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兮听到对方提到欧阳露露,沉默了几秒之后才点了点头表示回应,此欧阳露露就是她嘴里说的欧阳露露。
顾恩言也并非是多管闲事的人,尽管知道欧阳露露就是自己嘴里的那个人但也没有因此而对欧阳露露有不好的看法,毕竟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
“那挺好的呀,你不知道以前我从你嘴里听出来的并不是愤怒,而是你对这段友情的惋惜,现在既然已经和好了那你们以后一定会越做越好的。”
白梦兮闻言点了点头,自己倒是觉得没错,欧阳露露现在和自己已经重归于好甚至比以前更亲密,白梦兮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儿。
“兮兮,你一直这样不累吗?”
听到顾恩言突然的问题让白梦兮猝不及防,愣了愣才摇了摇头笑着反问道:“为什么会累呢?”
“你说呢,如果换做是我在经历了这么多早就想不开了,可我看你好像还是和以前一点也没变,遇到事情不着急,仿佛不是发生在你的身上似的。”顾恩言没想到白梦兮会反问自己,愣了愣神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白梦兮闻言低头笑了笑,自己没有改变呢,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自从觉醒了前世的记忆,白梦兮比以前看开了许多,如果换做以前的话她肯定会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招人厌,可是在自己知道了以前的经历,白梦兮好像也不在意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了。
“其实,无所谓想不想得开了,生活还是要向前看的啊,更何况我明知道结果所以在遭受了这些也不会太失落,习惯就好了。”
顾恩言听着白梦兮的话,也许白梦兮只是想表达自己对这一切已经不在意了,可是听在顾恩言的耳里就是另外一番意思,越看白梦兮就越觉得可怜。
“好了我们不想这些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白梦兮见顾恩言用一种同情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白梦兮无奈的敲了敲顾恩言的小脑袋笑着提醒道。
这边是一夜好梦,而风之行显然不是如此了。
自从和白家的人闹掰了之后风之行就把自己锁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管风母如何劝都于事无补,最后干脆撒手不管了。
几天前,白父将白梦兮支走了,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了白父白母和风之行三人。
白父看了一眼沉默的风之行傻傻的盯着自己的手不由得冷哼一声,嘲讽地开口:“可别现在告诉我你心疼了,刚开始打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留情面。”
白父哪能看不出风之行现在是在愧疚啊,但是自己女儿白白承受了那一巴掌也让他不好受,现在还能客客气气的坐在这里和他好好说话已经是够忍耐了。
“抱歉伯父伯母,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还请二老回去之后好好给兮兮看一下。”
风之行也是在打完那一瞬间就后悔了,自己竟然出手打了白梦兮一巴掌,这要是换做以前都是不敢想的事儿。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知道心疼,风先生就不必虚情假意了。”白母对风之行就更不客气了,自己的女儿被人打了最心疼的莫过于这个当母亲的她。
要不是现在有事在身,白母早就已经走了,怎么可能还愿意待在这里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说事情。
风之行见对方二人都没有什么好态度和自己说话,心里自然也清楚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刚才打了白梦兮一巴掌。
本就理亏的他也不介意白父白母对自己的态度,而是一脸严肃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伯父伯母您们要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兮兮过得好,若不是我爸爸妈妈拦着,我又岂会这么做。”
白氏夫妇一听二人心中一片了然,这不就是和之前的沈淮北一样吗,可恨这些人出了事总是想着推自己的女儿出来背锅,一点也不想想当初若不是他们先招惹白梦兮的,又怎么会出现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你这话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但最后都只是让我们兮兮出来背锅,所以你也别在我面前说的你好像很委屈似的,既然令尊令母不喜欢我家兮兮,那这事也就没得谈了。”
白父说完就准备拉着自家妻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料却被风之行给拦住了去路。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白父不悦的皱了皱眉,沉声道:“风先生这是干什么,我想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家,我们兮兮高攀不起。”
风之行见对方没有一个好脸色,知道自己要是再继续下去就是胡搅蛮缠了,只好让开了一条路让其通行,而白父白母自始至终也没有再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
收回了自己的回忆,风之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而是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瓶啤酒自顾自的往肚子里猛灌。
回想起自己和白梦兮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风之行的眼眶处竟然涌出了一滴又一滴的泪珠,均匀的从脸上划过直至下巴滴落。
如果不是自己的自以为是,想必现在白梦兮和自己都是好好的,以前从未觉得生在这个家庭有何不妥,在知道了沈淮北的遭遇也觉得沈淮北大题小做,可如今把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风之行才体会到了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痛。
竟然是这么的锥心刺骨。
“你这孩子没事酗酒做什么,妈妈知道你喜欢白家那姑娘,可是你也要清楚你和她是不可能的,你不是和丹妮处的挺好吗现在又是做什么。”
风母只是凑巧看到风之行的房门没关,想着给他送点吃的来谁知道竟然看见了这样一幕,自己的儿子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似的,一脸麻木的喝着酒,那猛灌的样子怎能不让她心惊,连忙夺过了对方手里的酒瓶。
看清楚了来人是谁,风之行冷笑一声,随即就抢过了风母手里的酒瓶,冷笑道:“现在你们满意了对吗,我和她再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