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此时大堂上周不闻拿着长刀站在那里,县令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是如何杀掉五名官差的,而且还带着刀来到县衙自首。
县衙外,这时候人越来越多,还有更多的人相继到来,人们感叹这少年英勇的同时,也在为这少年惋惜,多好的一个孩子,人生就只能走到这了。
咚一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落到县衙大堂,众人仔细看去,纷纷惊呼,那竟是一颗人的脑袋,县令看到那脑袋,十分震惊的同时,又在后怕,毕竟在这里当官那么多年,他和孙家联合做了不少见不到人的事,现在孙有钱被人砍了脑袋,那么下个被砍脑袋可能就是他了。
县衙大堂此时一个人影出现,蔑视的看着坐在上面的县令道:“人是我杀的,和这少年没有任何关系!孙家的凡是做过恶的,我都没有留,大人可以派人去收尸了,还有,这个给你!”说着丢出一块牌子,扔在桌子上。
县令看向桌子上的牌子,瞬间头冒冷汗,牌子上写着“皇赐”二字,这是民间之人对朝廷做出重大贡献的人,皇帝御赐的金牌,虽然无官无职,但是这牌子代表的可不是这层含义,而是他认识的好友一定有强大的背景,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够得罪的起的。
刘清河没有搭理县令心里在想什么,那块牌子是他从大梦关离开的时候,吴启明给他的,说行走江湖能用的上,他想想也就拿着了,看来当时的想法是对的,现在不就用上了。
周围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刘清河带着周不闻顺着道路离开了县衙,那块金牌被他一挥手拿了回来,回到周不闻家里,他拿着家里仅剩的一点银两出去买了一桌酒菜,请刘清河在家吃了一顿饭,他没有拒绝,过后又安葬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
三天之后,周不闻找到正在拿着烤肉喂牛的刘清河,跪在地上说要拜他为师,刘清河让他考虑考虑,毕竟他现在正在读书,以后可能会有更好的人生,他可能会去稷下学宫修习儒道,然后再去皇宫成为高官。
周不闻告诉他,以前很多人告诉他,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不信,从来都没有动摇过读书的信念,哪怕他天资愚钝,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但是现在,他父亲和哥哥被打死,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无力感让他明白了那些人说过他的话,要不然也不会前来拜师。
刘清河答应了,毕竟他参与进了这件事情里面,那么就管到底,思前想后各种理由的,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他就搬到了周不闻的家里,每天天刚亮,周不闻就被小黑拉起来,坐在院子里盘膝修炼,一直到大黄做好早餐,他们开始吃饭,吃过饭,大黄带着周不闻锻炼体术,毕竟这孩子从小读书,家里的条件差,身子骨有些差,到了中午大黄再把他驮回来,吃过饭再次锻炼体术,一天折腾下来,周不闻回到屋里啥也不管,倒头就睡。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这天有人敲响大门,周不闻开门就见一个牵着马的官差站在门口,看到他说道:“请问刘先生住在这里吗?”
“师父在屋里!怎么了?”
“有一封他的信,还请交给他!”
接过信,官差告辞离去,周不闻来到屋里将信交给他,拆开信,打开一看,是吴启明写给他的,上面说,他是如何知道他在哪里的,还说以后再见到像青竹县令那样的贪官直接杀了就行,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他太小看皇上御赐的金牌了,又说,上个月有一个狐族的小女孩来找他,听说你去了神州,就离开了。
看完信,刘清河才想到自己出来三四年了,和胡楠楠他们分开也有两年多了,不知道那个小屁孩有没有去青丘找她姐姐,从信上来看,这屁孩已经化形成功了,他这边过几天也想着离开,周不闻的修炼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以后就靠它自己慢慢来了。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回去好好修炼,莫要沾染是非!”
“弟子明白!”
“嗯!”
告别周不闻,再次启程出发,三日之后,他们从官道脱离,进入了小道,行至中午时分,听到前方有流水声,又走了百步之后,水声变成了说话声。
“和尚!人家好热啊!”
“阿弥陀佛!小僧该怎么帮你?”
刘清河,小黑,大黄,三个物种全都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往前去看看,还是就在这等着他们完事。
扑腾一声,一道重物砸进水里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和尚的声音:“嘿!还给我来这一套!不知道我们佛门四大皆空吗?”
“臭和尚!你师父当年都拜倒在我家娘娘的石榴裙下,你还好意思说四大皆空!”
“哼!我师父是我师傅,我是我,他不行,不代表我不行,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观我寺接受惩罚吧!”
穿过竹林,来到小溪边,就见一个和尚站在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面前,女子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愤怒的看着和尚。
听到脚步声,两人都向着刘清河看来,那女子见到刘清河,立刻娇声道:“公子!救奴家啊!这和尚想要强暴我!”
“神经病!”刘清河看了一眼那女子骂道。
“大师有礼了!”转头对着和尚道
和尚也施礼道:“施主有礼了!”
打过招呼之后,找了一处宽敞的地方,从大黄的挎包里拿出吃饭的家伙,小黑则是一溜烟的跑出去,沿着小溪低头寻找大闸蟹,自从在老黄家吃了这大闸蟹之后,他们就爱上了这种美味,正好神州这块就盛产这种螃蟹,这个时节也是最肥的时候,所以最近他们最近都找有水源的地方休息,就是为了这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