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过去了一年之久,鳄人星已经正式改名为远星洲,让人没料到的是,这星球之上仙矿十分丰富,哮天犬真是白捡了个大便宜。
三大反骨追踪准提和接引,没想到在昆仑山脚下出现一道裂缝,五人都消失不见了。
一年时间已过,道祖只觉得有些奇怪,天道什么时候能够如此沉得住气了?
他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猜测,当下便决定试一试:“天道,你可记得当年与本座的约定?”
“约定?怕不是你个老小子套路我的吧?”
道祖的心微沉:“天道,等准提接引归来之时,便是本座炼化你之时。”
“你要是没有别的话,可以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娜吒,你还真是好手段,没想到竟然敢冒充天道。”
“什么娜吒?道祖,你得失心疯了吧。”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若你是天道,怎会不知当年我硬生生撕下来你一半儿的身体,此仇,你不可能不记得。”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装了,反正也没打算骗你多久,是我,你很意外吧?”
道祖心中微沉:“你将天道藏到哪里了?”
“女娲宫呗,我还有什么地方能藏她的,只是你如今想要炼化她,估计已经做不到了。”
“呵,只要她还是天道,本座就有办法炼化她。”
“若是她不是天道呢?你还有办法么?你可听过天道转生成人,重修天道,这一年时间你难道没注意到,随着三界天劫越来越多,你身上的天道之力被抽的也越来越多么?”
道祖急忙查探自身的天道之力,不知何时,他体内的天道之力已经被抽掉了一半儿,现在的他不过掌控了三界三分之一的天道,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失。
“该死,本座真是小看你们了,既然如此,三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娜吒躺在凭空飘出的云层上:“哦,你要灭世?那你加油,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道祖蹙眉:“以前我不想伤害天道,所以才处处留手,可是现在,我已无所顾忌。”
“这一年时间,你以为我在干什么,你先看看四周。”
道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阵法,足足有上千道,其中五百多道都是遮掩他气息的阵法。
“看来那该死的天道将我身上藏着的力量都告诉你了,不过你以为五百道阵法就能遮掩我的气息么?”
“废话真多,没有金刚钻,我哪里敢揽瓷器活?”
道祖一愣,随后终于察觉到这些阵法不同:“你竟然将所有布阵材料都用了你的血,这些阵法也成了变数,必须得一道一道破解,你,你。”
娜吒耸了耸肩:“道祖过奖,我只是试试,万一哪天我被你发现了呢,要是没有点后手,不直接被你吃干抹净了?”
“你以为你能困住我多久,这一千多道阵法,最多一年,我就能全部破开。”
“你破阵我加阵,就看咱们谁厉害咯。”
说话间又甩出了一道阵法,道祖知道只要有这个女人在,他就会面对无穷无尽的阵法,所以必须让她离开才行。
“哪吒他们消失不见了吧?”
娜吒眯了眯眼:“怎么,你知道他们去哪了?”
“他们坠入了一片必死之地,那里是神的世界,神灵主宰一切,他们根本无法与之抗争。”
“不就是域外的神么,又不是没杀过。”
“呵,你以为你运气好,杀了鳄人族的天皇就无敌了?这个世界远比你看到的更复杂,在我看来,鳄人天皇不过是最弱的存在,比他强大的多的是。”
【我靠,我就是随口一说,这些东西竟然真的存在,而且道祖似乎一直与他们有联系。】
“所以呢,他们坠入的是哪个?”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明日昆仑脚下的阵法会再次打开,这将是你唯一能带回他们的机会,否则一年之后,他们必死无疑,下一次打开,将是三界毁灭的时候。”
“去就去。”
她拿出数百个乾坤袋,然后凝聚一千分身,将这些东西做成了一条流水线。
每个分身负责什么,最后一道分身负责将阵法扔到道祖旁边,其中有两百乾坤袋都是她的血液。
道祖震惊:“你,你,你。”
“道祖,你就慢慢破阵吧,看看我下次回来你的阵法有没有增加。”
待娜吒离开后,道祖嘴角才露出一抹笑意:“你,还是太年轻,就凭你这些小伎俩,能困得住我?”
他双臂一震,三百道阵法破碎,左脚一踏又是三百道。
也就在这时候,娜吒折返回来:“还真是不能小看你,竟然顷刻间毁掉了六百道阵法,不知道三百是你的极限,还是三千是你的极限。”
道祖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就回来看看你到底能破多少阵法,仅此而已。”
娜吒离开后,那条流水线的速度快如幻影,一瞬间三千道阵法出现在他头顶,道祖大惊:“还真是小瞧她了,看来只能等她手中的材料消耗完了再破阵。”
只是随着他闲下来,那流水线又缓慢了起来,半天才出现一道阵法。
“好你个变数,本座破阵你加速,本座休息你减速,还真是。”
娜吒与王母站在了昆仑山脚下:“娘娘,你其实大可不必跟过来的。”
“我若是不过来,昆仑镜里面的传送阵无法激活,这将是我们回来的唯一道路。”
“也不知他们三人到底被传送到了哪个世界,道祖这老小子也不老实交代。”
突然,前面的虚空泛起波纹,紧接着如同镜面一般缓缓碎开,娜吒与王母同时踏入其中,随后这里的阵法便消失不见。
只觉得一阵眩晕之后,两人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
娜吒转头看去:“这地方怎么有点熟悉?”
王母疑惑:“你来过这里么?”
“没来过,只是觉得有点熟悉,也有可能是我认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