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上的烛光熄灭时,萧可甜的睫毛还沾着细碎金粉。
十八岁生日的烛火在周易眼底摇晃成两簇小月亮,映得他喉结滚动。
突然想起半小时前她被亲友起哄着许愿时,偷偷侧过脸朝他眨眼睛的模样。
客厅落地窗映着外滩璀璨的灯火,香槟杯底还凝着未化的水珠。
萧可甜脱了束缚的高跟鞋,蜷在羊毛地毯上拆礼物,珍珠发带滑到脖颈,发梢扫过周易的手腕。
他递剪刀的指尖不小心擦过她掌心,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像融化的太妃糖。
“宝贝。”周易按住她伸向黑色丝绒礼盒的手,声音比平常低了八度。
萧可甜仰头看他,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草莓蛋糕的甜香混着她发间的栀子味涌进鼻腔。
他喉间发紧,想起长辈们陆续离场时,母亲意味深长的那句“小周留下陪甜甜说说话吧”。
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两格,智能系统不知何时切换成了暖光模式。
萧可甜耳尖泛红,转身时裙摆扫过周易膝盖。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扶住她腰,指腹隔着真丝面料触到她骤然加快的心跳。
“周易……”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云朵,带着生日特有的娇憨。
“你说十八岁是不是要做点特别的事?”
窗外江风卷着汽笛声撞在玻璃上,周易喉结动了动。
他低头时看见她泛红的眼角,睫毛湿漉漉地像蒙了层水雾。
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在她惊颤的瞬间,终于吻住那片翕动的唇。
草莓奶油的甜腻混着薄荷气息在齿间蔓延,萧可甜攥住他衬衫的手指微微发颤。
直到他用拇指摩挲她后颈,她才软在他怀里,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周易喉间的灼热几乎要冲破理智。
萧可甜仰头看他的模样像只湿漉漉的幼鹿,草莓蛋糕的甜香混着她颈间的栀子味,随着每声轻喘拂过他绷紧的下颌。
——
周易的掌心托住她膝弯时,萧可甜下意识勾住他脖颈,发梢扫过他手背时带起细微的痒。
真丝裙摆滑过他手腕,露出脚踝处未褪的生日彩带——
是方才吹蜡烛时亲友系上的,嫩粉色丝带在暖光里晃成一道柔软的弧。
“别晃。”
他喉结擦过她额角,低笑时胸腔震动传进她掌心。
楼梯拐角的壁灯投下斑驳光影,映得他睫毛在眼下织出细密的影,像她上周画错的工笔线稿。
萧可甜闻到他领口混着雪松的皂角味,比刚才接吻时更清晰。
耳垂发烫地埋进他锁骨,指尖攥紧他后颈的碎发。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门半开着,门缝里漏出暖黄的床头灯。
她忽然想起今早母亲偷偷在她枕头下放了香薰蜡烛,说是“十八岁该有的仪式感”。
脚尖蹭到他西裤时,脚踝的彩带不小心勾住他皮带扣,萧可甜闷声哼了下,抬眼正撞见周易低头看她的眼神——
像浸了温水的琥珀,融着外滩未散的灯火。
“疼吗?”
