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关庆起的很早。
天刚亮就找到齐子心,要求齐子心等会送云欣进宫,送完即去别院,还特别关照齐子心,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齐子心十分懂事,马上照办。
关庆也没闲着,马上张罗公主的早膳,这早膳可得费工夫,要给公主一个惊喜。
等用过早膳,关庆跟陈宁便到别院,准备甄别别院之人,以前对别院之人太客气,以致他们问题多多。
红杏和红玉刚起床,都还没开始查探谁是细作,不过她俩有怀疑对象,新进来的小厮顾森有重大嫌疑,至顾森进别院,公主开始出事。
陈宁一听就火冒三丈,当即令红玉把顾森找来,这可能是顾森第一次见陈宁,亦是最后一次。
“你胆不小,敢在别院做别人的细作?”
陈宁也不废话,上来便点穿顾森。
顾森有点茫然,不知陈宁什么意思。
“公主殿下,小的胆很小,哪敢做细作?不知公主怎怀疑小的?”
顾森矢口否认,这让陈宁很有脾气,陈宁不容顾森否认,当即令侍卫杖责顾森。
一通板子打下来,顾森被打了一个半死,可仍不承认自己是细作。
陈宁恼火的很,正想叫侍卫上大刑,关庆出面当好人。
“公主,看他也是好人,可能是一时糊涂才做了细作,能不能网开一面?只要他把事情交代清楚,是谁让他做的细作,把这些都交代清楚便可饶恕。”
关庆尽力帮顾森说情,想诱使顾森交代,顾森却不领情,说没什么好交代的,自己只在别院打杂,从未干过坏事。
这就有点冥顽不灵。
陈宁和关庆经过一番眼神交流,决定对顾森动用酷刑,这酷刑要就不上,上就必须猛一点。
果然一番酷刑之下,顾森终扛不住招了。
顾森的确是细作,是一位老者重金安插进来的,至于老者是谁?顾森不知道。
顾森只是负责把公主的动向禀告给守在别院对面宅子里老者,老者就住对面宅子里。
看来得抓到老者才知幕后黑手是谁,关庆一刻不停马上安排齐子心抓捕老者。
别院的侍卫手脚还行,在别院侍卫的协助下,齐子心没出任何意外便捕到老者,马上押往公主别院审问。
关庆不放心他人来审,自己亲自提审老者。
“哪个叫你这么做的?你只要交代清楚,我马上放你。”
关庆看对方是老年人,态度和口气都比较和蔼,老者却没把关庆放在眼里,似不屑理关庆。
“什么哪位?我可没做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
老者小嚷了起来,仿佛关庆就是乱抓人一样。
老者的态度不可理喻,关庆很恼火,觉得自己对老者过于客气,以致老者不买账。
“你说不说?你不说的话先把你的左手先剁了。”
关庆迫于无奈只能威胁。
老者抬起了左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朽的左手在此,你过来砍。”
老者说完还挑衅似的看着关庆,言外之意关庆没胆量砍。
关庆暴怒,当即令齐子心摁住老者的左手准备砍手,老者见关庆动真格的这才怕了,开始求饶。
关庆冷眼?着老者。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紧招,不然两只手一块砍。”
老者无助的看着前方。
“是钱大人,他叫小的盯着公主的,只要公主出门,即刻向他禀告。”
怎么会是钱伯华?钱伯华跟公主可没仇,钱伯华有必要这么做吗?关庆很疑惑,怀疑老者没讲实话。
“老东西,你要是还不讲实话,真要剁你的手,你剁了手再讲便迟了。”
老者一脸的委屈。
“大人,小的是如实交代,没有讲假话,这事真是钱大人安排的,你不要看钱大人平时挺好,其实钱大人心比较黑,这事可能不是钱大人作主的,钱大人却是重要帮凶。”
老者来了一番解释,就是想关庆相信。
这番解释看似没问题,实则大有问题,一来钱伯华没这么蠢,二来钱伯华没这么大胆子,三番五次行刺公主,不想活了吗?由此看来这老者还是不老实。
关庆想折磨一下老者再说,便吩咐侍卫带老者下去关押,每日供应馊食,看老者能扛几天?
