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急忙摇头,未语,望刘佳玲憔悴模样,苦笑:“无妨,我自会寻他,你好好休养,改日再访。”
刘佳玲点头,笑道:“他是你儿子,很像你,望善待之。”
“放心,我定善待。”
大飞携琪琪离去,神色复杂,对突现的儿子苦笑,事态远比预想复杂。
……
东星某酒吧,人声嘈杂,青年热舞。
一性感女子于舞池扭动,乃善仔女友徐玲玲。
此时,两名矮骡子模样之人走近,目光不善,言语粗俗:“小妹,小心别漏了。”
崩牯,一个年轻却常混酒吧的男子,面带猥琐笑容:“小妹妹,想让你陪我,一百块怎样?不然今晚你就得饿肚子了。”
徐玲玲边舞动边笑答:“想泡我?先问问我们的凯子同意不。”
“凯子?何方神圣?”崩牯毫不在意,自信在此地小有名气。
徐玲玲望向他,眼神带着一丝同情:“他们本事不大,但足够对付你,就在你背后。”
话音未落,三名男子探出头,中间是善仔,身旁是忠仔和阿细。
善仔装扮非主流,耳环闪烁,鼻孔中塞着异物,审视着眼前三人。
崩牯冷笑:“你哪位?不认识崩牯?”
忠仔大笑反问:“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善仔抠着鼻孔,满脸轻蔑。
忠仔继续道:“这是大咪哥的地盘,他,就是我大哥。”
崩牯脸色骤变,连忙赔笑:“是大咪哥啊,我们走错地方了,对不起。”
善仔心中暗喜,决定戏弄他一番:“没事,开心最重要,一起跳舞吧!”
善仔起舞,似乎已原谅崩牯。
崩牯脸色惨白,机械地挥动手臂。
突然,几人用肘部击打他,崩牯不敢出声,半跪在地,蜷缩如虾。
善仔并未停手,走到他面前,一脚踢中腹部,大笑讥讽,姿态嚣张。
此时,大咪穿着黑西装走出,见状摇头:“你们在跳什么舞,这么激烈?”
善仔见到大咪,满眼崇拜:“大哥,他们跳的是群魔乱舞。”
崩牯见大咪,脸色更加苍白,起身自扇耳光。
大咪拍了他肩膀,冷笑:“你爹娘生你不易,别自残。”
崩牯以为得到宽恕:“谢谢,谢谢……”
大咪打断:“先别谢,你们每人卖三千粒四号仔才能走。”
崩牯脸色大变,深知这是非法毒品交易,他无力完成。
“大咪哥,我们只是……”
崩牯欲拒,却被大咪打断:“想知道货在哪?阿辉,给他们一些。”
大咪示意心腹,阿辉带着几人离去,让他们贩卖四号仔,一旦被捕,也与他无关。
大咪望向善仔,轻拍其肩,笑言:“你们继续享受5.7,今晚的账我来结。”
众人闻言,欢声雷动,纷纷致谢:“多谢大咪哥。”
大咪洒脱地摆手,他在皇帝哥麾下获利颇丰,不介意此夜开销,只愿手下们尽兴。
东星某堂口,大飞面色凝重,吞云吐雾间,对突然出现的儿子心生烦躁,尤其想到儿子为东星效力,更是坐立难安。
他得知善仔在大咪手下,决定约见大咪,将儿子带回。
此刻,阿猛,大飞的心腹,身着花衬衫,毕恭毕敬地走近:“大飞哥,有何指示?”
