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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史赫没来学堂
史公子被人套上麻袋胖揍一顿,没什么明显外伤,就是浑身疼痛难忍的脸色惨白,去县衙告状也苦于提供不了蛛丝马迹不了了之.......
他怀疑下黑手的是顾烨城或陆卓文,可陆卓文一脸莫名,顾烨城气定神闲。
被皇太子贬出禹都的当口,他也不敢跟他爹提挨揍的事儿,既丢人又显的惹是生非会让他爹对他愈加失去耐心。
史公子被打掉满嘴牙也只能和血吞,在床上大口喘气都浑身疼的冒冷汗,满脸愁苦的疑惑,这骨头没断怎么比断了还疼。
娘啊---,真遭老罪了!!
日升日落,三天后,书院旬假。
徐凡心知道哥哥给他出了气,神清气爽的一心都在小白猫身上。
经过花满栀三天的悉心照料,小脏猫又变回了漂亮小白猫,干干净净,就爱在人身上蹭来蹭去,把花满栀稀罕的不行。
嘴里一直念叨‘追云’那个没良心的,把他伺候那么大,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如今小白猫来家了,花满栀暂时的将‘追云’抛诸脑后,独宠小白猫,谁让人家是‘弟弟’呢。
早上吃了饭,徐凡心抱着小白猫往医馆走,小猫的腿要换药换绷带了,顾烨城依然跟着他。
早上医馆人多,换药这种小事,自然是小学徒上手就足够了。
给小白猫换药的是柳风絮,他纤指熟练的翻转,动作利索。
徐凡心轻轻按住小白猫,小猫在他手底下很乖
柳风絮解开小猫腿上的旧绷带
“嗯,不怎么肿了,恢复的不错,三天能恢复成这样是你们照顾的好....”
徐凡心“嗯风絮你都不知道,我娘亲怕他乱走动,在家一直抱着它,所以它才能恢复的这么好。”
柳风絮给小猫涂药轻手轻脚,小猫有点疼,喵喵叫了两下,也没伸爪子挠人。
“这小猫可真漂亮,比‘追云’小时候还让人稀罕,还很乖呢”
徐凡心“追云小时候就一点儿不乖,天天乱咬东西,我的鞋都被他咬坏了好几只,淘气的不得了,训他....还不承认呢”
顾烨城眼中闪现戏谑的笑意,浓重的宠溺暂时搁浅。
“他怎么承认?,‘是的小爹,是我干的,对不起小爹,我下次可不敢了’”
“它开口说话,你接的住不?”
徐凡心知道顾烨城故意调笑他,眼眸盈盈笑意却拿眼尾斜睨着顾烨城,双手按着小猫不趁手,他就拿手肘去击他腰间的软肉,腰胯斜过去撅他。
“哥哥你竟然笑我,‘追云’它很聪明,它听得懂的,它一头狼明摆着装个狗样子,就是在装傻呢!”
柳风絮垂眸给小猫包扎,似乎没有被眼前两人习以为常的打闹搅扰到。
包好绷带系布绳的时候,不知怎的柳风絮的手失了轻重,小猫吃痛嘴里‘呜呜’着伸出爪子要挠人,徐凡心看见利爪下意识松开手。
小猫被花满栀抱惯了,粘人的很,徐凡心松手的瞬间绳子刚系好,小猫得了自由直接往他怀里跳。
小猫的爪子还伸在外面没缩回去,顾烨城怕它抓到徐凡心的脸,伸手去捉它,徐凡心在乱动中一个不巧,手背击到徐凡心的胸口。
虽然力道不重,可萌发状态中的小弧度太过娇嫩,徐凡心齿间还是嘶嘶嘶的痛泄出声音。
顾烨城瞳孔微颤,被火烫到一样急缩回手,小猫攀在胸襟乱扑腾,没完全缩回去的小尖爪勾开徐凡心的一点衣襟,那白色绣花边的贴身小衣就露出了一点点,徐凡心顾不得疼,立刻拉好衣襟。
看到眼前的一幕,柳风絮桃花眼狂震紧缩。
贴身小衣只微露两寸,几乎没什么停顿,直接被拉上的衣襟掩盖住。
柳风絮是雌雄同体的体质,近年来被女性特征不停的生长扰成心病恶疾。
那怪异特征与他身体共生,日复一日蚕食他男儿的自尊。畸形体征隔绝了他少年人所有的轻狂和欢愉,渐渐扭曲到他内心的苦海浪涛。
垂首可见,抬手可触,避无可避。
柳风絮对胸襟区域敏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心跳狂震中他怀疑上了那遮掩住的秘密。
心绪电转只一瞬,柳风絮垂下睫毛帘子,手中沉稳的整理着药瓶和绷带。
顾烨城先观察柳风絮垂下眼眸的脸色并无异常,便转脸去看徐凡心。
徐凡心微微垂着头,手里抚摸着臂弯里安静下来的小猫,对着顾烨城的那只耳朵红红的。
顾烨城心里一阵兵荒马乱,因掩饰收回外放的表情,此刻脸色微僵的稍显淡漠。
怔愣没一会儿,他凑近徐凡心鼻息间闻见淡淡冷香,吐出的话显出点结结巴巴
“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是...疼着了吗?”
徐凡心轻轻点头,转过脸跟顾烨城四目相对,脸颊红晕微飘却不说话,不被束缚的自由性子遇到这情况也免不了难为情。
精致的瑞凤眼眸一片水色,黑眸略显局促的瑟缩看的顾烨城心里麻麻的颤荡。
徐凡心很快复低下头,摸着小白猫不吭声。
柳风絮整理好手上的东西。
抬起眼皮看见顾烨城一直盯着徐凡心。
前世的徐凡心空洞的眼眸流露不出这样多层次的潋滟波光,被惊艳到的顾烨城似被妖魅惑住,不自觉间喉结滚动。
柳风絮一眼看出,那是男人的狩猎本能在蠢蠢欲动。
慾侵略的眼神被顾烨城的眼眶圈住,既克制又克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柳风絮整理好医药箱,安静的稳着步伐走向后头的休憩间。
关门落栓,浑身力量瞬间被抽干,柳风絮靠着门滑坐到地上,瞳孔失焦的怔愣了没一会儿,眼底狂卷的乌云,肉眼可见的扩散到整个面部,嘴角勾起诡异微笑。
“不是的,怎么可能!绝对不是!”
“一定...是别的什么.........”
“他命那么好......”
“有那样恶心的体质,他爹不会那么疼他!”
“他...可是我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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