽捋须沉吟:“军师之计,确能稍减其害。然,即便删减,新野人口多寡、屯田规模几何,此等大势,终究落入其眼中。此乃无法遮掩之实情。刘基得此,便如得窥我身形轮廓,虽不识脏腑经络,却已知我高矮胖瘦。长远来看,仍是隐患。”

“云长所言极是。”诸葛亮喟然长叹,羽扇也停了下来,语气沉重,“此乃饮鸩止渴,权宜之计!刘基得此删减之册,虽不能尽窥新野底蕴,然新野人口多寡、屯田规模几何,其大势已落入其眼中。此人志在天下,绝非久居人下之辈。今日他以农具换我户籍,他日,便可能以刀兵夺我根基。此双刃之剑,锋刃…亦向着我们自己!”

他看向刘备,目光恳切而忧虑:“主公,亮深知此中风险。然,当下新野之困局,已至悬崖边缘。粮秣仅余三日,库中朽坏兵器堆积如山,城外流民饥寒交迫,嗷嗷待哺。若无此批精良农具,开春垦荒无力,秋收无望,则军民之心离散,根基自溃,无需刘基来攻,新野已亡!此乃燃眉之急,不得不解。以未来之隐患,换取眼下之生机,虽险,却是唯一可行之路。”

书房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关羽、张飞都沉默了,他们可以怒斥刘基的野心,可以质疑交易的风险,却无法反驳诸葛亮描绘的残酷现实——没有农具,新野连眼前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遑论未来?

刘备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他推开一扇窗,刺骨的寒风瞬间涌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几乎熄灭。他仿佛没有感觉,目光穿透浓重的夜色,投向城外那片在寒风中瑟缩的流民营地。那些在绝望中挣扎的身影,那些冻得发紫的小脸,糜竺递上竹简时那绝望的眼神,库房中堆积的朽木烂铁……一幕幕景象在他脑海中翻腾。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寒意直透肺腑,却仿佛也浇熄了心头的最后一丝犹豫。再睁开眼时,那深藏的忧虑已被一种沉凝如铁的决然所取代。疲惫依旧,但眼底深处,是作为一方之主,在绝境中为子民搏一条生路的不容动摇的意志。

他转过身,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寂静的书房中清晰地回荡:

“传令。”

“开仓…不,开府库偏院,准备接收陈留农具。”

“明日…请张别驾过府,备…亲自与他交割。”

命令既下,再无回转。关羽、张飞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神色——不甘、忧虑,却也有一丝对兄长决断的默认与支持。诸葛亮默默拱手,羽扇轻摇,眼底的忧虑更深,却也明白,这是当下唯一的生门。

翌日清晨,天色微明,寒风依旧凛冽。州牧府衙前院,却已是一番不同寻常的景象。百辆覆盖着厚重油毡的牛车,在刘基军士熟练而沉默的指挥下,一辆接一辆,鱼贯驶入宽敞的院中空地。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打破了新野城死寂的清晨。

张范早已候在一旁,脸上堆满了谦恭感激的笑容,眼神却不时瞟向府衙深处。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简雍等人立于台阶之上,神色各异。

“掀毡!”随着刘基军士一声令下,覆盖牛车的油毡被齐刷刷地掀开。

刹那间,一片沉凝的乌光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晨光熹微中,堆积如山的崭新农具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霸道地驱散了院中的寒意与萧索。犁铧厚重,弧线流畅,锋刃处寒芒隐现,显然是千锤百炼的精品;锄头、镐头、镰刀,形制统一,大小如一,柄身打磨得光滑趁手,显然是标准化批量锻打的产物。每一件铁器的表面,都隐隐可见细密如鱼鳞般的锻打叠纹——那是陈留匠作营独有的三叠锻打技艺留下的印记,是马钧督造、品质卓绝的无声证明!

一股浓烈而纯粹的、属于精铁和炉火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院落,甚至霸道地冲散了新野城上空积郁已久的霉味与绝望。这气息,是力量,是生机,也是冰冷的现实。

张飞按捺不住,大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起一柄沉甸甸的锄头。入手冰凉沉重,锄刃薄而锋利,透着一股子凶悍的锐气。他掂了掂分量,又随手从旁边库房角落里抄起一柄新野本地铁匠铺勉强打制的旧锄——锄身布满砂眼,锄刃厚钝,木柄粗糙。张飞双臂猛然较力,低吼一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柄旧锄的木柄竟应声而断!断裂处木刺狰狞。而他手中刘基送来的新锄,在他那足以裂石的巨力之下纹丝不动,锄身连一丝白印都未曾留下。

“他娘的…好铁!”张飞看着手中断柄的旧锄,又看看另一只手里寒光闪闪、毫发无损的新锄,环眼中爆发出灼热的光芒,那光芒里,混杂着对精良武器的本能渴望,对陈留实力的震惊,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这差距,天壤之别!新野,拿什么去争?

