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至少三个时辰的叶晓晓可算能出来了,虽然因女子身的原因身体并没有再出现裂痕,但反噬和墨九幽给她造成的各种伤还是时不时传来疼痛感。
诶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南霜月再不不逼她练功修习了!
坏消息…
“哇!为什么有根绳子系我手上???”
就在刚刚,南霜月收到消息冥宗已派了另一位长老过来,至于目的暂时不清楚,她需要去商量对策,所以就让叶晓晓在房间里好好养伤。
这不,南霜月刚走叶晓晓就准备偷偷溜出去,她想出去吃些东西,但又不想吃南霜月做的,想自己动手。
刚准备推门而出手腕忽然显现一条金色细绳,它就牢牢圈在叶晓晓身上,像个手环一样。
“不是?这什么鬼东西?怎么还给我编了个会隐身的手绳呢?”
说着说着就准备上手去摘下来,可手刚碰上那绳子就收紧许多,虽不疼但感觉很别扭。
“哎我,还不想下来了?好好好!”
叶晓晓环顾四周,在一角落发现一面镜子。
啪~
她把镜子摔成碎片,然后捡起一块正欲割开那手绳,可那绳子居然在一瞬变松了。
“嗯?还知道怕?切,早这样不好了!”
就在叶晓晓以后终于摆脱这破手绳时它居然变长了!
咻~
绳子快速延长,居然缠在了叶晓晓另一只手上。
“???”
“什么鬼?”
来不及做出反应,随着绳子越缠越多居然将她的双手束到了一起,随后绳子开始收紧。
“不是,我请问呢?这不阴啊?6!”
本来只是双手被捆住,但还可以走,但刚刚前一步一股拉扯感传来,叶晓晓回头一看算是无语了。
原来绳子另一端一直延床上,但显得有一些虚无缥缈,似乎不是用物理法能解开的。
这下叶晓晓脸都红了!
“把我当宠物猫了这是?”
“师尊…你…你个大边台!”
……
……
……
月影门主殿。
南霜月位于殿里主座上,旁边还有六个位子,但有两个是空着的。
剩下四个座位上有两个年轻人,它们是月影门执事,而另两个则是叶青黛和陈夜生。
南霜月有些疲惫的声音传开:
“说吧,各位收集的信息和想法。”
她话音刚落左边第一位执事站了起来。
“禀门主,冥宗派了它们三位长老中实力最为强横的林武前来,不出三日便会到我月影门,我认为他们是想让林武来减弱我们的实力,以便好彻底击溃我们。
他话才说完叶青黛就笑了起来。
“蓝执事,你见过有人光明正大的告诉对方自己是来杀人的?如果他真是来减弱我们实力,那就应该隐藏行踪,而不是一点都不藏。
陈夜生也开口道:
“确实,林武这个人我知道,听说是融合四层,临门一脚可上五层,他如果是来削碱我们实力的,那就应该藏好行踪躲在暗处,趁我们不备发起攻击,而不是现在这样大摇大摆的朝月影门来,我觉得他应该是有别的目的,比如为了什么东西而来?”
左边第二位执事开口:
“门主,我想,这林武可能确实如陈长老所说,多半是为了些什么而来,并且是准备和我们谈判索取。”
南霜月皱了皱眉。
“冥宗只会比我们好,不会比我们差,我们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来谈判?”
这会两位执事也有些摸不清了,因为确实是这样。
“丫头,我们确实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在下面右边第三位置上的陈夜生缓缓开口。
南霜月有点疑惑,她可不知道门里还藏着什么宝贝,不解问道:
“月影门还有什么可以让他们感兴趣的?陈爷爷请说。”
陈夜生脸色有些难看,叹息一声说:
“玄冰涧。”
些话一出南霜月也明白了。
“陈爷爷你的意思是?冥宗已经注意到了那些痕迹?所以来找…”
陈夜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南霜月愣住了,她也没想到冥宗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而且还让人来取…
没有丝毫犹豫,南霜月语气骤然清冷。
“命门中所有人停止修炼,于明日开启护山阵并让所有人准备好,必要时刻启用囚影剑阵!随时准备迎敌!”
也恰在此时她手腕上显出一圈金色,细看是一条金色丝线,丝线正在收紧,她脸上浮出无奈开口:
“安排妥当后与我禀报,我亲自检查。好了,你们去分配各自的事吧,我乏了。”
话音落下她便起身离开了,只剩下四人大眼瞪小眼。
……
“真是边台!居然把我囚禁在房间!可恶的女人!等我以后变厉害了也要……”
叶晓晓正幻想着以后好好效仿一下南霜月时却听一道温柔之声响起。
“然后晓晓也要把我关起来吗?”
