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巨石落下的瞬间,苏百里将自身神识外放,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虽然他也受了伤,但凭借强大的修为和顽强的意志,他硬是靠着自身神识修复了受损的经脉和骨骼,最终从废墟中脱困而出。
他走到沐清雨身边,将她扶起:“师父呢?”
沐清雨摇了摇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师父……他为了救我……”
苏百里沉默片刻,拍了拍沐清雨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苏百里闭上眼睛,将神识扩散开来,搜索着玄清道长的气息。片刻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找到了!”
他一把拉起沐清雨,向着废墟深处走去。
废墟深处,玄清道长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气息微弱,生死未卜。
苏百里二话不说,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金色的光芒在他手中汇聚,形成一道光柱,轰击在巨石之上。
巨石应声碎裂,玄清道长被救了出来。
苏百里连忙上前查看玄清道长的伤势,发现他虽然伤势严重,但好在性命无忧。
他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喂给玄清道长服下。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流遍玄清道长的全身。
玄清道长缓缓睁开双眼,看到苏百里和沐清雨,虚弱地笑了笑:“你们……都没事吧?”
“师父,你怎么样?”沐清雨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死不了。”玄清道长摆了摆手。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废墟。
走出废墟,刺眼的阳光让三人有些不适应,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原本茂密的树林如今已变成一片狼藉,断木残枝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
“咳咳……”玄清道人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沐清雨见状,连忙扶住他,焦急地问道:“师父,你怎么样?”
玄清道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苏百里,“百里,你的伤势如何?”
苏百里摇摇头,“我没事,师父不必担心。”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师父,我的神识……好像自己修复了。”
玄清道人和沐清雨都是一愣,满脸的不可思议。
“自己修复了?”玄清道人重复了一遍,眼中充满了疑惑,“这怎么可能?神识受损,非丹药灵草不可治愈,怎会自行修复?”
苏百里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他将之前的情况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当时巨石落下,我将神识外放形成屏障,虽然挡住了大部分冲击,但神识也受到了重创,几乎要溃散。可就在那时,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我的体内,修复了受损的神识,甚至……比之前更加强大。”
玄清道人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或许是那块玉佩的缘故。”
“玉佩?”苏百里和沐清雨异口同声地问道。
玄清道人点了点头,“当初我将那块玉佩交给你时,曾说过它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可以护你周全。看来,这股力量不仅保护了你,还修复了你的神识。”
苏百里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玉佩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温润的光芒。难道真的是这块玉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惊喜。
沐清雨看着苏百里,眼中充满了担忧,“百里,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苏百里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你看,我现在感觉好极了。”说着,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
玄清道人看着苏百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又被担忧所取代。苏百里神识的异常修复固然是好事,但也意味着那块玉佩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和神秘。这究竟是福是祸,现在还难以断言。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玄清道人说道,“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互相搀扶着,朝着山下走去。
走了没多久,他们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不好,是那些人追来了!”沐清雨脸色一变。
苏百里回头望去,只见一群黑衣人正朝着他们快速逼近。
“师父,你和清雨先走,我来挡住他们。”苏百里说道。
“不行,百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沐清雨焦急地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苏百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玄清道人深深地看了苏百里一眼,点了点头,“百里,小心!”
说完,他便带着沐清雨迅速离开了。
苏百里看着远去的两人,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转过身,面对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黑衣人迅速将苏百里包围起来,一个个面目狰狞,杀气腾腾。
“小子,乖乖交出玉佩,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苏百里冷笑一声,“想要玉佩?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冲入人群之中。
苏百里的身影在黑衣人中穿梭如风,掌风凌厉,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空气中隐约有灵气激荡的嗡鸣。他虽是单枪匹马,却丝毫不落下风,拳脚间尽显狠辣。玉佩在他胸口微微发热,仿佛在为他注入源源不断的力量,让他动作更快,感知更敏锐。
“就这点本事,还想抢我的东西?”苏百里一掌拍飞一个黑衣人,冷笑连连,眼中尽是轻蔑。他脚尖点地,身形拔高,凌空一脚踢向另一个敌人,骨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为首的那人站在外围,眼神阴鸷,手中握着一柄短刃,寒光闪烁。他冷冷注视着苏百里,嘴角扯出一抹狞笑:“小子,倒是有些能耐。不过,你以为就凭你,能挡住我们所有人?”
苏百里落地,稳稳站定,擦了擦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咧嘴一笑:“挡不挡得住,打过才知道。”他语气嚣张,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这群人人数虽多,但配合默契,显然不是乌合之众。而且那为首之人,气势沉稳,绝非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