关羽也默默走到一辆车前,拿起一柄环首直背的镰刀。刀身线条简洁有力,刃口在晨光下流动着一线摄人的青芒。他伸出拇指,在刃口上极其轻微地一刮,一层细微的茸毛无声而断。吹毛断发!他冷峻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丹凤眼中锐光一闪而逝。这不仅是农具,稍加改动,便是杀人的利器!刘基的底蕴,深不可测!这份“礼物”,既是雪中送炭,亦是无声的威慑。

此时,简雍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樟木匣子,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略显僵硬的笑容,走到张范面前:“张别驾,此乃我新野屯田流民之户籍总册副本,依贵使所求,誊录在此。请过目。”

张范脸上立刻堆满感激涕零的笑容,双手极其恭敬地接过木匣,并未当场打开查验,只是连声道:“有劳简先生!有劳简先生!玄德公高义,解民倒悬,又慷慨赐下安民良策,我主得知,定感激不尽!新野百姓得此精良农具,今冬垦荒,明春播种,必事半功倍!此乃万家生佛之德啊!”他的话语如同抹了蜜糖,句句不离百姓,字字皆是感恩,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扫过那樟木匣,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洞悉和满意。

刘备缓步走下台阶,脚步沉稳。他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意,仿佛真心为百姓得到这批农具而欣慰。然而心中,却是一片冰凉。他来到一辆满载崭新犁铧的牛车前,伸出手,粗糙的掌心缓缓抚过冰冷的、带着清晰锻打纹路的铁质犁面。

触手冰凉,坚硬,带着一种无情的质感。这铁器能破开板结的冻土,为新野带来一线生机,却也像一把钥匙,悄然打开了他守护的城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张范那看似谦恭的目光,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简雍递出的那只樟木匣子上,带着洞悉和算计的意味。那匣子里装的,是新野的骨架,虽被抽去了血肉经络,却依然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

“百姓…能得此利器,终是好的。”刘备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对张范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更像是在说服那颗沉重的心。他抬起头,目光越过堆积如山的、闪烁着寒光的铁器,望向新野城外广袤而荒芜的原野。寒风吹动他额前几缕散落的发丝,露出那双深藏着忧虑却依旧坚定的眼睛。那里,是希望,也是他不得不背负的风险。

远处城楼上,诸葛亮青衫飘飘,独自凭栏。他手中的羽扇早已停止摇动,深邃的目光穿透清晨尚未散尽的薄雾,仿佛要一直望向陈留的方向,望向那个以铁犁与智谋搅动风云的刘公台。晨风带着铁器特有的冰冷腥气拂过他的面颊,他微微蹙眉,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精铁铸犁,亦可为剑。刘公台…你送来的,究竟是雪中之炭,还是燎原之火?”

他低头,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尖在冰冷的城砖上缓缓划过,留下几不可见的痕迹。新野的棋局,因这百车闪烁着希望与威胁寒光的铁器而勉强活了过来,却也因那薄薄一匣删改过的名册,落入了更深、更不可测的迷雾与杀机之中。交易已成,生路已开,但前路,却仿佛被这铁器与纸张交织的阴影,笼罩得更加扑朔迷离。

初平二年(191 年)春,关中的风沙卷着血丝吹到陈留。我站在成皋关城头,看着数千衣衫褴褛的百姓跪在关下,他们的衣襟上缝着 “乞活” 二字,领头的老汉捧着血书,指尖还在滴血 —— 那是用儿子的断指写的 “讨董檄”。

第一幕:长安血书 —— 耕战者的使命觉醒

血书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董卓焚长安,掘皇陵,煮人作粮,关中千里无鸡鸣……” 老汉抬头时,眼眶里塞着艾草 —— 他的双眼被西凉兵用烟熏瞎了。

“使君,”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在腰间轻颤,“这些百姓,比当年陈留的流民还惨。”

我摸着血书上未干的血渍,想起三年前在陈留收流民的场景。钟繇捧着户籍册站在身后:“关中逃来的百姓已达三万,全挤在屯田区,再不去救,剩下的百姓怕是要被董卓吃干抹净。”