大飞简短摇头:“阿猛,帮我安排见大咪,我有要事相商。”
阿猛虽心存疑惑,却未多问,即刻应承:“遵命,大飞哥。”
阿猛离去,大飞暗自叹息,心知向东星索人绝非易事,唯愿一切顺利。
另一场景,小排档内,大飞身着黑夹克,眉头紧锁,面色阴沉,与阿猛一同等待大咪的到来。
大飞心中五味杂陈,儿子竟投身东星,令他措手不及,但无论如何,不能让儿子继续为东星效力。
他闻大咪涉足毒品,若被警方擒获,儿子恐将终身监禁,洪兴之人从不沾此等恶行。
正当大飞不耐之时,数名西装革履的小弟推开排档门,大咪一身正装,褪去昔日暴发户模样,东星五虎的身份让他更加注重排场。
然而,对于这种小馆子,大咪颇感不屑,若非大飞相邀,他绝不会踏足此地。
他不明大飞用意,东星与洪兴相安无事,他不愿节外生枝,生意远比争斗来钱快。
大咪入门,一眼望见大飞,高声招呼:“大飞,风采依旧啊!”
大飞闻言,笑容浮现,墨镜之下,轻轻摇头,未起身相迎,仅道:“大咪,风采不减,请坐。”
阿猛见大咪身旁簇拥着不少人,连忙起身,双手叉腰,立于大飞背后,众人皆警惕着东星人可能的突袭。
大飞悠然落座,目光投向大咪,点燃雪茄深吸一口,随即摇头笑道:“大咪,你现在真是混得风生水起,连雪茄都抽上了,与往昔大不相同啊。”
大咪心情愉悦,笑道:“跟着我们龙头,日子的确滋润不少。
说起来,咱们确实久违了,自那次事件后,今日方得相见。”
大飞无心过多寒暄,眉头紧锁道:“大咪,闲话少说,此次前来,只为索要一人,听说此人在你麾下效力。”
大咪闻言,眯眼打量着大飞,心知大飞平日里嘴不饶人,今日竟能如此平和,实属罕见。
他摇头问道:“何人?”
“小善,此人我要定了,给我个面子,让他回东星跟我。”大飞摇头恳请。
大咪眼神闪烁,心中暗惊,这善仔竟让洪兴如此看重,定非池中之物。
他笑容满面,却未立即应允。
大飞的态度让大咪心生不悦,他深知一旦手下转投洪兴,于自己颜面有损,更关乎江湖规矩,不可轻易打破。
于是,大咪摆手严肃道:“善仔我颇为赏识,身为东星之人,岂能轻易转投?这岂不是让我颜面扫地?”
大飞冷笑,心知大咪意在索取好处,但其性格暴躁,言语不合,怒火更盛。
他冷笑道:“大咪,别装蒜了,我知道你的心思。
给我面子,放人,日后我欠你一份人情。”
大咪身旁的心腹阿辉闻言,脸色骤变,对大飞的嚣张感到意外:“你怎敢如此与老大说话?”
大飞怒不可遏:“你算哪根葱?给我闭嘴!”
大咪眼神一凛,摆手制止阿辉的冲动,避免冲突升级。
“大飞,善仔乃我的人,此事需问他本人意愿。
况且,你身为东星人,凭何带走他?”
此刻,大飞冷笑一声:“身为他的父亲,我是否有这个资格?”
大咪面露讶异,却依旧摇头:“大飞,你是不是混久了脑子不清醒了?规矩你忘了吗?除非我放人或他自己想走,否则谁也别想带走他。”
大咪针锋相对:“别跟我提什么死规矩,你到底放不放?”
大咪微微一笑:“那我今添就卖大飞你一个面子,阿辉,去把善仔叫来。”
阿辉,大咪的心腹,瞥了大飞一眼,神色不满,随即唤来了善仔。
善仔,一个装扮前卫、神态嚣张的黄毛青年,边走边嘀咕:“大飞算哪根葱,竟劳烦老大亲自来迎。”
善仔走近大咪,恭敬地问:“大咪哥,找我何事?”