叶晓晓身体陡然一颤,脑子空白。”
“师…尊?”
“我没有我不是你听错了!”
望着不知何时立于门外的南霜月她只感觉一切都丸辣!本来就是个边台,还让人听到了以后自己以后要向她报仇…还会有机会吗?
南霜月俏脸面带笑容,推开门后走进屋内再把门关上。
她转身向叶晓晓走去。
这会叶晓晓只感觉南霜月的笑容是那么可怕,嘴上断断续续的解释。
“师尊我开玩笑的!你不是边台是好人!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叶晓晓转身想跑,但是那金绳居然在这时缩短了,被束住双手的她根本离不开床前多远。
“我错了师尊…你不要过来!”
”(?﹏?)”
眼见没地方躲叶晓晓只好爬到床上缩到角落,口中还不断认错。
南霜月再也装不下去,悦耳笑声传出。
“晓晓,你为什么那么怕我?”
叶晓晓看着面前一袭白裙的南霜月,裙摆上还有未处理的血渍,她莫名又不怎么怕了,反倒有些心疼。
“因为我说要把师尊关起来…像师尊囚禁我一样。“
南霜月听完却并没有生气,反倒坐到床边温柔的对叶晓晓说道:
“嗯,那晓晓要加油,我等着那一天,等着晓晓比师尊更强大的那一天。”
说完她褪去鞋子躺到床上,眼中满是疲惫。
“晓晓,师尊好累,可以让我抱抱吗…”
她语气中只有询问,并没有命令。
叶晓晓本想拒绝,可又怕南霜月不开心,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南霜月看出叶晓晓有些不情愿,也并没有强求,只是挥手解开了叶晓晓被束缚的双手并轻言:
“晓晓,师尊有些困,你乖乖的,不要乱跑,最近月影门不是很安全了。”
叶晓晓本来还在犹豫,可看到南霜月似乎真的很累,心里反倒无所谓了。
“对不起师尊…晓晓闯祸了。”
她有点羞涩的挪到南霜月身边,然后轻轻的抱了下她。
刚接触上时叶晓晓只感觉好羞耻,但转念一想又奇怪,为什么抱自家师尊会羞耻啊?
南霜月也是娇躯一颤,但却是很快调整过来,双手将叶晓晓搂到怀里。
叶晓晓懵了。
“诶诶?师尊你…”
刚欲挣扎可又停下。
“唉,师尊,晓晓不乱跑了…你没睡好吧,如果这样可以让师尊舒服一些,那…也没事。”
叶晓晓脸上被红色占领,还有些微微发热。
但南霜月似乎确实累了,发出一声享受的“嗯…”便沉沉睡去。
虽然庆幸南霜月并没有生气,但叶晓晓还是有些烦恼。
“师尊睡着辣?我好饿…(′???`)”
“唔…师尊好软,还香香的,嘿嘿…”
“我呸!这是师尊!”
“好饿…师尊醒了要让人给我做好吃的!”
“o(*≧д≦)o!!”
躺在南霜月怀里并没有很热,这倒出乎叶晓晓的意料,但她不敢乱动,看着睡的平稳的南霜月她也知道自己的师尊一定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你个坏师尊!起床了必须要给我弄好吃的!不然…额,不让抱了(?°?°?)”