深夜,我独自登上望楼,看着流民篝火在旷野连成光带,像极了洛阳焚城时的残焰。“从前护田,是守咱们的根;如今护民,是守天下人的根。” 我对身边的关羽说,“传令参谋部:整军西进,讨董护民。”

第二幕:西进筹备 —— 格物技术的山地进化

阿满的工坊里,二十架 “车载震天雷” 正在调试。这些投石机装着可拆卸木轮,底座加固了三角支架,适合关中山地:“使君你看!” 他转动齿轮,投石机竟能在斜坡上稳定发射,“加了兖州的精铁轴承,比旧款快三成!”

裴元绍的山地弩兵营里,士兵们穿着新制的藤甲 —— 那是用江东运来的藤条浸过桐油,轻便得能卷成包袱,却能挡住西凉箭。“咱们的弩箭换了竹制箭杆,” 他拍拍弩托上的防滑纹,“秦岭的竹林够咱们造十万支!”

最绝的是娘子军的毒烟计。裴月带着两百姐妹扮成商队西进,她们的胭脂盒里藏着毒蚁粉,车队的酒坛装着慢性毒药:“长安的井水都被董卓占了,咱们就往他的饮马河投毒 —— 不出半月,西凉兵就得拉稀拉到腿软。”

第三幕:孙刘合兵 —— 猛虎与铁壁的啸吟

三月廿七,函谷关的晨雾像张发霉的毡子,裹着关西的冷冽。吕布的赤兔马铁蹄刚踏上谷口的青石板,第一串青铜铃铛突然炸响 —— 那是娘子军埋在落叶下的预警装置,七十二枚铃铛用浸过蜂蜡的细麻绳串联,战马铁蹄碾过便如警钟长鸣。

“有埋伏!” 吕布的方天画戟猛地扬起,戟尖在晨雾中划出银弧。但他的怒吼刚落,右侧山坳里突然腾起紫黑色烟柱 —— 裴月的娘子军早在三日前就在此处埋下毒烟罐,硫磺混着毒蚁分泌物的气息顺风扑来,前排战马顿时口鼻喷白沫,前蹄疯狂刨地。

“放滚石!” 裴元绍的暴喝从峭壁传来。二十架改良后的 “山地投石机” 同时倾斜,磨盘大的滚石顺着涂满牛油的滑道俯冲而下,带起的破空声如同雷神咆哮。首当其冲的铁浮屠重骑兵连人带马被砸成肉酱,铠甲碎裂声与骨骼碾轧声交织,在山谷里激起回音。

吕布的赤兔马惊立而起,前蹄悬在半空 —— 它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但更致命的杀机来自两侧崖壁:陈留军的山地弩兵穿着藤甲,像壁虎般贴在陡峭山岩上,手中的二连发弩早已瞄准战马眼窝。弓弦轻颤,三棱破甲箭破空而至,专门切削战马的肌腱与关节,十余匹战马当场跪地,骑手被甩进乱石堆。

“火攻!” 阿满的吼声从谷口传来。二十架车载震天雷同时转动炮口,裹着硫磺的火弹划破雾障,在西凉军阵中炸开。爆炸掀起的气浪夹着燃烧的碎铁,将骑兵的皮甲瞬间点燃,惨叫声中,战马受惊狂奔,反而冲乱了后排步兵阵型。

吕布抹了把脸上的烟灰,终于看清谷口的铁壁车阵 —— 五辆丈高的木质战车并排而立,车辕上挂满可拆卸的锄头刀,刀刃朝外组成密不透风的刀墙。更绝的是车底暗格,不断滚落涂满桐油的蒺藜,马蹄踩上去便被扎穿,血沫混着晨露染红青石板。

“退!退到谷外!” 吕布的方天画戟劈飞两支弩箭,却发现退路已被孙坚的破虏军堵住。江东步兵举着裹铁的长戈,专砍骑兵马腿,吴钩剑在晨光中划出弧线,西凉兵的头颅接连滚落,血珠溅在 “破虏” 战旗上,将红色染得更深。

山谷深处,刘基站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台,手中的格物望远镜清晰捕捉到吕布的金冠。他转头对身边的陈宫:“启动第二重毒烟 —— 阻截谷中水源。” 早在前日,娘子军便在谷内溪流投放了慢性泻药,此时西凉兵口渴难耐,捧起溪水便喝,却不知腹中即将如刀绞。

“使君,滚石已耗尽!” 裴元绍的报告带着兴奋,“但弩兵还有三轮箭!”

