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不要太计较,电视版甄嬛传bug太多,所以才有这么多同人文出现,剧情顺序可能与原剧不同)
清康熙六十一年,也就是公元1722年11月20日,清圣祖康熙皇帝第四子,爱新觉罗·胤禛,从惨烈的九龙夺嫡中脱颖而出,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于太和殿即皇帝位,以次年为雍正元年,成为了清朝建立后的第五位皇帝,史称清世宗。
在即位之初,胤禛皇帝尊封已故嫡母佟佳氏后为母后皇太后,尊封生母德妃乌雅氏则被尊为圣母皇太后,赐居寿康宫。
追封已逝的嫡福晋为纯元皇后。
另,册立福晋乌拉那拉氏为皇后,赐居景仁宫。
诏封潜邸侧福晋,年羹尧之妹年世兰为华妃,赐居翊坤宫。
诏潜邸格格齐氏为端妃,赐居延庆殿,三阿哥的生母李氏为齐妃,赐居长春宫。
追封已故格格宋氏为懋嫔。
诏封潜邸格格耿氏为裕嫔,赐居启祥宫正殿,格格冯氏为敬嫔,赐居咸福宫,格格费氏为丽嫔,赐居启祥宫后殿。
封格格常氏为芳贵人,赐居碎玉轩,格格曹氏为贵人,赐居启祥宫东偏殿。格格吕氏为欣常在,赐居储秀宫东偏殿。
次年,为子嗣计,承皇太后慈喻,开选秀,以充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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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年年清缴,年年欠,都跟朕哭穷,国穷!百姓穷!那银子都到哪儿去了?”
清脆的茶盏碎裂的声音响起,殿内外上值的宫人们立即跪伏于地,不敢有一丝声息,生怕惊扰了盛怒中的皇帝。
总管太监苏培盛小心地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意有所指地附和道:“皇上息怒!皇上,奴才琢磨,这银子那么好的东西,自有它的去处!”
坐在御案后的皇帝快速地转动着手里的十八子,努力压下失控的情绪。他的眼睑垂下,遮住眼中的异样目光。
谁能想到,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皇帝的芯子就换了模样。
雍正清清楚楚地记得,上一刻,他还圆明园的九州清晏殿批改奏折,下一刻就听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着什么。
他双目微抬,隐晦地打量着四周。通过室内的布置,他知道这里是位于紫禁城中的养心殿。
正当他心惊于自己的异地而处时,一股记忆如潮水般蜂拥而来。
好在他是皇帝,没有人敢盯着他看,否则定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强装镇定的惊恐。
从记忆中,他看到了另一个爱新觉罗胤禛的一生。
年羹尧、隆科多、张廷玉、马奇……老八、老九、老十……
好在前朝的大臣还算熟悉,只是少了对他忠心耿耿的老十三,而老八和老九在这位刚继位之时就已经关了起来,连老十四也赶去守皇陵了,这点倒是比他强,只是手段粗糙了些,难免被人诟病。
而宫里,太后依旧是先帝的德妃乌雅氏,只是这个原该在元年五月就薨逝的孝恭仁皇后,此时还活得好好的。
皇后乌喇纳喇氏则成了乌拉那拉氏,虽然同样是步军统领费扬古之女,却从嫡女变成了庶女,而且不知怎么的竟和太后的乌雅氏连了宗。
年贵妃年世兰,依然是年羹尧之妹妹,却不是他知道的那个温柔娴静,聪慧有才,素病弱的女子,反而变成了身强体健,嚣张跋扈的华妃。
只有齐妃李氏,依旧是那个为他育了皇三子弘时的木讷,不善言词的女子。想起弘时,他不禁心中一痛,弘时是他第一个活到成年的儿子,虽行三,却是他实际上的长子。
而敬嫔、裕嫔等人,全然不是他已知的模样。
至于什么端妃、丽嫔等人,更是陌生。
还有这个甄嬛……雍正记得钮祜禄氏,是从潜邸就伺候他的老人,为人老实,对上勤勉,待下宽和,育有皇四子弘历,初封为熹妃。后来为了给弘历抬身份,在雍正八年晋封为熹贵妃。为了一个在宫外怀孕的废妃,给她更名换姓,还给他一个儿子……雍正从这一点上知道,这个胤禛绝不会是他。
更别提那些“孩子”,当他的粘杆处是假摆设不成。
想到甄嬛、沈眉庄、安陵容……这些刚刚通过选秀,将在他的后宫中搅风搅雨的女人们……雍正的头隐隐痛了起来。
只是他来的晚了些,入选的秀女位份已定,圣旨已发,莞常在甄氏等人是注定要入宫的。
在得到的记忆中,雍正发现了一丝不同——此次受封的秀女中的淑嫔托里氏。
托里氏,汉义“神镜”,满洲镶白旗,世居黑龙江沿岸。淑嫔是托里简泰的后人,大清建国后一部分托里氏将汉字“简”做为姓氏,这位淑嫔姓简名述,年十六。她是这次入宫的秀女中位份是最高的,初封就是嫔位,且赐居承乾宫。
奇怪的是不管是原身,还是皇后,甚至是爱争风吃醋的华妃,对这个册封都没有异议,就好像,这个人被所有人集体性忽视了。
雍正甩着手中的十八子,原主的记忆中这次入宫的确实是八位秀女,但最高不过贵人,且他能记起来的却是只有七位。这个淑嫔,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样。
还有这个选秀的时间,元年大选,这么大的把柄,简直是往敌人手中送政绩的。
相对于他兢兢业业的十三载,这个胤禛的一生,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只能以一塌糊涂来形容。
但现在,这些麻烦变成他的了。
雍正揉了揉发痛的头,抬眼看向身边的苏培盛,看着他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有些嫌弃地道:“叫张起麟过来伺候。”
在原主的记忆里,张起麟被他安排在了乾清宫。
全然不知皇帝已经换了个芯子的苏培盛,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得皇帝不喜,寻起了旁人。
雍正见苏培盛站在那不动,冷冷瞥了他一眼。
苏培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冒起,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的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湿透了他的衣服。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高声应道:“嗻!”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苏培盛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在心里暗暗思忖:“皇帝的龙威是越来越重了。”
张起麟的速度极快,他的步子轻盈而迅速,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养心殿的西暖阁,然后双膝跪地,额头紧贴着地面,口中恭敬地称道:“奴才张起麟,叩请圣安。”
雍正坐在御案前,面沉似水,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张起麟。张起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抬头直视皇帝的眼睛。
雍正给了紧跟在张起麟身后进来的苏培盛一个眼色,苏培盛心领神会,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殿内随侍的宫人便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苏培盛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迅速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起麟,然后也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外间,并轻轻地关上了殿门。
整个养心殿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雍正和张起麟两人,谁也不知道雍正对张起麟说了些什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起麟才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退出殿外。一出殿门,他便转身急匆匆地往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