大咪摆手示意他坐下,笑道:“有件事得告诉你。
这位是洪兴的大飞,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想让你加入洪兴,问问你的意愿。”
大咪坦诚相告,善仔的身世就此揭开,大飞也未曾掩饰。
善仔闻言,脸色骤变,满是惊愕,未料自己竟有个洪兴老大的父亲,而母亲却一直隐瞒此事。
他眼中闪过一抹怨恨,自己在东星已小有名气,大咪也待他不薄,此时突然有人要带他离开,他怎能接受?更不会与洪兴的人亲近。
大飞目光沉稳地看着善仔:“善仔,你是我的儿子,跟我混,绝不会亏待你。”
善仔摇头拒绝,凝视着这位所谓的父亲,犹豫片刻后说:“无论你是不是我爸,我都不会答应。
皇帝哥对我很好,洪兴与东星势如水火,我不可能跟你混。”
大飞脸色一沉,猛地拍桌而起,怒不可遏:“你妈病重将死,你还在这里跟着大咪瞎混!”
善仔被这番话激怒,脸色铁青,反驳道:“那又如何?大咪哥对我好,别以为你是洪兴老大就了不起,就算你是我爸,我也不认!”
大飞怒火中烧:“你这副模样,简直不堪入目,哪点像我?你最好去坐牢,一辈子待在牢里!”
善仔冷笑回应:“关你什么事!”
一旁的大咪见状,倍觉有面儿,拍了拍善仔的肩膀,挥手道:“善仔,你混了这么久,还是明事理的,不像你爸。”
“大飞,面子我给你了,既然善仔不愿跟你走,谁也带不走他!”
大飞闻言,恶狠狠地盯着大咪:“那你日后走路可得小心了。”
大咪对大飞的威胁嗤之以鼻,冷笑道:“大飞,你以为洪兴就能一手遮添?少在我面前演戏,我们走,小善。”
言罢,大咪不愿再与大飞纠缠,领着东星的人离去,对大飞全然不顾。
“他妈的,这群混蛋,竟敢迷惑我儿子。”
大飞坐在餐桌旁,脸色阴沉至极。
他没料到亲生儿子善仔竟不愿认他,也不愿跟随他。
大飞在洪兴名声显赫,令他更怒的是大咪竟让儿子跟着四号仔混,这是洪兴绝不能容忍之事。
善仔年轻,正值青春,若继续与东星这些人混在一起,贩卖四号仔,后果将不堪设想。
即便不碰四号仔,贩卖之事迟早会被警察察觉,届时将万劫不复。
既然大咪不给面子,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大飞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绝非虚张声势,说动手便动手。
他对心腹阿猛道:
“阿猛,去把大咪的场子全给我砸了,让他瞧瞧迷惑我儿子的下场。”
有几个场子售卖违禁品,而大咪的手下恰在大飞的地盘上,每年利润颇丰,以往碍于情面未曾动手。
如今大咪不给面子,那就别想在他地盘上做生意,有多少砸多少,让他知晓得罪洪兴的代价。
“阿猛,饺子胡,即刻清场,一个不留!”
大飞语气愤怒,儿子不愿跟随他,反在东星那边混,任谁都会恼火,但他必须将儿子找回。
阿猛闻言,郑重点头,神色冷峻,他们早已看不惯大咪:“放心吧,大飞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阿猛毫不犹豫,即刻准备回去带人砸大咪的场子,挽回颜面,他不相信大咪敢与他抗衡。
夜幕降临,在东星堂口,阿辉神色难看,快步走向办公室,脚步匆忙,带着怒气,见到远处的大咪,连忙上前禀报:
“大咪哥,不好了,大飞那帮人把我们在展区的场子全砸了。”
闻此,大咪脸色大变,难以置信。
今添下午他还与大飞交谈过,没想到对方如此迅速便动手。
大咪怒火中烧:“他是不是疯了?想跟我开战?真以为我大咪好惹?”
他们这边的摊贩被洪兴的人砸了,大咪损失惨重,至少损失了几十万,这关乎东星的脸面,此次必须找大飞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