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
我和杨哥一前一后出了饭店。
“阿庆，你还有离开这里的心思吗？”
杨哥的话问的我一愣，我实在是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反正我在杨哥面前习惯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选择沉默。
“不说话就是想喽？”杨哥回头看着我笑了笑，而后笑容中带着几分凄然道：“还是最好打消这念头吧！如果实在是打消不了，也一定不要和任何人说，最好也不要付诸行动。不然今天早上那个人彘花坛你可能也看见了，我真的不想有一天，在那里边看到你！”
杨哥说这些话的时候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明白，到底杨哥还是和我一般，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将彼此当成了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回到工位。
其实关于娟子的下落，我是动过去询问青哥的念头的。
可理智告诉我，眼下看似待我不错的青哥，并不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将我当成是兄弟的。
“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有些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很用力，似乎是想借着这种疼痛感来让自己的大脑更加清醒。
“庆哥，你怎么了？”
猪头刚好路过我的身边，看见我状态不好，有些焦急的问道。
我看了对方一眼，就只是摇摇头。
不管是我不想做业绩，还是娟子的事情，都不应该让猪头这种人知道，这一点我心里还是很明白的。
“我没事，你去忙吧！”
我摆摆手。
猪头看我不想说，便也就很聪明的没再追问。
反倒是我，看到猪头离开的背影，心头不由微微一动。
“猪头！”
我叫了一声，已经走到他工位跟前的猪头听见我的召唤，很快便是屁颠屁颠的小跑到我的身边，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我在心中不由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心头对猪头的戒备也是更重了几分。
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虽然用起来顺手，可反噬的风险也是极大。我可不想我一路走过来，越过了大大小小的坑，最后却栽到这么个小人物的手中，那可就太冤了。
心念电转间，我很快便是压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看向已经凑到我跟前的猪头问道：“你们上一批来的人，都是男的，还是和我们一样，有男有女？”
“有男有女啊肯定是，而且是女的多，男的少！”
猪头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同时不等我多问，便是一脸神秘的又靠近了我几分，而后故意压低声音接着道：
“说起来，在这种地方还是人家女的有优势。和我一起来的那一批女的里边，有好几个长的那叫一个漂亮，那身段、那脸蛋，啧……真的！挑不出毛病来！要是随便给我一个，嗨呦……就算让我死她们肚皮上，我都……”
“说重点！”我一脸黑线的打断了猪头的凯凯而谈，再让他这么说下去，只怕很快小黄文都要出来了。我想要得到的是可能找到娟子的线索，而不是这猪头的意淫。
原本一脸兴奋的猪头，被我一声怒斥，已经到嘴边的话不由一窒，而后一脸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委屈巴巴道：“好嘛！凶什凶？”
“嘶……”我看他还想往一边扯，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猪头看我真的生气了，赶忙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就我刚才说的那几个女的，人家可不用和我们一样进盥洗室受那种罪，更不用住我们住的那种老鼠窝一样的地下室，甚至人家都不用做业绩！”
“这些都不需要？”我闻言不由一愣，不过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
女人，比男人唯一的优势就在于，她是个女人！
尤其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在这种地方，能去干什么？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
果然，很快猪头的话就印证我的猜测。
“对！他们被上边的老板们看上了，据说当天就被人家给接走享福去了。”
“据说？”
我敏锐的抓到了猪头话中的重点。
猪头被我再次打断，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自然是不敢表现出来的什么不爽的。
至于他心里怎么想，心急娟子下落的我，更是不在意了。
猪头被我盯着，赶忙点头解释道：“对，我们当初被带过来的时候是男女一起的，到了广场上都还在一块。那几个女的被带走是后边男女分开之后的的事情了。”
“男女分开之后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猪头说到这里，我已经顾不上隐藏什么了，迫不及待的赶忙追问。
猪头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倒是不敢卖关子，只是又凑近了几分，用只有我俩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哥，我和你说，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讲！”
“你特么的……”我正要发火，猪头讪讪一笑，赶忙接着道：
“那一批人里边，有一个女人在国内就是我的炮友，这不我被骗过这边来的时候，她正好在我怀里，一听这边赚钱多，而且快，就要死要活的非要跟着过来，我特么拦都拦不住啊！说到这，其实要不是那臭娘们儿在那拱火，我还指不定来不来这儿呢！”
“说重点……”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给这猪头一拳。他的这些八卦，要是放在平时我可能还有兴趣当个笑话听听。可现在，显然不是那种时候。
“我一开始说的那几个女人被接走的事情，就是我那炮友跟我说的。她说盥洗室里其实是别有洞天的，不是所有进去的人都会从同一个出口出去。有些长的漂亮貌美的，在盥洗室里就会被人分出去，从其他出口带走。原本这些她们是不应该知道的，可我那炮友别的优点没有，就是骚！
还没等进盥洗室呢，她就勾搭上了一个负责看管她们的小头目。也就是她俩在盥洗室的角落里行那苟且之事的时候，被她给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
猪头说到这里，我基本已经确定了娟子应该就是被人以这样的方式给偷偷带走雪藏了的。
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几乎已经将那天来的那些新人女孩给问遍了，都没有半点娟子的消息。
盥洗室那种地方，在经历那么耻辱痛苦的一幕时，是没有人会在意队伍当中少了几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