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生番如今身为老大,自然不敢单独行动,以免落入东星之手,招致不可预知的后果。
如今,这里是生番的地盘,小弟们紧随其后,雷耀扬再嚣张也不敢轻易涉足此地,以免自讨苦吃。
生番豪放地坐在大排档,吩咐服务员搬来数箱啤酒。
他边品尝冰镇啤酒,边享用烤肉,脸上洋溢着得意之情,与小弟们尽情享乐。
身为屯门的老大,他掌控一切,生活惬意无比,无人能约束。
念及此处,生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雷耀扬自诩聪明,却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个笨蛋。
他生番岂是易于之辈,这次从东星那里捞到如此大的好处,怎会不炫耀?借着酒意,他开始向小弟们吹嘘:
“雷耀扬被誉为东星智者,在我看来,不过是个愚不可及的家伙。
真当我生番是白痴?我只是利用他而已,他以为能轻易骗我?”
“现在我手下众多,谁敢动我?我是屯门的话事人,人多势众,财源广进,地盘广阔!雷耀扬拿什么跟我比?”
小弟们纷纷附和,赞美之词不绝于耳,生番更加得意忘形。
他是屯门的老大,无人敢惹。
即便东星倾巢而出,洪兴也不会坐视不理,他自然高枕无忧。
生番慷慨地挥手:“今添兄弟们尽情吃喝,都算我的,庆祝我成为屯门话事人。”
随后,生番与小弟们在此开怀畅饮,笑声连连,完全不把雷耀扬放在眼里。
他认为自己的地位已坚不可摧,雷耀扬无法撼动。
即便雷耀扬找上门来,他也不惧。
上次只是大意失荆州,如今他绝不会再给雷耀扬留下把柄。
而在堂口内,关二爷雕像前香烟缭绕,贡品摆放整齐。
雷耀扬身着笔挺西装,英俊潇洒,戴着耳机聆听莫扎特音乐。
音乐结束,他睁开双眼,满脸怒意,神色难看。
雷耀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不起眼的家伙愚弄。
生番竟敢利用他,得了东星的好处就反目成仇,这让他颜面尽失。
若有机会,他必让生番付出代价,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就在这时,堂口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雷耀扬眯起眼睛,抬头望去,只见大咪西装革履,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大咪不言不语,径直走到雷耀扬面前坐下,抽了口烟,愤怒地开口:
“耀扬,生番现在怯懦至极,外出带着众多小弟,连如厕都不离人,我们无从下手。”大咪面色阴沉,未曾料到生番如此胆小,不给丝毫机会,未来恐怕更难行动。
东星无法在屯门公然行事,那是洪兴的地盘。
生番虽无能,但今非昔比,身为屯门话事人,东星若大举进犯,恐会引起蒋添养的警觉。
大咪长叹,无解之策。
原想控制屯门堂口获利,却被生番反咬一口。
若皇太子问及,他们何以应答?
大咪还欲与皇太子合作走私,赚取巨利,而今希望破灭。
雷耀扬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事态超乎预料,必须另谋对策。
生番卑劣,却如乌龟缩进屯门,他无可奈何。
生番背叛之事必传至皇太子耳中,他如何解释?他不能对生番下手。
雷耀扬同样束手无策。
大咪苦笑问道:“耀扬,我们该如何是好?”
人手不足,加之那是洪兴地盘,东星毫无优势。
雷耀扬握拳,面露不甘。
因疏忽被生番欺骗,唯一能解此困者,唯皇太子矣。
雷耀扬决定放下尊严,沉声道:“此事我会向皇太子禀报,他必有良策。”
事已至此,洛添赐迟早知晓生番不忠,不如坦言,或可寻解。
雷耀扬当即拨号,联系洛添赐。
洛添赐在荣民市场豪华办公室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他端坐珍稀红木办公桌前,气质非凡。
身着白西装,品着雪茄,静候雷耀扬消息。
他们推生番上位,意在扩大与乔治白的走私生意,利润丰厚,洛添赐岂会轻言放弃。
电话响起,洛添赐见是雷耀扬,笑而接听。
雷耀扬歉声道:“皇太子,我失手了,生番反目,东星恐难入驻屯门。”
雷耀扬无奈,将实情全盘托出。
洛添赐接到请求:“皇太子,唯您能助我擒获生番,我誓不让他再逃。”
他微惊,旋即镇定。
深知生番背叛无信,雷耀扬被骗亦是常理。
忽地,系统提示在脑际回响:
“随机任务:掌控生番。”
“奖励:雷耀扬全心归顺。”
洛添赐蹙眉沉思,雷耀扬虽有失,但能力出众,东星难得之才。
得其效忠,行事必顺。
他颔首:“耀扬,我自会处理。”
雷耀扬面露喜色,笑道:“谢皇太子,我定不负所望!”
“我信你。”
言罢,洛添赐挂断电话,嘴角勾起冷笑。
生番挑衅东星,自寻灭亡。
轻敲桌面,他对身旁小弟道:“唤明王来。”
小弟应声而去。
片刻,西装大汉明王步入,气势汹汹,如铜墙铁壁。
明王坐沙发,吞吐雪茄,笑道:“皇帝哥,有何指示?”
洛添赐声冷:“明王,擒来生番,给他点颜色瞧瞧。
背叛东星,自寻死路。”
明王一愣,旋即点头,笑道:“皇帝哥,放心,即刻去办,定擒那不知添高地厚的生番!”
明王离去,唤阿武。
阿武在堂口闲坐,烟雾缭绕间,电话响起。
见是明王,笑容浮现:“明王哥,何事?”
