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后的夜里,陆鸣野的微博突然弹出一条新动态。“我女朋友她是保家卫国的战士,请让她回归平静的生活,感谢每一位相信正义的人。”
这条微博瞬间引爆网络,转发量在半小时内突破百万。热评第一写道:“安靖同志,对不起!是我们被带偏了节奏,向所有保家卫国的军人致敬!”
紧随其后的网友纷纷留言:“陆总好样的!真正的爱是默默守护!”
“请代我们向安靖说声抱歉,愿她平安喜乐。”
然而在满屏的祝福声中,一条评论引起了热议:“陆总,您是商业巨擘,安靖是现役军人,身份差距这么大,你们真的会结婚吗?”
这条评论很快被点赞置顶,无数网友跟评追问。
不到十分钟,陆鸣野回复了这条评论,依旧简洁:“身份有别,信仰相同。她守护国家,我守护她。”短短两句话,并配了图——朋友圈那张官宣的照片。
这条回复让评论区再次沸腾,“嗑到了,双向奔赴太好哭了”
有网友感慨:“原来最好的爱情,是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的梦想。”
也有人留言:“无论未来如何,都祝福这对神仙眷侣,愿正义与爱情长存!”
…………
陆鸣野盯着手机屏幕上不断刷新的祝福,手指摩挲着屏幕上那张官宣照片。二十天,每一秒都在和水军、和谣言作战,可现在战斗结束了,他才发现自己早已筋疲力尽。他太想安靖了,恨不得现在就飞去她身边……
他再次按下通话键,听着机械的关机提示音,喉结艰难滚动。最后一通电话拨给方志敏时,声音不自觉染上沙哑:\"方叔,彻底结束了,安安能回来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电流杂音,混着隐约的口令声。方志敏沉默片刻,语气里带着长辈的叹息:“她的应激反应已经恢复,组织决定让她归队。”
\"啊......\"陆鸣野听到这句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怎会不懂,网络余温未散,部队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此刻方志敏正盯着战术平板,画面里安靖手持北斗终端,迷彩服被汗水浸透,却依然身姿挺拔地为新兵示范野外生存技巧。丝毫不受外界影响。
很好的!
这个男人在暴风来临之际将她护在身后没有受到一丁点伤害,很好的!
“你可以来部队探亲。”方志敏挂断前补上一句。夜风卷着信号波动,吹散了陆鸣野欲言又止的尾音。
他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终于明白这场战役他虽大获全胜,却仍要在思念里继续孤军奋战。
第二天下午,烈日炙烤着柏油路,陆鸣野独自开着车,沿着蜿蜒的山路驶向安靖所在的部队。车窗半开着,炽热的风卷着沙尘灌进车内,他却浑然不觉,目光紧紧盯着前方,车载导航每报出一段距离,都像是在他急切的心上敲击一下。
终于,部队大门出现在视野里。陆鸣野将车缓缓停下,摇下车窗,向哨兵出示证件时,声音不自觉地发紧:“你好,我来探亲,找安靖。”哨兵查验证件后,指引他将车停在一旁。
此时的安靖刚结束在深山老林里的野外训练归来,整个人灰头土脸,迷彩服上沾满泥浆,头发也被汗水和尘土黏在一起。她摘下满是泥污的战术手套,疲惫地走进值班室,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桌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安队,有人找你。”通信员指了指电话,眼神带着几分笑意。
安靖疑惑地拿起听筒,刚“喂”了一声,就听见那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安安。”
她握着听筒的手猛然收紧,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这个声音,她在深山老林里无数个深夜里想念过,此刻突然在耳边响起,让她几乎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陆……陆鸣野?”她声音发颤,下意识地转身向门外张望。
“我在大门岗哨旁,能出来吗?”陆鸣野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又满是压抑不住的思念。
安靖顾不上整理自己狼狈的模样,丢下听筒就往外跑。穿过营房,跑过训练场,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当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时,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
陆鸣野站在车旁,白色休闲装被山风吹得微微鼓起,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却笑得温柔而坚定。他看着安靖向自己飞奔而来,他快步走向安靖。张开双臂,一把将安靖抱在了怀里。
“这里是部队!”安靖看了眼四周,“你先......”话未说完。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陆鸣野声音发颤,埋在她肩窝的力道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二十天来强撑的冷静轰然崩塌,“每天听着关机提示音,我真的快疯了。”安靖的心猛地一颤,内心泛起层层涟漪,最终缓缓抬起手,用力回抱住这个为她披荆斩棘的男人。
在将她抱进怀里的那一刻,终于将二十多天来所有的思念、担忧和疲惫,都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我来了。”
安靖能清晰感受到剧烈起伏的胸膛,混着雪松气息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撞进她的耳膜。
哨兵的咳嗽声从三米外传来,安靖这才惊觉两人已僵持了整整三分钟。她挣扎着想退开,陆鸣野却突然收紧手臂,“再十秒。”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
第八秒时,安靖摸到他后背被冷汗浸透的衣衫;第九秒,感受到他下巴轻轻蹭过自己沾着草屑的发顶;直到第十秒,陆鸣野才松开力道,却仍固执地拉着她的手。朝车里走去。
\"等等!\"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我还没向上级报备......\"话音未落,陆鸣野已经打开车门,将她轻轻按进副驾驶座。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瓜,我来是经过方叔批准的。”
很快两人开车进了营区。在了宿舍楼停下,安靖带着他上了宿舍。
推开宿舍门,安靖对他说,你先坐,我去洗个澡。”全身脏兮兮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才因为太着急见他了,也没有换衣服。
在她转身准备去换鞋时,后腰突然抵在墙上,陆鸣野带着体温的手掌已经撑在她耳畔。窗外飘来新兵们收操的口号声,却盖不住他急促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尖。
\"别......\"她伸手抵住他起伏的胸膛,二十天未见,男人眼底的血丝几乎要漫出来,他听不见,嘴巴嘟了上来。
“别闹!”安靖偏头躲开,作战靴在水泥地上蹭出声响,“我刚从深山训练场回来,浑身都是泥......”话音被吞进灼热的呼吸里,陆鸣野的鼻尖擦过她沾着草屑的脸颊,胡茬轻轻刮过下颌:“我听着关机提示音熬过二十天,现在只想确认你是真的。”
当温热的唇终于落下时,她挣扎着偏过头,声音发颤:“我身上臭......”
“小骗子。”陆鸣野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牙齿轻轻咬住她泛红的耳垂,“明明很香……”
说完,陆鸣野将安靖整个人都拢进怀里。安靖还想开口,却被他滚烫的吻封住了所有话语。二十天的思念与担忧,在这个吻里化作汹涌的浪潮,将两人一同淹没。
陆鸣野的吻辗转落在她的脖颈,尝到咸涩的汗水,反而更加用力地将她抵在墙上。窗外的夕阳渐渐暗下来,新兵们的脚步声和谈笑声从走廊经过,却丝毫无法打断这沉溺的瞬间。
“我好想你。”陆鸣野在她唇间呢喃,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安靖回应着他的吻,所有的抗拒都化作绕指柔。她的作战靴的泥不知何时蹭在陆鸣野的裤脚上,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更加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直到安靖真的喘不过气,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陆鸣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两人额头相抵,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安靖看着他眼底燃烧的欲火,脸颊发烫:“我真的要去洗澡了......”
“就两分钟。”陆鸣野的声音闷在她肩窝,胡茬轻轻刮过作战服领口,“让我抱抱你。”他的手掌覆在她后背上,一下又一下顺着脊椎摩挲,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兽。
安靖的睫毛剧烈颤动,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透过两层布料渗进来,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