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就占有贺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贺之章和张婉玉离世后,她能继承他们大概百分之五的股份。
再加上这百分之十五的隐藏股份,她就是贺氏集团目前持股最高的股东了。
就算贺谨言去蹲监狱,贺氏集团也不会落在旁人手里。
“太好了。”沈凌意也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有你在,贺家就会有一线生机。”云澈也鼓励着贺慎行。
“嗯嗯,我知道,小师叔。”
兴奋之后,贺慎行急忙取来婚礼那时的礼单,上面明确地写下了出席的宾客们。
仔细地查找了两遍,贺慎行失望地摇摇头,“凌凌姐姐,还是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人。”
沈凌意也不死心地看了一遍,果然如此。
“要是那天的监控没有被他们破坏就好了。”沈凌意叹气道,“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这样他们就暴露了。”
“也许冷浮芳的儿子后来改了名字呢?”云澈猜想道,“又或者,他是跟在别人身边混进来的。”
听到云澈的猜测,沈凌意陷入了深思,是啊,婚礼那天登记的名录只会写一个人的名字,而宾客,往往都是拖家带口来的。
“要是我们能去警方的数据库查一查就好了。”沈凌意突然眼睛一亮。
“这倒是个好方法。”云澈赞同道,“只是,我们要怎么说服警方?”
毕竟浮芳香水厂的线索,是沈凌意当鬼跟在贺谨言身边的时候发现的,云澈关于冷浮芳儿子的猜测更是基于玄学。
“上次和王警官谈话,警方那边似乎已经认定贺谨言就是凶手,他们应该不会推翻再查了,受害者家属也不会答应的。”
云澈显然也知道这个方法施行起来非常困难。
“不管怎样,试试吧,我总担心他们还会对慎行下手,毕竟慎行现在是贺家唯一留下的人了。”沈凌意有些担忧地握着贺慎行的手。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云澈不愿她为此烦恼,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顶,又怕吓到她,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
沈凌意并没有察觉到,反而是贺慎行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云澈。
“好啦,你们别为我担心了,事情再糟能糟糕到哪儿去呢。等师父回来,你们就出去玩吧,在江城困了一辈子,是时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贺慎行笑着道。
“不着急,采薇的家人是京城人,说不定等她家人过来,我们还得去趟京城呢。”云澈哪还不知道贺慎行在想什么。
“先把你安顿好。”
沈凌意也赞同云澈的话,若是他们都走了,那贺慎行就是真的孤家寡人了。
“忙了一天了,先睡吧,明天我们去警局。”云澈看了眼天色催促道。
三人各自回房休息,沈凌意心里装着事,迷迷糊糊好半晌才睡着。
梦里她似乎梦到了冷浮芳和姜芸钦,她们是那般快活啊,在花丛中奔跑,嬉戏打闹,就像寻常少女一样。
当闹钟响起的时候,她脑袋还有些懵,磨蹭着起身洗漱,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刻意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看着镜子里的人随自己动作而变幻,沈凌意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许时间久了看习惯就好了,她这样安慰自己,三下五除二洗漱好,她一蹦一跳地去了客厅和云澈他们吃早饭。
吃完早饭三人联系了一个律师,接到他后,开车向警局出发。
看着手里的那份浮芳香水厂隐藏股份,沈凌意有些忐忑,“警局会相信我们的话吗?”
“试试吧,反正不成我们也没有任何损失。”云澈安慰道。
沈凌意点点头,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来到警局几人直接去往王庆的办公室,王庆见到他们并不意外,“贺小姐是来见贺谨言的吗?”
“不是,我暂时不想见他。”贺慎行摇摇头。
“昨日整理物品的时候,想起爷爷生前的嘱托,他说若是有一日他故去了,要把浮芳香水厂的股份交给冷浮芳的后人。”
贺慎行把那份股权协议交给王庆,“所以我联系了这位律师,想要拜托警局联系一下冷浮芳的后人,我好把股份交给他。”
接过那份明显有岁月痕迹的股份协议打量了一下,王庆又看了看他们身边长得还算周正的律师,“周律师是吧。”
“对。”周律师点点头,“我负责帮助贺小姐完成贺老爷子的遗愿,有什么事警方都可以联系我。”
眼看着王庆张罗人带周律师过去立案,沈凌意终于放下心来,她看了看云澈,和他相视一笑。
果然只要云澈出马,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云澈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难道道士也要学法律?
转念一想,他和老道士作为贺谨言的师辈,从小就教了他不少东西,两人号称博览群书,学富五车,知道这些应该不稀奇吧,反倒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和王庆闲聊,眼看时间差不多,沈凌意正打算打道回府,却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
“哟,今天小师叔也是来看谨言的?”
浮萍和沈星月一前一后地走进来,看到云澈她微微挑起眉头,然后目光转向云澈身边的沈凌意。
“小师叔真是艳福不浅呀,看这左拥右抱的,看来贺家倒了并不能影响到小师叔享福呀。”
这还是浮萍和云澈第一次见面,之前怕暴露身份,她一直都避免碰面。
担忧地看了一眼沈凌意,云澈冷声道:“多积口业,休得胡言!”
而沈凌意第一次亲眼看到浮萍,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心里也十分复杂。
虽然知道浮萍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妹,但她还是有种自己肉身被偷走的感觉。
强烈的割裂感让她十分不适,她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道士讲话就是文绉绉的。”浮萍掩唇轻笑了一下,“是不是啊,姐姐?”
“我们该去探望谨言了。”沈星月干巴巴地说道。
“对,走吧,沈小姐。”王庆也看出来他们彼此之间有些不对付。
“哦,对了。”浮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笑道,“奶奶快要不行了,我们沈家正缺一个道士念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