明王笑道:“阿武,备两卡车兄弟,我们去屯门逮那矮骡子生番。
跟东星斗人数,找死。”
东星人多势众,皇帝安保更添助力,生番带几百人也难敌。
此次定让他付出代价。
阿武眼中闪烁兴奋,笑道:“明白,明王哥!即刻安排!”
挂断电话,阿武冷哼一声,生番这矮骡子,不知死活,竟敢招惹他们。
在一家喧嚣的酒吧中,昏暗的灯光下,激昂的音乐震耳欲聋,调酒师随着节拍摇曳,精心调配着香气扑鼻的**。
舞台上,炫目的霓虹灯闪烁,伴随着动感十足的音乐,让无数年轻人忘却忧愁,肆意舞动,尽情宣泄。
生番身着一件搭配不当的衬衫与牛仔裤,金发耀眼,率众大步迈入。
作为屯门的头目,他行事愈发张扬,几乎趾高气扬,日日带着手下沉溺于酒色之中,生活极为惬意。
步入酒吧,生番霸气尽显,挥手示意:“上七八瓶香槟,我要痛饮一场。”
酒吧经理望见生番,连忙毕恭毕敬地上前迎接,深知此地乃生番势力范围,不敢有丝毫懈怠,满脸谄媚道:“生番哥,店里的香槟已为您备好,定让您喝个痛快,我这就去取来。”
生番闻言,满意颔首,大模大样地落座卡座。
周围十几个小弟神情振奋,满心欢喜,跟随生番,他们日日享乐,生活比在别处更加逍遥。
不久,经理捧着七八瓶价值不菲的香槟走来,笑吟吟地说:“生番哥,一切就绪!”
生番一挥手,夺过香槟,跃上桌椅,双手摇动,随即猛然开启瓶塞,砰然一声,香槟如泉涌般洒向四周,引来小弟们的一片欢呼。
“生番哥,生番哥……”
被小弟簇拥的生番开怀大笑,一脸得意:“我乃屯门老大,此处我说了算。
今日你们尽管畅饮,一切费用我担。”
经理与小弟听后,欢呼连连,竞相奉承,将生番围得水泄不通。
“老大真豪爽,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生番沉浸在这些赞美声中,飘飘欲仙,满脸得意,自觉无所不能。
如今的屯门,他独步添下,无人能及。
在酒吧入口,三辆重型卡车猛然停靠,封锁了前路。
车门轰然洞开,西装革履、面露凶相的小弟们鱼贯而出,他们是皇帝安保公司的精英。
不远处,明王与阿武自面包车中走出,面色冷峻,目光如刀。
他们向手下示意:“迅速行动,装备上手。”
小弟们迅速响应:“遵命,大哥。”
绷带缠绕西瓜刀,杀气腾腾,他们从车上跃下,训练有素,人数众多,皆为皇帝安保的勇士,二百余人将酒吧入口团团围住。
明王审视着集结的队伍,满意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的目标——生番,正在KtV内。
明王一挥手:“上,今晚务必生擒生番!”
令下即行,小弟们如潮水般涌入,明王与阿武领衔冲锋。
门口守卫还未及反应,明王已如影随形,一脚踹翻,接着挥动手中武器,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守卫们猝不及防,纷纷倒地,实力悬殊,无力抵抗。
酒吧内顾客目睹此景,惊恐万分,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明王环视四周,怒吼:“东星皇帝行事,闲杂人等速离!”
言罢,顾客们如鸟兽散,不敢稍作停留。
明王不屑一顾,先清理闲人,再寻生番。
片刻间,KtV内空无一人,只剩狼藉一片。
明王见时机成熟,开始在KtV内搜寻生番。
不久,便在卡座中发现了他,冷笑中,明王率众逼近。
生番察觉到异样,歌声戛然而止,正欲遣小弟探查,却见明王这位巨人般的大汉逼近,脸色骤变,强作镇定:“你们何人?意欲何为?敢扰我地界?”
生番虽心怀忌惮,但仍强撑场面,不愿在手下面前失威。
明王仅以冷笑回应,转瞬抄起香槟酒瓶,猛然砸向生番头部。
“砰!”
酒瓶炸裂,鲜血与玻璃碎片飞溅,这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谁也没想到明王竟连一句话都不说就动手。
生番的手下脸色大变,怒喝:“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大哥!”
话音未落,他们便抄起家伙冲向明王,但阿武等人早已察觉,一脚便将冲上前来的小弟踹飞。
其他东星小弟也不甘示弱,纷纷抄起家伙,将生番的手下团团围住,以压倒性的优势将他们击倒在地。
生番的手下本就体弱,加之寡不敌众,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
此时,生番脑袋嗡嗡作响,被酒瓶砸倒在地,刚想起身怒骂,却迎上了明王那冰冷的目光,瞬间如坠冰窖,怒火全消,哑口无言。
环顾四周,生番发现自己的手下全都倒地不起,心中惊恐万分。
明王冷笑一声,揪住生番的金发,将他狠狠地按在桌上:“东星皇帝哥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听到“东星皇帝”四字,生番脸色骤变,满脸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这次竟是东星的洛添赐出手,在港岛,谁不知洛添赐的威名?就连洪兴的十三妹和陈昊楠都曾栽在他手里,至今未能翻身。
自己一个新上任的话事人,怎可能是他的对手?无论是人数还是实力,自己与洛添赐都相差甚远。
明王不愿多言,挥手道:“带他走。”
旁边的小弟应声答道:“是,老大。”
随即抓住生番的胳膊,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