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的年小年,突然间听到了这声喊叫,他不禁转头看向陈暮,满脸狐疑地问道:“这没有法力是真的吗?”
陈暮缓缓地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我觉得这可能是假的。毕竟,如果一个普通人真的不知道如何进入秘境,又怎么会如此大声地嚎叫呢?”
年小年听了陈暮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此时的陈画却全然不知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已经被人听到了。
她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在林子里寻找着能够消肿清热解毒的药草。
看着眼前这根粗壮的藤蔓,陈画心里暗自思忖着:“这藤蔓到底有没有毒呢?”虽然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凭直觉,她觉得这藤蔓应该是有毒的。
毕竟,它不仅把人给吃了,还把人挂了起来,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陈画一边想着,一边在林子里仔细地搜索着可以治疗自己胳膊被抽伤的伤药。
她在第一药宗可不是白待的,对于治疗外伤的草药,她可是相当熟悉。
像白及、仙鹤草、紫花地丁、三七、蒲公英这些常见的草药,她都能轻易地辨认出来。
陈画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这片茂密的丛林里,仿佛被这片绿色的海洋所淹没。
她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脚下的枯枝绊倒。
走着走着,陈画突然眼前一亮,她发现了一株又一株的仙鹤草。
这些仙鹤草长得十分茂盛,它们的叶子呈现出深绿色,上面还点缀着一些细小的白色绒毛。
陈画知道,仙鹤草又名龙牙草、脱力草、止血草,具有止血的功效。
她在这片丛林里找了这么久,终于发现了一种可以治疗外伤的草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
陈画小心翼翼地摘下一些仙鹤草的叶子,然后将它们轻轻地敷在自己受伤的地方。
她感受着叶子的清凉和草药的香气,希望这些仙鹤草能够帮助她缓解伤口的疼痛。
陈画有条不紊地将伤口处都涂上了仙鹤草叶子,然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的地方。
就在她准备起身回去看看晨曦那边的情况时,她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陈画警觉地抬起头,只见两个人正缓缓地朝她走来。
他们的身影在茂密的丛林中若隐若现,让人有些看不清楚。
年小年突然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影,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之前听到的那声喊叫,于是他转头对身旁的陈暮说道:“这该不会就是刚才喊叫的那个人吧!”
陈暮闻言,顺着年小年的目光望去,只见那道身影正逐渐靠近。
他凝视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年小年的猜测,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刚才发出叫声的人。
与此同时,陈画也注意到了远处走来的这两个人。
由于距离较远,她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但从那模糊的身形和熟悉的黑色衣服上,她可以大致判断出,这两个人应该也是鬼宗的人。
陈画不禁心生疑惑,心想这鬼宗的人怎么会是一波一波地前来呢?
难道他们是来送死的不成?
带着这样的疑问,陈画并没有挪动脚步,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那两个人慢慢向她走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陈画终于看清了其中一人的面容。
当她看清楚那张熟悉的脸庞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有些恍惚,心中暗自诧异:“这……这这……”
这竟然是她的小叔,陈暮!
而此时,一旁的年小年注意到了陈画直勾勾地盯着陈暮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于是他略带调侃地对陈画说道:“你看,你都看入迷啦!”
陈暮的目光紧紧地落在陈画身上,仿佛要透过她那狼狈不堪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
这个小姑娘年纪尚小,身上沾满了泥土和叶子,头发也如乱草一般,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若不是她独自一人在此,且脸上并未留下明显的泪痕,陈暮恐怕会立刻联想到她遭受了某种可怕的折磨。
陈画此刻感到无比委屈,心中暗暗埋怨着小叔。
她觉得自己如今的惨状完全是小叔造成的。
小叔被鬼宗宗主收为徒弟,从此踏上了一条光明大道,而她却只能在药宗姚耀身边,日复一日地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
如今见到小叔,陈画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涌上心头,让她有些想哭。
然而,就在陈画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的时候,一旁的年小年却迅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年小年见状,赶忙移步到陈暮身旁,急切地解释道:“这可不是我弄哭的啊!”
然而,陈画根本听不进年小年的解释,她只觉得就是因为年小年,自己才会如此难过,以至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陈暮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只见她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让陈暮有些措手不及。
他不禁感到一阵头疼,因为他实在没有太多与小姑娘相处的经验,更别提哄一个这么小的姑娘别哭了。
陈暮无奈地将目光转向年小年,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帮助。
然而,年小年却只是苦大仇深地看了一眼陈画,似乎在说:“这可都是你惹出来的啊!”毕竟,在这之前,陈画并没有哭泣。
陈画感到无比的委屈,她觉得自己好可怜啊!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呢!
而且,她唯一的一次受伤还是在上辈子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个普通人。
这个修仙世界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充满恶意的地方。
她在这里一点都不开心,她好想回家,好想见到她的爸爸妈妈啊!
陈暮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哭得如此伤心,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张手帕,轻轻地递到了陈画的面前。
陈画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陈暮,当她看到那张手帕时,心中突然一紧。
她原本以为陈暮会认出她来,毕竟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熟悉。
然而,此刻的陈暮却似乎完全不记得她了,这让陈画感到无比的难过。
她默默地接过手帕,心中的悲伤愈发浓烈。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亲人,他们如今都不在身边,而现在就连陈暮也不认识自己了。
这种孤独和无助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