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的弹幕仍在滚动，议论的焦点悄然转变。
为什么波风水门没有认出带土？这个问题，在水门那番谁认得出来的内心吐槽后。
本已有了偏向性的答案，但总有人能找到新的角度。
【宇智波泉奈】：哼，外貌变化大又如何？忍者最基本的感知能力呢？波风水门，你感知不到他的查克拉吗？尤其是那宇智波的写轮眼查克拉，特征如此明显！
【千手扉间】：泉奈你没事吧？战场上的查克拉感知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尤其是在九尾那等规模的查克拉干扰下！
【千手柱间】：啊…泉奈，话不能这么说啊。水门当时肯定很不容易…
【宇智波斑】：...
我能说我给这小子掺了点柱间细胞吗？我愚蠢的欧豆豆啊，怎么这么喜欢冲啊。
【自来也】：当时什么情况你没看见吗？水门要救人，要封印九尾，还要对付那个神秘面具男！一心几用，哪有功夫仔细感知查克拉？！
【猿飞日斩】：自来也说得对，九尾之乱，整个木叶都危在旦夕，水门肩上的担子太重了。那种情况下，任何细微的感知都可能被庞大的恶意和九尾的查克拉所干扰。
【奈良鹿久】：确实，战场瞬息万变，高度紧张状态下，优先处理的是最直接的威胁，而不是去分辨一个理论上已经死亡的人的查克拉，这不符合常理。
忍界众人看着弹幕上的争论，原本觉得水门认不出理所当然的想法，又开始动摇。
是啊，查克拉是忍者的第二重身份证明，尤其是强大的血继限界，其查克拉特性更是难以模仿。
四代目火影以速度和感知闻名，真的完全没察觉吗？
【夕日红】：当时情况太混乱了，到处都是九尾的查克拉，还有战斗的波动，感知被严重干扰是正常的。
【猿飞阿斯玛】：没错，而且那面具男一出手就是杀招，目标直指刚出生的鸣人和玖辛奈，四代目根本没时间去想别的。
【迈特凯】：这就是青春的试炼！四代目大人一定是用全部精力在守护重要的人！
【旗木卡卡西】：老师当时确实没有余力了，而且别说老师了，就连我都不敢认...
【野原琳】：水门老师我相信你。而且，带土他当时散发的气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那种冰冷和绝望…让人不敢靠近。
画面适时地给出了九尾之夜的几个片段剪辑。
飞雷神苦无与锁链交错的寒光，九尾庞大狰狞的身躯，面具男诡异的时空间瞳术，以及水门抱着襁褓中的鸣人，背后是分娩后虚弱的玖辛奈，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死神单间内，波风水门看着弹幕上的言论，陷入了沉思。
“查克拉感知…带土的查克拉？”
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夜晚，九尾的憎恨，面具男冰冷的杀意，空间忍术的波动，还有玖辛奈和鸣人微弱的气息。
无数的查克拉信息如同风暴般席卷了他的感知。
“那种情况下…要去分辨一股理论上属于亡者的，还混合了其他未知因素的查克拉…？”
波风水门：啊？
这次带着一种被戳到痛处后的茫然和自我审视。
他真的…没有感知到吗？一丝一毫都没有？
【漩涡玖辛奈】：水门！别想了！那种情况谁还能分心去感知什么查克拉啊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泉奈你个混蛋再胡说八道，老娘找到你就拔了你的写轮眼！
【漩涡鸣人】：爸爸，我相信爸爸！
【纲手】：就算，我是说就算！水门真的感知到了一丝熟悉感，谁会把一个攻击村子，抢夺九尾，要杀自己老婆孩子的凶手，和自己那个阳光善良、虽然有点吊车尾但立志要当火影的学生联系起来？！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大蛇丸】：呵呵呵…查克拉的伪装和改变，并非不可能。尤其是对于掌握了某些禁术或者特殊力量的人来说，感知，也并非绝对可靠。
【自来也】：大蛇丸你这家伙…不过说的也有点道理。但是！把凶手和自己死去的学生联系起来，这太荒谬了！
【宇智波泉奈】：哼，借口！感知不到就是感知不到！
身为火影，连这点敏锐度都没有，木叶把未来交给你，真是瞎了眼！
写轮眼的查克拉独一无二，就算混合了其他东西，本质也不会变！感知不到，就是无能！或者说，你根本就不在乎你那个废物学生！
【千手扉间】：宇智波泉奈，收起你那套狭隘的血继论！查克拉是会变化的！
被污染、被掩盖、被更强大的力量覆盖！更何况当时九尾查克拉何等庞大？
面具男本身实力也非同小可！你以为感知是万能的吗？愚蠢！
【千手柱间】：嘛嘛，大家冷静点，泉奈，水门他当时真的很辛苦，扉间，你也少说两句，我们好好看，带土这孩子变化确实太大了…
【宇智波斑】：哼，查克拉的感知确实复杂。强大的意志和特殊的力量，可以一定程度上掩盖或改变查克拉的性质。
不过，对于顶尖的感知忍者而言，蛛丝马迹并非完全无法察觉。只能说，当时的波风水门，还太过稚嫩。
斑的话一出，全场寂静了一瞬。
连泉奈都暂时闭嘴了。这话的分量太重了。
【千手柱间】：…斑…
【千手扉间】：宇智波斑！你…哼！
【波风水门】：…
死神单间内水门没有再发出啊？的内心吐槽。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弹幕。
斑的话像一根针，轻轻刺了他心一下。
不够吗？或许吧。
他当时确实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应对危机，保护家人和村子上。
感知被庞大的信息流和强烈的威胁感所主导，根本无暇，也从未想过去分辨那股陌生而邪恶的查克拉背后，是否隐藏着熟悉的气息。
而且，就算…就算真的捕捉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他会怎么做？停下战斗，对着那个要杀他全家，毁灭村子的面具男问一句“你是带土吗”？
这想法本身，就足够荒谬。
天幕下的议论仍在继续，但水门已经不再去看了。
他只是静静地，消化着斑的那句“还不够”。
或许，这就是事实。但这个事实，并不能成为带土指责他的理由。
因为比起“没认出来”，更核心的问题是，带土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会站在木叶，站在他这个老师的对立面？这才是他最想知道，也最无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