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某个关键问题,心急如焚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转眼间,那名负责传话的杂役就像一阵风似的匆匆赶到了小院门口。
这名杂役先是站定身子,然后用目光迅速地扫视了一下整个小院。
此时,院子里正聚集着一群刚刚踏入门派不久的新人,他们都是被视为与门派有着特殊缘分的弟子。
看着这些充满朝气和希望的面孔,杂役不禁心生感慨,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自己初入此地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也如同眼前这些年轻人一般,怀揣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
然而,杂役很快就回过神来,用力地摇了摇头,将那些纷乱繁杂的回忆从脑海中甩开。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力气对着院子里的众人高声喊道:“喂!你们当中谁是陈杰瑞啊?”这声呼喊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响亮,清晰无比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听到杂役的问话后,众人纷纷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而杂役则紧紧盯着大家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找出那个名叫陈杰瑞的人。
这时,他忽然留意到人群中有三个人的反应明显与其他人不同。只见其中一人神色紧张,另外两人则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于是,杂役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向那三人,并再次开口询问道:“你们两个,到底谁是陈杰瑞?”说话间,他的手指分别指向了王哲和陈杰瑞。
王哲睁着一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先是仔细地瞧了瞧那名杂役,然后将目光转向身旁的陈杰瑞,开口说道:“哥哥,这个人好像是来找你的呢!”
听到王哲的话语声,那名杂役迅速地瞥了一眼陈杰瑞,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根粗实的绳索来。
陈杰瑞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他一边拼命地扭动着身体,企图挣脱对方的控制,一边高声喊道:“你……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
然而,面对陈杰瑞惊恐万分的质问,那名杂役却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应道:“奉年长老之命,特来带您走一趟,请不要妄图反抗。”
说罢,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扯,手中的绳索如同一条灵活的毒蛇一般,紧紧缠绕在了陈杰瑞的身上。
此时,站在一旁的陈画眼见自己的哥哥被缚,心中满是委屈和担忧。
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头顶上扎着的两个可爱小发髻随着她轻微的晃动而轻轻地摇摆着,口中带着哭腔喊出一声:“哥哥!”
陈杰瑞听到妹妹那饱含恐惧与无助的呼喊声后,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反抗得愈发激烈起来:“快放开我!妹妹还在这里呢!”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陈杰瑞大声怒吼着,同时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断束缚住自己的绳索。
但那绳索却是异常坚固,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其禁锢。
那名杂役面无表情地拽着陈杰瑞,仿佛完全没有将周围人的反应放在眼里,他就这般自顾自地拖着陈杰瑞往前走,丝毫不理会陈杰瑞的挣扎与反抗。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王哲却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杂役面前。
只见他双手紧紧握拳,胸膛微微挺起,眼神坚定而决然地直视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杂役。
“你想要带走我的兄长?除非……”话到嘴边,王哲却突然停顿下来,似乎在心中斟酌着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陈画一双眼眸满含泪水地望着被杂役拖拽着的陈杰瑞,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根本不清楚这个陌生的人究竟要将陈杰瑞带到何处去,然而无论是在这神秘莫测的修仙世界里,还是在她原本熟悉的人类世界中,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始终是不变的法则。
想到这里,陈画不禁悲从中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小的身躯,再抬头瞄了一眼那个满脸不耐烦神色的杂役,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除非什么呀!快说!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杂役见状,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饶有兴致地盯着王哲,似乎在等待着他说出一些令人发笑的条件。
听到杂役的催促,王哲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除非你能把我和妹妹也一同带走!否则休想从我身边带走兄长!”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杂役先是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王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随后他上下打量起王哲以及躲在其身后瑟瑟发抖的陈画,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了几遍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杂役才缓缓开口叹气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你们便都随我走吧!”说着,他松开了绑缚在陈杰瑞身上的绳索。
三人跟着杂役在门派蜿蜒的小径前行,心中皆是忐忑不安。
不多时,来到一处静谧的山谷,谷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杂役毕恭毕敬地领着他们走进了一间略显陈旧的木屋。
只见年长老正端坐在一张精致的木椅上,而一旁则站着满脸惶恐、手足无措的陈暮。
杂役小心翼翼地走到年长老面前,先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轻声说道:“年长老,您要见的人已经带到了!”说罢,他便垂手而立,静静地等待着年长老的指示。
年长老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着,他用那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杂役,缓缓开口道:“嗯,下去吧。
记住,以后可不要再随随便便把什么人都领到我这里来了!”
听到这话,杂役的身子猛地一颤,脑袋低垂得更低了,仿佛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
他不敢再多做停留,连忙应了一声“是”,就匆匆忙忙地退出了这间木屋。
此时,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年长老,陈暮以及那三个心情沉重、面色沮丧的小娃娃。
年长老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三人,尤其是那个名叫陈画的小女孩。
她年纪尚幼,看上去不过三四岁的模样,此刻正紧咬着嘴唇,一双大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似的,眼神迷茫空洞,也不知究竟在看向何处。