“让投石机改投竹钉雷。” 刘基指向谷底的混乱,“把他们赶进雷区。” 所谓竹钉雷,是将竹筒塞满火药与淬毒竹刺,落地即炸,百枚竹刺如暴雨倾盆,专破骑兵重甲。

当第一颗竹钉雷在吕布脚边炸开时,他的赤兔马终于不堪重创,前蹄跪倒。这位曾在阳人聚吃过大亏的猛将,此刻望着两侧崖壁上如蝼蚁般的陈留军,第一次感到恐惧 —— 这些看似普通的农民兵,竟能在这绝地布下天罗地网,每一样兵器都冲着骑兵的死穴而来。

第四幕:函谷铁壁 —— 三重陷阱的死亡之谷

三月廿七,函谷关的晨雾还未散,吕布的赤兔马已踏响第一串铃铛。“有埋伏!” 他的方天画戟刚举起,谷口的毒烟已顺风飘来 —— 那是娘子军混合了艾草与毒蚁分泌物的 “迷魂烟”,战马当场喷嚏连连,骑兵视线模糊。

“落石!” 裴元绍的山地弩兵从峭壁上发动突袭,滚石顺着提前挖好的滑道砸下,首当其冲的铁浮屠重骑兵连人带马被砸成肉饼。阿满的车载震天雷紧接着轰鸣,裹着硫磺的火弹在谷中炸开,西凉军的阵型被火海切割成数段。

“该死!” 吕布的赤兔马被竹钉扎伤前蹄,他望着两侧山崖上的藤甲弩兵,突然想起阳人之战的惨败 —— 这些藏在岩石后的陈留兵,竟能在陡峭山地如履平地,每一支弩箭都瞄着战马的眼窝。

最致命的是孙坚的破虏军从后方杀出,吴钩剑专砍骑兵马腿。西凉兵想 retreat,却被谷口的铁壁车阵挡住,车上的拒马桩全是可拆卸的锄头刀,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第五幕:西征初胜 —— 护民者的铁血荣光

函谷关之战持续三日,谷中堆积的西凉军尸体足有三丈高,吕布带着残兵突围时,金冠上的玉片全被震天雷的气浪掀飞。孙坚捡起他遗落的方天画戟流苏,苦笑道:“吕奉先这辈子,怕是忘不了咱们的铃铛和毒烟。”

打扫战场时,关中百姓自发组成 “粮草队”,推着独轮车送来麦饼和泉水。一个少年拽着我的衣角,露出藏在怀里的锄头 —— 那是他父亲临死前塞给他的,如今成了西征军的标志。

“使君,” 钟繇捧着战报,声音带着哽咽,“此战歼敌两万,缴获战马五千匹 —— 更重要的是,关中百姓听说咱们来了,已有五万青壮报名参军,要跟咱们打回长安。”

我望着函谷关外的秦岭山脉,那里的积雪正在融化,汇成溪流灌溉着荒芜的田地。孙坚突然指着远处的烽火台:“刘使君,咱有个想法 —— 等破了长安,咱江东负责造船,你陈留负责造车,咱们水陆并进,让天下百姓都有田种,有饭吃。”

结尾:护民者的征程

当夜,西征军在函谷关前举行誓师大会。关中百姓举着松明火把,将山谷照得如同白昼,他们的歌声混着夜风传来:“铁壁军,护民行,锄头刀,斩贼兵……”

我握着那封带血的讨董檄,想起三年前在陈留收流民的场景。那时的我们,只是想守住一片麦田;如今的我们,却要为天下百姓守住每一片能生长粮食的土地。孙坚的破虏军、陈留的铁壁军,还有那些举着锄头参军的关中百姓,我们或许不是汉室的忠臣,却是乱世中百姓的守夜人。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函谷关的匾额,我知道,这场西征不再是单纯的军事行动,而是一个信号 —— 在董卓的焦土政策下,在诸侯的割据混战中,还有一群人,愿意为了百姓的生存,举起锄头与刀剑,在乱世中踏出一条 “护民即护国” 的血路。

(注:本章紧扣 “护民西进” 核心,通过长安血书强化使命感,以车载震天雷、藤甲弩兵等技术创新延续 “格物” 设定,联合孙坚形成战术互补,函谷关战役的三重陷阱设计既符合历史地理,又突出陈留军 “以技术破骑兵” 的特色,最终落足 “护民” 主题,为后续关中剧情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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