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听了晨曦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就凭你?第一药宗可不是随便让人拿走丹药的地方。”
晨曦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地说:“那就走着瞧。”
姚耀看看从西又看看晨曦,不明所以地挠挠头。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众人望去,只见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药宗弟子朝这边赶来。为首的弟子大声喝道:“此处不许闲杂人等逗留,你们是何人?”
姚耀上前一步表明来意,说是来参加药宗招收弟子之事的。
那弟子打量了他们一番,目光在晨曦身上多停留了会儿,总觉得她身上透着股奇怪的气息,但也没再多问,只说带他们进宗。
踏入那药宗宏伟壮观的大门,姚耀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行,眼睛瞪得老大,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张望。
药宗的建筑风格独特至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朱红色的柱子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灵草图案,微风拂过,檐角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欢迎每一位初来乍到的新人。
姚耀的目光在那些建筑上扫来扫去,心里满是对这片神秘之地的向往。
药宗的选拔流程,说起来和其他门派也没啥本质上的差别。
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测试灵具。
前来参加选拔的弟子们排着长长的队伍,一个个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依次上前进行天赋测试。
负责测试的长老们神情严肃,手中的法器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测试的结果一目了然,天赋出众的弟子,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被安排到专门的区域等待进一步的安排;
而那些天赋较差的弟子,有的满脸沮丧,耷拉着脑袋,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只能乖乖回家另谋出路;
有的则无奈地接受了进入外门当杂役的安排,从此开启在药宗底层的辛苦劳作生活。
晨曦在测试的时候,故意隐藏了自己的修为。
当测试灵具显示她无灵根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有同情,有不屑。
不过,她并没有被直接撵回家,而是被分配到外门,负责帮忙种植灵植。
外门的灵植园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绿色宝库,各种各样的灵草在肥沃的土壤里茁壮成长,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晨曦每天都在这里忙碌着,浇水、施肥、除草,虽然辛苦,但她却乐在其中。
而姚耀呢,那可真是天赋异禀。在测试的时候,当灵具显示出他拥有木火双灵根的时候,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按照选拔的人所说,木火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非水火不相容那么极端,但这种双灵根的组合也是极为罕见的。
大家都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窃窃私语地讨论着这个少年的不凡。
这不,如此出众的姚耀,直接被第一药宗的宗主一眼相中,选为了亲传弟子。
成为亲传弟子后的姚耀,生活那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有了自己专属的修炼洞府,里面灵气浓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还有专门的长老为他量身定制修炼计划,各种珍贵的丹药和法宝也是源源不断地送到他的手中。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亲传弟子却总是隔三岔五地往晨曦这边跑。
这天,姚耀又来到了灵植园。
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水瓢,熟练地帮晨曦给灵草浇水。
晨曦看着姚耀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疑惑。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方面让姚耀入了眼,以至于他总是没事就往自己这儿跑。
她偷偷地打量着姚耀,只见他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帮晨曦把事情做完之后,姚耀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转头看了一眼还懒洋洋躺在大树下的从西,一本正经地说道:“从西,要不你就跟我吧!
我和师傅求求情,他肯定会同意你来当我的师弟的!”姚耀的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似乎已经笃定师傅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
“你和你师傅说了吗?他肯收一个没有灵根的徒弟吗?”从西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仿佛对姚耀的提议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在他看来,没有灵根就意味着在修炼一途上几乎没有什么前途,药宗的宗主又怎么会轻易收下这样一个徒弟呢。
姚耀挠挠头,“还没说呢,但我觉得师傅会答应的。
从西,你灵根不行,在这外门也没什么出路,不如跟我去内门,说不定还有机会。”
从西坐起身,冷笑一声,“我可不想靠别人怜悯。
没有灵根又如何,我就不信不能在这药宗闯出一片天。”晨曦在心里想着她又不会在药宗久待,有没有一片天无所谓。
这时,一个药宗弟子匆匆跑来,对姚耀说:“姚耀师兄,宗主让你赶紧回去,有要事相商。”
姚耀只好起身,对从西 说:“那我先回去了,等我说服师傅,再来找你们。”
看着姚耀那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背影,前来报信的药宗弟子满脸不服气,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从西,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我们药宗亲传的弟子每天巴巴地跑来给你做事。
姚耀可是药宗重点培养的亲传弟子,天赋极高,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平日里连我们这些同门都很难让他正眼瞧上一下,可你倒好,就跟勾了他的魂似的,他每天都像个小厮一样在你身边打转。”
传信弟子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将身上的气势尽数释放出来,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迎面向从西飞奔而来。
他的双脚在地面上用力一蹬,地面都被踏出了两个浅浅的脚印,带起一片尘土飞扬。
奔跑过程中,他双臂快速摆动,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化作这迅猛的攻击发泄在从西身上。
一道强劲的风如同利刃一般擦过从西的头发,发丝被吹得凌乱不堪。
从西反应极快,只是轻轻一个侧身,如同灵动的游鱼一般,便轻易地躲掉了这名弟子的攻击。
从西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不解,心中暗自思索:我与这药宗弟子素无交集,他怎么会突然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
难道是因为姚耀的缘故?
可我与姚耀也只是正常的交往,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啊。
“你是故意的,故意把姚耀支走,就打算在这对付我!你是打算打我一顿废了我还是杀了我!”从西看向这名普普通通的药宗弟子,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仔细打量之下,这名药宗弟子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的长相普通得就像街边随处可见的路人,眉毛稀疏而杂乱,眼睛不大且黯淡无光,鼻子塌塌的,嘴唇也略显单薄。
身高也很普通,在药宗众多弟子中,属于中等水平,若将他放入药宗弟子的人群里,很快就会被淹没,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此刻,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从西生吞活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