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繁一愣，思索了一下答道：“小妈？”
他心想这问题明明有准确答案，怎么搞得像脑筋急转弯似的。除了亲妈那不就是后妈？
“答错了，小妈也是妈。”顾言若笑道。
“哈？”顾繁毫无预料，“那答案是谁？”
见顾繁还傻傻的意识不到，顾言若反问：
“难道，姐姐就不能爱吗？”
“............”
顾繁这才反应过来。
因为顾言若特意说了除了妈妈，也就是除了何羡星，他下意识想到的就只有辈份大的萧月晴，根本没想到顾言若。
“能能能...当然能。除了妈妈，我最爱姐姐了。”他连忙哄道：“是我脑袋太笨。你说惩罚吧，我什么都答应。”
“下次再一起打台球，怎么玩，还是我来定。”
顾言若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玩法，没有多余的思考就说出来了。
“就这个？”顾繁还以为会是什么让他社死的惩罚。
毕竟自家姐姐最了解他了。
“嗯。我就当你答应了，可不许耍赖。”顾言若重新戴上眼镜。
“说话算话。”
顾繁和顾言若走出娱乐厅。
“听司机说，你今天回来的时候是和李会长一起的？”顾言若问。
“对。她刚好要坐私人飞机回来，让我和她一起。”
“她是不是...去了何家找你？”
“这个姐姐也知道？”
“因为李会长之前和我通话，问了你哪天回何家，今天听司机说你们是一起回龙都的，所以就猜到了。”
“怪不得......”
怪不得李珠润到何家的速度比顾繁还快。
顾繁再次想起了小年两天以及今天李珠润的一言一行。
“李会长对你的看重，似乎很不一样。”顾言若直言。
“...或许？”顾繁总不能说李珠润是看上他了吧。
“我曾听说过一些关于李会长的传闻，想必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据说李会长不近男色，没有绯闻，有些合作商为了讨好李会长，经常在合作的时候带一些各种类型的男性，甚至女性，去尝试着猜中李会长的喜好，但那些被带去的人全都被拒之门外，至今还没有人知道李会长到底心仪什么样的人，说李会长有特殊癖好的传闻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传闻......终归是传闻吧。”
『我这个‘老阿姨’，真的耽误你了吗...』
顾繁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李珠润的话。
他总觉得，他好像真的没有完全了解李珠润，在此之前，他确实不能随便下定义说对方只是个有钱的女流氓...
“看来，你对李会长也很有好感？”顾言若在听到顾繁的话之后，确认了顾繁的心思。
至少，顾繁是此刻是不讨厌李珠润的。
到了顾繁的卧室，顾言若让佣人把热好的午饭端进了卧室。
“午饭不用一起吃，你路上一定累了，先吃点吧，下午好好睡一会。”她道。
“好...”
顾繁坐在卧室餐厅里吃着午饭，一边问道：“姐姐知道李会长的家里人都有谁吗？”
他之前在网上搜索的时候，除了李珠润的侄女李居爱，没有看到其他的人，按理说就算是去世了也该有的。
“李会长是被收养的，她本身并没有直系亲属，但她有一位很厉害的干妈，也就是演员李居爱的姑姥姥。虽然李居爱和李会长没有血缘关系，但听说两人很合得来，所以才很亲近。”顾言若说。
“那她亲生父母呢？”
“我也只是以前在酒局上听一些老前辈酒后透露几句，李会长所有的直系长辈，在她很小的时候，因为做着一些危险的生意，早就一个个死在了巅江那边，只剩她一个人在巅江做事。
但李会长自此之后运气很好，也很聪明，很懂得把握机会。她小时候遇见她干妈到那边谈生意，据说是在吃饭的时候一群人开珠子玩，她干妈无意间掉了一颗到水里，就说不要了。李会长看到后，就走进了浑浊、虫子很多的水里，她在巅江认识珍珠，就一直捞到她干妈快要返程，真的找到了那颗珍珠。
她用小手捧着湿润的珍珠，成功吸引到了她干妈的注意。那是一颗橘红的‘龙珠’，就是很珍贵的美乐珠。她干妈觉得不该错过‘好东西’，就把李会长带回了龙都，取名叫做珠润。
那时候李会长还不姓李，是在后来得到她干妈的认可后，才被准许和她干妈一个姓氏，也正式接手了李家的各种生意，连最重要的玉石生意，她都能从她干妈膝下几个儿子的手里抢过来。可以说是不仅有谋略，还很会讨人喜欢。”
顾言若说着，给正在吃饭的顾繁倒了杯温水放在桌边，“说这些传闻的人也曾在巅江做生意，或许事情细节上有出入，但应该大差不差。”
“原来是这样...”
顾繁心想难怪李珠润会说『反正我就一个人...』
真的没有亲人了啊......
“真是没想到，我的弟弟还能接受年长的异性，都开始好奇对方的事了。”顾言若话里有话。
“哪有接受...”顾繁吃着饭，话语有些苍白解释道：“就只是...单纯的好奇，随口一问。而且...好像...也没有很大的代沟。”
看着顾繁紧张的样子，顾言若轻松一笑。
“我开玩笑的，只要你想谈恋爱，随时都可以。就算你找的是李会长这种比我还年长的人，她也是要叫我一声姐姐的。”
她说罢，推了推细框眼镜，站起身，“你慢慢吃。”
见顾言若走出房间，顾繁不知为何，第一次感受到了家庭‘帝位’的压迫感。
是啊...不管他找多老的，长姐这个辈分都稳如泰山......
饭后吃过药的顾繁困意袭来，换了衣服躺在床上。
临睡着前，他打着哈欠翻看微博。
最近除了d1m和ZdL的活动照和两家公司、工作室的各种活动剧透，就是李居爱的那部剧。
“上次没有看完的...”
顾繁翻看着李居爱的微博。
听顾言若说，李居爱的姑姥姥是很厉害的玉石商人，但李居爱却选择了当演员，还这么高强度的拍剧...
或许是因为同样有热爱的事情，顾繁看着李居爱工作室的各种剧照和超话粉丝路透，他看得出，李居爱是真的热爱这个行业。
不然的话，想来也不会从小就拍戏，从无数生活剧里出演女儿一角，成了‘国民女儿’，更是在长大后拓宽戏路，接到了悲情正能量大女主，还演绎的这么棒，背后少不了努力。
在热爱的路上越来越好，一定很享受......
...
?
“...二哥？二哥？”
睡梦中，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水果糖的香气。
顾繁睡得很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坐在他床边的宋之余。
“嗯...？”
被人盯着睡觉的样子让顾繁有点不好意思，他立刻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身。
“二哥，你不舒服吗？看起来好累...”
宋之余用手摸了摸顾繁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有发热？”
“我...可能就是没睡好。”顾繁拿起床头的水喝了一口。
“已经到晚饭时间了，二哥还是吃完饭再睡吧。”
“好...我洗漱一下。”
顾繁下床，走进卫浴，走路游魂似的，慢吞吞。
宋之余在卧室里帮顾繁叠着床上的被子。
随着把温暖的被子掀开叠起的动作，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陌生的味道。
宋之余伏下身子，在叠好的被子上嗅了嗅。
洗漱完毕的顾繁从卫浴走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