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棠红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
她走上前，低着头埋进他怀里，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使她安心不少，她声音软软的，像在撒娇：
“喜欢穆队长。”
陈画棠以前最喜欢的是他出挑的皮囊，想对他做脏脏的事。坏狐狸精总是邪恶的想折了他的清高，把他拽入尘俗。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却总是包容她肮脏的小心思。她有时会玩得过火，然而即使被撩拨狠了，在午夜时分先低头，对她轻声慢哄的还是他：
“别哭……”
“乖……”
“快好了……嗯？”
陈画棠想着这些过往，狐狸耳根尖不自觉染上绯色，但是见他半晌没反应，又反复说了一遍：
“喜欢穆队长”。”
她仰头，下巴正好抵在他锁骨处，狐狸媚眼定定的盯着他，眸底像含着水雾，反问他，“你呢？”
应该没有人表白像她这样，每次都反复的追问，逼迫对方回应的吧？
“嗯”，穆荆也一直都清楚，陈画棠对他的喜欢——
是见色起意。
可饶是这样，他还是别过脸，耳根发烫，“喜欢狐狸精。”
“有多喜欢？”她狐狸媚眼偷偷弯了下。
“像爱那么多。”他嗓音低哑。
是偷偷藏在心底很多年的爱。
总盘算着如何把她这份见色起意，化为日久生情。
陈画棠红唇忍不住弯了又弯，白嫩手臂收紧几分，整个人几乎扑进他怀里，“我也好喜欢穆队长哦~”
她钻了空子，他说的是爱，她说的却是喜欢——
可她这明媚生动的模样，总是轻而易举就让他心软。
穆荆也抬手揉了揉她发顶：“妈最近新学了几道菜，是你爱吃的。”
想起刚才她假装很乖的接电话，还答应今晚一起吃饭，他低磁嗓音很轻，像在低声诱哄，“今晚一起回家尝尝？”
“嗯！”陈画棠心情好，狐狸媚眼弯弯，很快就答应了。
以往她很少答应去他家，不是不喜欢，而是——
热闹过后，当她再次独自一个人吃饭时，会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而且，从小到大，局里很多人说：“三岁看老”，他们会和刘怀格站在一起，说她是“坏孩子”。
穆应风也是局里的人，即使她每次都扮乖，可是……坏狐狸精就是坏狐狸精，她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
她和言女士看电视，假装喜欢看正经的新闻和纪录片，而实际她却看得心不在焉；
她在穆应风面前吃饭，穿着干净的棉布连衣裙，小腰挺直，目不斜视，乖乖的只吃眼前菜，而实际：
她挑食得很，经常委屈的控诉穆荆也给她吃素；
更坏的是，偶尔她看到穆荆也在正经的吃饭时，他那安静又疏离的模样好看得紧——
她舔了舔红唇，被他馋得想吃……于是，那顿还没吃完的饭，会因为某人的急色，被迫中止。
如果她扮乖的事儿露馅了，他们还会喜欢她吗？
“嘎啦——”
陈画棠刚上车，还在想着见穆荆也父母的事，突如其来的一声碰撞，颠簸使她身子往前倾——
穆荆也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
“有伤到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