他停在房门前,指尖替她拂开粘在脸上的碎发。
萧可甜摇头,睫毛扫过他虎口,看见自己留在他衬衫上的淡粉唇印。
房门被膝头顶开的瞬间,床头那盏兔子造型的小夜灯突然亮起。
暖光裹着床头挂着的星星串灯,在周易侧脸镀了层柔光。
床上还摆着没收拾的生日玩偶,小熊怀里抱着的“18”字气球轻轻晃了晃。
周易弯腰将她轻轻放在床沿。
“生日快乐,我的小姑娘。”
他的声音低哑得近乎呢喃,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
那些未说完的爱意,都化作落在她唇上的滚烫吻痕。
他指尖蹭过她被吻得发肿的唇,指腹还带着她唇上的草莓味。
萧可甜仰头看他,发现他耳尖红得比床头的玫瑰更盛,喉结滚动时,她忽然想起许愿时偷偷许的愿望——
“希望和周易岁岁年年”。
萧可甜看见自己映在他瞳孔里的模样,睫毛上的金粉不知何时落在脸颊,像撒了把碎星星。
周易指腹替她拂开落在眼尾的金粉,指腹刚离开,她就伸手勾住他领带,将他拉得更近——
这次是她主动贴上他的唇,带着刚成年少女的莽撞。
床头的香薰蜡烛不知何时被点燃,栀子花香混着雪松味在空气里漫开。
萧可甜攥着他衬衫的手指微微收紧,感受到他掌心隔着真丝裙料抚过腰线的温度。
融化的蜡油顺着白瓷烛身缓缓淌落,凝成半透明的琥珀色珠泪。
周易用拇指摩挲她后颈的瞬间,萧可甜仰头迎上他的吻。
周易指腹碾过她腰线时,真丝裙料发出细不可闻的“嘶啦”声。
像春雪蹭过烧热的刀刃,烫得她指尖深深陷进他衬衫布料,触到胸口那处跳得发慌的鼓点——
比她数过的十八根生日蜡烛更烫,更乱。
“这里……”
他拇指磨过她后颈那颗痣,指腹的薄茧擦过皮肤时带起细密的颤栗。
像有只蝴蝶正用翅膀尖儿勾她的脊骨。
萧可甜仰头时,鼻尖蹭过他下颌刚冒头的胡茬。
雪松味混着薄荷的凉涌进鼻腔,却在肺里烧成一把火——
她记得这味道,是他方才拆礼物时偷偷含在舌根的糖。
此刻正顺着舌尖渡进她唇齿间,带着藏了整晚的、灼人的甜。
这次的吻带着犬齿轻碾的力度,当他舌尖扫过她上颚时。
萧可甜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指尖无意识地抠进他后颈发根。
这个动作让他胸腔震了震,掌心突然收紧她腰窝,将她往床上带得更近——
真丝裙摆滑过大腿的瞬间,烛火映见她皮肤上腾起的红痕,像蜡油滴落时烫出的、细细的熔金纹路。
偏偏在他指尖碾过的地方,泛着潮湿的、让人想咬一口的粉。
而墙上交叠的影子扭成纠缠的枝桠,他弓着背的轮廓笼住她蜷起的肩。
指尖探进她后背蝴蝶结丝带时,影子的指尖也跟着在她腰线画了个圈——
那是她今早特意系的双层结,此刻正被他指腹慢慢挑开。
丝带滑落的窸窣声,混着她发间金粉簌簌落在他衬衫领口的响,像撒了把偷藏的、发烫的星子。
“宝宝……”
他的唇擦过她耳垂时,牙齿轻轻咬住那片发烫的软肉,碾磨间听见她倒抽的气音。
萧可甜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衬衫已被她扯得半开,指尖触到的腰间皮肤烫得惊人。
肌理下的血管正跟着她的心跳突突跳动。
她攥紧他衬衫下摆的手往里探了半寸,换来他喉结重重擦过她下巴的痒,那声压抑的吞咽。
混着烛火摇曳的“噼啪”声,在她发顶炸开细密的、电流般的麻。
“可以么?”
这句问话被呼吸揉得破碎,尾音蹭过她唇角时,带起一丝亮晶晶的水痕。
萧可甜睁开眼,看见烛光在他睫毛投下的影正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像蝴蝶收翅前最后一次颤栗。
她没说话,只是将发烫的鼻尖抵在他锁骨凹陷处,指尖却悄悄勾住他皮带扣——
这个动作轻得像猫爪碰琴弦,却让他浑身肌肉骤然绷紧,掌心托住她膝弯的瞬间。
她听见自己发间的珍珠发带“嗒”地掉进地毯。
混着蜡油凝固的轻响,在暧昧的光影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烛火又晃了晃,将两人交叠的影子印在床头的星星灯串上。
那些塑料星星被映得透亮,像落了满身的小月亮,却比不过他掌心落在她腿弯的温度——
墙上的影子彻底融成朦胧的一团,唯有纠缠的轮廓还在光影里辗转。
“周易,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