关庆接着又叫侍卫全天候监视那宅子,看哪个来那宅子,来了先禀告,再伺机抓捕。
这样的安排一点问题没有,陈宁很满意,又提进宫一事。
关庆有点不解,搞不懂陈宁为何又要进宫去?不是才遇袭吗?怎么就忘了?关庆忍不住要问了一句。
“公主,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进宫?”
“那倒没有,只是处理一点琐事,想带点东西过来。”
陈宁话说的很轻松,神情却有点不自然,或许陈宁是有重要事办,关庆刚好也想找李师师,看云欣的事怎么处置,便吩咐齐子心准备,在进宫路上布防,防止歹人又来袭击。
齐子心没布过这种防,不清楚怎么布这种防,便问关庆。
“大人,属下愚钝,没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布过防,不知这种防怎么布才好?”
这种防确实不好布,关庆没布过,但知道一点。
“你率兵士着布衣一路布开,沿途关注可疑之人,只要有人敢妄动一律摁住。”
关庆以自己的理解来说布防,虽不是最好,但也还可以。
齐子心听明白后就想离去做准备,负责监视宅子的侍卫来报,说有人偷偷进了那宅子,问怎么办?要不要抓捕?
关庆一阵兴奋,双眼直瞪。
“当然要抓,且要抓活的,为了防止那人狗急跳墙,你们放点耐心,不要蛮动。”
关庆特意提醒了一句,提醒完还不放心,又叫齐子心过去盯着,确保万无一失,结果抓来的人出乎关庆的意料,竟是高衙内的跟班小七。
这就有味道了,难道高衙内是行刺公主的主谋?关庆觉得很搞笑便马上提审小七。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解释的好马上放你,解释的不好酷刑伺候,生不如死的酷刑。”
关庆本不想威胁小七,可看小七样子不像好人,不威胁一下不行。
小七看到关庆就知自己跑不掉,不过还想装一下傻。
“大人,应该是一场误会,我到这来只是看望我表叔,没其他的意思,这里不能看吗?”
小七振振有词,想糊弄关庆,这让关庆很不满,关庆必须严惩小七。
“你可以不说,不过我们可以罚你,大陈朝有十大酷刑,十大酷刑伺候你,不知你感觉如何?”
关庆问小七什么感觉,小七哪答的上来,听到要受十大酷刑脸都变了。
“大人,我可以招,不过有点小要求,小的想活命,大人能否保证小的性命,高衙内那厮肯定不会放过小的。”
小七想保命,这个关庆可以答应他
“你想保命?可以,不过要看你招了什么,你招的不好,一样要生不如死。”
关庆心情好,说完便笑呵呵的看着小七。
小七微低头。
“大人,自从你跟高衙内有过节,高衙内一直想动你,可你有公主护身,高衙内怎么都动不了,于是有人建议先动公主,江边那次,栖霞寺那次,加上昨日的袭击,总共进行了三次,无一成功,高衙内很生气,责罚了很多人,正在准备下一次的袭击。”
还有下一次?那个高衙内是不是疯了?居然敢这样行刺公主,真以为没人能动他吗?关庆想马上禀告陈宁便让齐子心押走小七。
陈宁听完关庆的禀告,反应有点平淡。
“这厮厉害,仅凭这几人的指控恐扳不了他,与其这样不如忍一手,三个帮凶留着没用,先处理掉,再慢慢跟高衙内算这笔账。”
陈宁一反常态,做的这个决定委实不像先前的陈宁,关庆意外之余还得同意。
“公主,进宫的准备工作已就绪,现在是不是进宫去?。”
陈宁轻咬嘴唇。
“行,进宫去,你照样扮成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