她都被自己逗笑了。
之后没过多久因实在无聊,她也忍不住睡过去。
……
窗外下雪了,没有征兆的就下了。
叶晓晓做了一个梦,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她在冰渊深处惊醒时,腕间缠绕的锁魂链正发出细碎悲鸣。
霜纹玉床在身下泛着死寂的青灰色,十二重冰纱帷帐外,永冻的月光正将整座宫殿浇铸成透明牢笼。
少女赤足踏过地砖下冰封的墨牡丹,那些千年不腐的花蕊突然睁开密密麻麻的冰瞳,瞳孔里映出她背后舒展的玄鸟残影——暗青色羽翼垂落着冰凌凝成的锁链,尾翎扫过之处,墨色霜花在地面绽出荆棘般的纹路。
青铜镜蒙着厚重的霜,却照出她脖颈蔓延的冰裂痕。
那些纹路像被摔碎的瓷釉,从锁骨一路爬向战栗的脊背,每道裂隙里都涌动着玄鸟图腾独有的靛青色流光。
指尖抚过镜面时,整座冰宫突然响起锁链拖曳的轰鸣,穹顶倒悬的冰锥开始滴落黑色液体,坠地时化作没有眼睛的蛇群,朝着她脚踝吐出分叉的霜信。
少女踉跄后退,腰间玄冰玉迸出蛛网裂痕,一滴血顺着玉佩纹路渗入冰层,竟在脚下蚀刻出覆盖整座宫殿的玄鸟阵图。
冰墙在阵法启动瞬间融成黑雾,雾中浮现出无数悬空的冰棺。
每具棺椁都缠绕着与她腕间相同的锁魂链,棺盖缝隙里渗出靛蓝色的冰砂,砂砾在空中聚成遮天蔽日的玄鸟群。
那些没有瞳孔的冰鸟俯冲而下,尖喙撕开她肩头血肉时,爆开的不是鲜血而是冰蓝色的火苗。
剧痛让她跪倒在阵眼中央,恍惚看见自己碎裂的倒影在冰棺之间来回折射,每个残破的身影都被锁链捆缚,朝着不同方向拉扯成扭曲的姿势。
“只剩你了……”
黑雾深处传来玄鸟的哀鸣,声音里裹着被万年寒冰碾碎的孤独。阵图突然逆向旋转,所有冰棺轰然炸裂,飞溅的冰片中浮出万千张与她相同的面孔——那些幻影的眼眶里都栖居着冰雕的玄鸟,鸟喙衔着她碎裂的魂魄。
锁骨处的胎记在此刻灼烧起来,少女看见冰层下伸出白骨嶙峋的手,那些指节分明是她自己的,却布满被玄鸟啄食过的疮口。
当第一只冰手抓住脚踝时,她终于听见自己血脉里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
突然叶晓晓一拳砸在冰棺表面,飞溅的冰屑割破了指节,靛青色的血珠却未坠落,而是在空中凝成嘲弄的玄鸟轮廓。
这是在幻境里撕碎心口的玄鸟图腾,那些冰脉纹路却像活物般从断口处疯长,缠住她的腕骨往冰渊深处拖拽。
霜雾中浮出千百面冰镜,每面镜子都映出她被九重锁链贯穿的模样——锁骨钉着玄鸟喙形的冰锥,脚踝拴着刻满诅咒符文的陨铁,什么所谓的体质,不过是万载玄冰雕琢的囚笼!
“凭什么是我!”嘶吼震得穹顶冰棱暴雨般坠落,她在冰锥丛中闪避,身后玄鸟残影不受控制地展开羽翼。
那些本该圣洁的暗青翎羽分明是冰针编织的刑具,每次挥动都在脊背留下血肉模糊的冻疮。
一拳击碎镜中倒影时,无数个自己从裂缝里伸出手,指甲盖里嵌着的冰砂拼成古老箴言:玄霜蚀骨,天命难违。
黑雾里传来讥诮的啼鸣,盘旋的玄鸟群突然汇聚成冰碑,碑文淌着猩红的冰露。
被献祭的历代圣体名字,她的姓名正被寒气蚀刻在末端。
指尖暴涨的冰刺狠狠扎进碑文,却从自己心口传来裂帛之声,玄鸟图腾在剧痛中灼亮如熔铁,烫得冰棺里的骸骨都睁开了眼。
那些与她面貌相同的尸体齐齐抬手,冰枷锁碰撞声里,三千道声音灌入她的颅腔:“你逃不过血脉里的极寒…”
狂怒化作冰焰炸开周身霜雾,她发狠咬碎舌尖,靛蓝色血箭射穿玄鸟虚影的瞳孔。
整个幻境开始崩溃,冰碑坍塌成荆棘刺入脚掌,棺椁里伸出森白骨爪扣住她的喉咙。
濒死的窒息感反而激起更暴烈的挣扎,她徒手掰断胸前的玄鸟冰锥,对着黑暗最深处嘶吼:“就算把魂魄撕成碎片…”
猛地从榻上暴起时,现实中的寒气正顺着脊椎啃食血肉。她疯了一般抓挠心口图腾,指甲掀开的皮肉下露出冰川质感的骨骼。
窗外悬停的暴雪感应到圣体波动,倒卷着撞碎琉璃窗,在她掌心凝成悖逆天地的冰刃。
可当刀锋刺向玄鸟命脉的刹那,血脉深处的冰脉发出绞刑般的收缩,她跪倒在满地冰碴中,看着泪水在空中凝成嘲弄的玄鸟形状。
铜镜映出她背后残破的玄鸟法相,左翼折断处滴落着靛蓝冰髓。
七百个凛冬的诅咒在血管里沸腾,而玄冰涧冰渊下传来新的轰鸣——倒数第二根封魂柱正在崩塌,最后的玄鸟即将苏醒。
她突然轻笑着握紧冰刃,任由极寒蚀纹爬满脖颈,既然宿命要我成为封禁玄鸟的容器,那就带着这焚天的怒火,把所谓圣体炼成刺穿恶人心脏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